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出,就担得起!

    “还有我在”四个字,振聋发聩,震得郎璇小眼泪都出来了。

    “郎璇记着,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跟我说;不要和嫣然比,嫣然错了我会管教她,因为日后,她终究要从父兄羽翼之下离开;你不一样,我们来日方长。”

    漫长的余生,他们将携手看尽风云。

    郎璇抽噎着道:“那我错了,就没事吗?”

    这样不好吧。

    “我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点教你,枕边教妻你听过吗?”

    不要傻傻自罚,他心疼。

    要是嫣然有她一成听话,就根本不会受罚。

    这该听的没听进去,不该听的却自己画地为牢。

    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小娇娇。

    郎璇的脸,瞬时红透了。

    (三月结束了,整个还有一些些小尾巴,连带着所有人的番外,四月肯定全部都完结啦~期待完结,超期待~)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吧。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温柔缱绻,像是裹着蜜汁。

    她自己像一只小蚂蚁,明明知道可能溺亡在甜蜜之中,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别被嫣然糊弄了。”贤贤知道郎璇喜欢胡思乱想,干脆把话说得更直白,“她知道我惯着你,却不会惯着她,所以总想来糊弄你。”

    他惯着自己?

    好像真的是这样。

    就算前世也是。

    无论她怎么冷脸相对,他似乎都没有认真地和自己计较过。

    “你初来乍到,难免忐忑。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我。”贤贤眼神温柔,嘴角浅浅勾起,连笑意都如春风般柔和,唯恐把这只小蜗牛吓得缩回壳里。

    他起身,重新点燃烛火。

    因为这样的对话之中,他忽然很想看到她的神情。

    郎璇也掀开幔帐:“郡王?”

    “没事。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对我开口,那我们约定,你每日写在纸上,放在书桌上,如何?”

    在他面前,郎璇除了答应,真的也不会其他什么了。

    “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这几日,有哪些不安?”

    郎璇本来不好意思说,但是想想,宇文铎是真心实意的。

    她若是不说,他失望了,以后不再问自己怎么办?

    所以她认真地想了想后,也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先从动物说起。

    “……娇娇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我,看见我就龇牙……”

    她偏偏胆子又小,每次都吓得花容失色。

    可是她冷眼看着,娇娇也不吓唬别人啊,就喜欢吓唬自己。

    贤贤:“它那是喜欢你。”

    郎璇:“……”

    虽然我读书没你多,但是宇文铎,你也不能骗傻子啊。

    喜欢是那样的吗?

    “你胆小,它喜欢吓唬你取乐。”贤贤说的是真相,“你看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它敢吗?”

    欺软怕硬的东西。

    娇娇真是皮痒了,他的人都敢吓唬。

    “那就好。”郎璇如释重负,“我想着我也没得罪它……”

    嫣然请她摸老虎屁股,她都没那么做,不该记恨她才对。

    贤贤看着她认真反省自己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

    小哭包,乖成这样,犯规了。

    “还有就是……”郎璇脸红,欲言又止。

    她想提一提卫君。

    只是在犹豫,现在是好时候吗?

    她忽然想起他说的“枕边教妻”,那她是不是可以吹吹枕边风了?

    也不求这一次就成功,至少要在宇文铎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吧。

    想到这里,郎璇鼓足勇气道:“我还是觉得卫君不像好人,郡王你要防着他些。”

    贤贤想起她醉酒时候的呓语。

    不管他理解是否有误,毋庸置疑的是,卫君都是郎璇的“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