soley被池越衫问得宕机了,她夸陆星的时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啊?

    可是她又想了想,才决定说。

    “不论是西方男人,还是东方男人,陆都是......”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池越衫看了眼手腕上那块白色细表带的腕表,自然的打断了soley的话。

    她拿起沙发上的手包,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挥挥手道。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从头到尾,她再没有看过陆星一眼。

    陆星就站在奶奶和soley靠后半个身位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池越衫的动作。

    池越衫转身的利落,淡蓝色裙边锋利的划过空中,冷月弯刀。

    蝴蝶飞走了。

    陆星垂眸,不发一言。

    今天在这里能看到池越衫,有点意外,但也不是特别意外。

    他跟池越衫太像了。

    如果是他想要跟一个人打好关系的话,也一定会从这个人的周边出发的。

    而池越衫好不容易在爷爷奶奶面前刷了存在感,就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

    因此。

    在坐飞机回国时,他望着窗外云层,想过一件事。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户来家里的话,会是谁先来。

    池越衫。

    窗外蔚蓝的天际上漂浮着片片白云,他的脑海里最先浮现的,是这个名字。

    有了想法,就要有预案。

    于是他在飞机上,跟soley讲了一些应对方式。

    要是soley实在招架不住,就直接装听不懂就好了,反正她也是外国人。

    只是没有想到。

    从进家门到现在,soley的表现堪称精彩绝伦,不留余地。

    “陆,她好像不高兴。”

    soley望着被关上的屋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错事。

    刚才那个艺术家很漂亮,也很有礼貌,连关门的声音都是静悄悄的。

    她不像个坏人......

    soley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所以赵奶奶并没有听懂,于是问道。

    “soley,你说什么?”

    赵珍珠此刻的心理活动异常复杂。

    虽然小池跟乖孙之间的感情有点凌乱,可小池对她真的很尽心。

    人心总是肉长的,这么长时间雷打不动的来,她也有点心软的。

    陆星扫了soley一眼然后跟奶奶说。

    “soley说小白那肥猫再吃下去,就要进医院了。”

    “啊?这么严重!”

    soley看了看陆星,然后拉着赵奶奶的手点头道。

    “是,奶奶,我说几条注意事项,第一,这种品种的猫咪,它的体重......”

    耳边巴拉巴拉传来口音版“医嘱”

    明亮的灯光下,陆星绕过沙发,掌心搭在那张单人沙发的靠背上。

    池越衫最美的时候,就是穿上戏袍站在舞台上的时候。

    沙发的扶手上,整齐的搭着她今天穿的那件戏袍。

    陆星吸了吸鼻子,淡淡的幽兰香盖在脸颊上的感觉,似乎还残存着。

    他的指尖点在戏袍的水袖上,先是轻轻抚摸,而后猛然攥紧。

    陆星歪着头,一只手攥着水袖,另一只手猛拽,将水袖从掌心抽走。

    就像......池越衫做的那样。

    陆星反复尝试了几下从掌心抽走水袖,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刚才池越衫那么做的时候,他明明大脑呆了一下,心湖轻轻掠过一只蝴蝶。

    “怎么不对味儿呢?”

    又尝试了几下,还是没有找到那种感觉,陆星放弃了,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嗯?这什么?”

    尾巴骨突然感觉硌上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