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侯爷有指示,没受伤也是受伤。

    裴深把手背到身后,骂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一点小伤而已。”

    墨町松了口气,他总算没猜错。

    侯爷也是,就差让夫人吹吹亲亲抱抱了。

    可是南星觉得,齐王会保护好裴深。

    她自己从小受伤无数,轻伤不下火线,根本也没有把裴深的那点擦伤放到眼里。

    实际上,她早就看到了。

    可是那算伤吗?

    所以听到主仆俩的双簧,她也木然没有表示。

    裴深很挫败,又对墨町吹胡子瞪眼。

    墨町挠头:还要干什么?

    裴深又摆了摆手。

    墨町眨巴眨巴眼睛,“侯爷,您的手受伤一定得重视啊!那是右手,写字用的!”

    裴深:“聒噪什么,退下!”

    墨町苦哈哈的。

    南星后知后觉,瞥了裴深一眼。

    裴深:“无事。”

    南星:“确实没什么事情。”

    裴深:“……”

    秀儿早就看明白了,只恨现在没有一把瓜子给她磕,凉凉地道:“侯爷真是出息,去为难下人。墨町,你过来,我带你进去喝茶去。”

    墨町哪里敢动?

    秀儿对他招手:“可怜巴巴的,被你主子折磨的。”

    裴深:“……”

    南星道:“把手放下,宋景阳知道,剁掉你爪子。”

    秀儿叉腰:“我家我说了算,宋景阳在我也不怕。我家我最大!哪里像你,没出息!”

    屋里,唐星雅没好气地道:“你怎么现在还能生出心思来?看起来是真的没事。”

    ——因为齐王他,竟然抬头了。

    齐王捂住她的嘴,红着脸低声道:“外面还有人。”

    唐星雅:!

    这是有人没人的事情吗?

    这是她给他检查身体,他不担心自己受伤,却满脑子想着她?

    齐王表示,这事他也控制不住啊!

    她蹲在自己身前,磨磨蹭蹭,呼吸都喷到他大腿上,他要是不动,那还是男人吗?

    唐星雅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来道:“穿裤子!”

    还脸红呢,装!

    没人的时候,这人怎么浪怎么来;现在又装小白兔,弄得她像大灰狼一样。

    白天该睡觉的八大爷忽然道:“大爷雄……”

    齐王抓起床头瓜子砸过去。

    骂谁熊呢!

    八大爷扑棱着翅膀乱躲,恼羞成怒:“……风!大爷雄风!”

    不让它说,它偏说,鸟也有脾气的!

    声音尖锐,外面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即便是被夸奖,齐王也想吃红烧鸟肉了。

    裴深看看南星,意味深长地笑笑。

    看看,不都是那么回事吗?

    总想不可描述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齐王更变态,还弄只鸟加油助威。

    这癖好实在特别,值得学习。

    唐星雅把八大爷提了出来,挂到廊下让它凉快凉快,好好反省。

    这小黄鸟,洗也洗不白。

    顺便还让外面的人看看,他们正常着呢,并没有少儿不宜!

    秀儿:“王爷没事就好。”

    唐星雅笑道:“没事,快回去歇着吧。侯爷,你稍等一下,我问问王爷还有没有事情。”

    等她再进去,南星拉拉秀儿的袖子,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王爷没事的?”

    秀儿道:“八大爷说的。”

    南星:“……”

    裴深:“谁是八大爷?这只鹦鹉吗?”

    “女人说话,男人少插嘴。”秀儿哼哼着道。

    南星,你得好好教育啊!

    “它说得哪有准?”南星不相信,也并没有维护裴深。

    裴深觉得,他不能来王府。

    来了王府之后,南星原本对他就不多的爱,更稀薄了。

    稀薄得他都快缺氧了。

    “真的。”秀儿道,“八大爷嘴上没有把门的,但是它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吧,它肯定看到了才说的。”

    裴深拉了拉南星。

    他得保护他的宝儿。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几年不见,南星就变得那么夸张地……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