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微微点头,顺着夏斌的话说下去:“嗯,就是山里的水。不过,不是山洞外面的水。”

    空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就她弟这张嘴,就算告诉他,也不一定能守住秘密。

    夏斌又问:“灵泉水怎么了?”

    “喝了好,对皮肤好。”夏思月乱扯。

    夏斌拍了拍脸,认真说道:“难怪二嫂说我皮肤又白了。”

    夏斌闹出这么一出,村长生怕他又来捣乱,不敢有一丝耽搁,立马去找屠夫杀了两头猪。

    两头猪除了杂碎,还剩三百多斤。

    每家每户能分一些。

    ……

    缸子里的水见底了。

    霍言跟夏明亮去镇上办事去了。

    担水的事,夏思月交给夏斌。

    “姐,有陆林这个大力士在,还怕没水吗?你等着。”

    夏斌放下话,转身就去找陆林了:“臭小子,你在哪?”

    陆林听到夏斌的声音,从草堆里冒出来:“我,我在这里。”

    夏斌走过去一看。

    陆林身上全是乱草,脸上还沾了不少黄泥。

    夏斌无语说道:“我说你,这大冬天的,整天在外面跑不冷吗?”

    陆林咯咯一笑:“哥哥,不冷——”

    夏斌将水桶放在陆林肩上:“走,我们担水去。”

    ……

    整个屯子只有一口井。

    三米深左右,直径也差不多三米,呈浑圆的形状。

    井底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涌出,这口井满足了近一百多户人日常生活的供水需求。

    夏斌担一担桶,陆林也是一担。

    夏斌将木桶放到井里,用绳子左右晃了一下。

    没有经验的他,一下子就把绳子晃了出去。

    “啊——水桶!”

    夏斌看着井里的水桶,露出挫败的表情。

    陆林在周围折了几根粗树枝,用树藤跟扁担绑好,增加长度后,才趴在地上,用扁担圈住水桶上面的把手。

    “上来了,上来了……”

    夏斌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夸陆林:“臭小子,不错啊!”

    陆林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家,天天担水。”

    夏斌找了块石头坐下:“你从几岁开始担水的?”

    陆林扳着手指数。

    数着数着又混乱了。

    他迷茫地看着夏斌:“不知道是,是几岁。”

    夏斌看到他的手有一层厚厚的茧。

    这是长期农作留下来的茧。

    他十六岁,都一米八了,而十五岁的陆林,却只像十二岁的人儿。

    那一家子拿着他爹娘的抚恤金住着大房子,穿着厚厚的棉袄。

    而陆林则穿着别人不要的草鞋,穿着单薄的衣服,可怜的让人心疼。

    他觉得判三年还是太短了,像他们那种丧心病狂的人,来个无期徒刑更好。

    两人担着水往村尾走去。

    走着走着,两人突然听到痛苦的声音。

    夏斌放下水桶,顺着声音走去。

    陆林有样学样,也放下水桶,跟在夏斌身后。

    夏斌扒开高高的茅草,看到刘寡妇难受地躺在地上。

    她双手捧住肚子,眼里流着痛苦的泪水,奄奄一息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