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行如此之深吗?

    秀儿道:“王爷,您不会连道士的醋都吃吧。那道士,比老爷年纪还大,牙都不剩几颗了!”

    求求您,出息点,自信点行吗?

    唐星雅:不会吧,齐王吃这醋?

    齐王拉起她的手腕,等露出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之后,深深呼气。

    还好还好,她戴了佛珠。

    他现在就后悔,之前路上遇见道士做法,就应该派宋景阳回来,告诉唐星雅别出门。

    秀儿:“王爷,您可别拉拉扯扯的!”

    一惊一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要占便宜呢!

    呸,不要脸!

    齐王恨不得把那串佛珠钉在唐星雅手腕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佛珠绝对不能离手,知道吗?”

    “知道了。”唐星雅想翻白眼,“要不您松开手?”

    齐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腕,有几分不自然地松开手,别过头去。

    “王爷,”唐星雅道,“您认识薛老将军吗?”

    “我今日进宫去认识了。怎么?那道士是薛家的?”

    “道士不是薛家的,但是薛家的人有些奇怪……”

    唐星雅把遇到少年的事情说了,又继续道:“……后来侍卫去查了,说那少年姓薛名烈,是刚进京的薛山亭老将军的孙子,在薛家排行第四,人称银枪小霸王薛四郎。”

    看那少年的脾气,确实是个极为暴烈的,倒是人如其名。

    “我回来左思右想,唐家和薛家八竿子打不着,倒是王爷……”唐星雅狐疑地看着齐王,“也是行伍出身,会不会之前和薛家有什么过节,然后殃及池鱼?”

    她真是一条可怜的小鱼。

    齐王:本王一直都知道,不用强调。

    唐星雅觉得虽然薛烈在强调她长相像他姑姑,但是未必就不是托词。

    她娘都去世多少年了,以薛烈的年纪根本不可能见过。

    而且她娘是童养媳,很小就到了唐家,所以即使薛烈的父母,也肯定没见过她娘长大以后的样子。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说薛烈乱攀亲。

    乱攀亲的目的何在?这就值得人深思了。

    “我得罪的人,都在京城。”齐王没好气地道,“我的手还伸不到辽东。”

    薛家驻守辽东,多年之后也是在京城,后来薛山亭的父亲因言获罪,全家被发配辽东。

    后来边境战乱,薛山亭这一支苦苦挣扎二十多年,终于凭借军功重整门楣,现在又成为皇上的新宠。

    齐王和薛家,并没有任何来往。

    唐星雅:“会不会是您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齐王气结:“怎么就非是本王得罪的人?”

    你爹难道得罪的人还少吗?

    在得罪人这件事情上,他们翁婿俩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平分秋色,不分高下。

    唐星雅小声嘀咕:“您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好了好了,既然不是您,那薛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发疯呢?”

    齐王也在想这件事情。

    他比唐星雅对朝廷局势看得更透,所以想得更多,一时之间沉默了。

    秀儿觉得他是心虚了,不动声色地拉着唐星雅和他隔开距离。

    ——离王爷近,就没点好事!

    一会儿唐进晖和贤贤都回来了,唐星雅又让秀儿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学话这件事情上,她服秀儿。

    秀儿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况重现。

    众人围桌叙话,唐进晖表示,他和薛家,也从无往来。

    齐王道:“岳父大人,我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薛山亭对您,态度并不好。”

    唐进晖蹙眉道:“我和他并没有说上话,从前也没有什么旧怨,如何能得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