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刚从墙角拎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两名歹徒面前。
“饶命?”他冷笑道:“你求我饶命?”
“怎么?你们打人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饶别人的命啊?”
“现在知道自己的命金贵了?你们这叫恶有恶报,知道吗?”
“我们错了,大哥,我们现在知道了。”
被套着头的两人跪在地上,拼命地点着头。
其中一人好像反应过来,问道:“大哥,那老头……哦不,不,那位老人家,是你们的什么人?”
梁刚抬脚朝那人头上踢了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话?我告诉你,那位老人家在南城是任何人都不敢动的人!”
“你们倒好,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在大街上羞辱老人家、殴打他,你们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大、大哥,我们不知道啊,对……对不起,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两个人又是磕头如捣蒜,磕得咚咚作响。
“你们也没有必要跟我磕头,”梁刚冷冷地说:“接下去有你们磕头的时候。”
“大哥,只要你能饶了我们,无论你叫我们做什么事都可以。”
“对对,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俩一定替你去干。”
俩人抢着保证。
“我可不要你们替我干违法犯罪的事。”梁刚说。
“我只问你们,另外一个人在哪里?”
“另外一个人?”
“嗯,就是和你们一起打老人家的那个。”
“他……”
这两人犹豫了下来。
“怎么?是不肯说还是不敢说?”
梁刚上身朝前倾,质问道。
“不,不,不是不肯说,实在是、是……”
“是什么?说!”
两人同时说道,“实在是不敢说,我们要是说了,小命就没了。”
他们语速很快,听语气怕极了。
“你们要是说了,小命没不没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如果不说,小命现在就会没。”
说着,梁刚亮出一把匕首,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拍打着。
他们感受到了金属的冰冷,知道这是一把匕首。
其中一人当即吓得小便失禁,地上很快出现一滩液体。
一阵尿骚味儿传来,梁刚和几名保安捂着鼻子,并用一只手连连用手扇着空气。
梁刚对站在门口的手下说道:“将他拉到厕所去冲洗,再叫保洁阿姨来拖一下地板。”
“是。”两名手下拖着吓尿了的家伙就往外走。
那人羞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在头被罩住,没人看得见。
另外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头也被黑布罩着,隔了一层也闻不到那么浓的味儿。
听到同伴被拖去了厕所,以为是去放血。
他吓得又是一阵咚咚咚地磕头:“大哥,我们罪不至死啊,那位老人家不是还活着吗?求您放了我们吧。”
“怎么?也怕死啊?”
梁刚又将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
“我要是不放了你,你是不是也要跟刚才那小子似的吓得尿裤子啊?”
“什么?他、他是……”
跪在地上的歹徒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原来自己的同伴是吓尿了,被他们弄去厕所清洗。
梁刚没有回答他。
这名歹徒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自己这条小命还是能保住的。
“梁刚兄弟呢?”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并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梁刚听出这脚步声的主人,立即起身走到门口。
王元带着四五名手下进来:“梁刚兄弟,你还先到了。”
“元哥,你来了。”梁刚冲他抱拳道。
“我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元哥,谢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抓到了人。”
“可惜了,漏网了一个。”王元遗憾道。
“元哥,抓来了两个,我正在盘问他们。”
“好,老实交代了吗?”
王元跟着走进来。
梁刚也为他拎了一把椅子过来:“元哥,请坐。”
“好,不必气。”
两人都坐在歹徒面前。
歹徒听到又来了好几个人,心中更加害怕了。
他知道自己的同伴被拖去厕所清洗去了。
那么,此时就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这些人。
他心思一动,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要是向你们交代出逃跑的那人是谁,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