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齐王临走之前,说了万一北夷打来,该怎么办吗?”

    渠念道:“没说。他又不是神,什么都能预测到。”

    竟然没提?感觉要完蛋。

    看着任盈盈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期待变成失望,渠念心中冷哼一声。

    关键时候,是不是还得看我?

    “那,你有办法吗?”任盈盈心里想的却是,万一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

    “当然有。”

    渠念如此自信满满,让任盈盈心里升腾起一点点的希望。

    她为自己的腹诽有一丝丝的愧疚,态度更好了些:“嘿嘿,那你说来听听?”

    渠念眼神未动:“我来的时候带着我的虎豹营。”

    任盈盈:“卧槽!还有这样的大杀招!你快说来听听!”

    渠念清了清嗓子:“有点渴了。”

    任盈盈:“……”

    行。

    他狂任他狂,用完再算账。

    她忍气吞声地走到石桌前,拿起茶壶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渠念一脸傲娇:“举案齐眉可学过?”

    任盈盈咬牙切齿地道:“得寸进尺你可会写?”

    渠念伸手接过茶,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也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否则这杯茶估计就泼过来。

    他抿了一口茶,握着茶杯看向任盈盈:“你听说过我的虎豹营吗?”

    任盈盈:“没听过,你给我介绍介绍。你先说,有多少人吧。”

    渠念:“九百。”

    任盈盈:“什么!!!”

    她瞬时瞪大眼睛,九百个人,逗她玩?

    不对,肯定不是。

    “九百万?”她问。

    渠念:“天下拥兵,也不过百万而已。”

    “所以,你就是九百个人?”

    “就是九百个人。”

    任盈盈从他手里抢过茶杯,放到桌上,气鼓鼓地看着他。

    还喝什么茶啊!

    渠念慢条斯理地道:“当年我带着虎豹营五百军士,突击了南越两万大军,大胜而归,只折损了不到一百人。”

    “死了那么多?”

    渠念:“……”

    难道她的关注点,不是他以少胜多的丰功伟业吗?

    任盈盈后知后觉:“那确实有点厉害。”

    按照比例算,现在北夷多来一万人,那渠念多派二百五,成了!

    “但是北夷不一样,他们兵力更强悍。”渠念又道。

    “那你就不行了?”

    渠念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不行了?再怎么样,九百虎豹营,撕出一道口子,护送你们离开还是做得到的。”

    他的虎豹营,个个都是以一抵几十的精兵良将。

    任盈盈:“那得死多少人啊!”

    她是个小白,她对死亡十分敬畏。

    战争的伤亡,在史书上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难背的数字;但是放到她面前的,那是活生生的人。

    想到几百个人要因为保护她们而死,她心里就觉得很震惊和痛心。

    浴血奋战,不是个形容词。

    看着她眼中难得露出的正经和震惊,渠念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或许九百个人,都阵亡。”

    任盈盈眼睛瞪得更大了。

    渠念添了一把柴火:“包括我。”

    感觉这追妻路,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渠念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故意受个伤试试,说不定有伤情催化,两个人的感情一日千里。

    这时候,狗肉在门外对着飞来啄食的麻雀汪汪两声,也让渠念理智回炉。

    不行,他不能受伤!

    鬼知道他受伤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真是做够了狗。

    尤其想到,狗肉它一点儿都不检点,它还和母狗不可描述,渠念觉得坚决不能再回去了。

    不过吓唬吓唬任盈盈,还是可以的。

    让她知道,他是一个爷们,一个为了保护女人可以不惜一切的爷们。

    渠念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