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这会,正是魂不守舍。

    眼下听刑部尚书这么一问:“啊,这……”

    倒是玄王殿下轻嗤了一声,答了话,帮白慕歌化解尴尬:“方才本王有些私事,交待了白慕歌,便下来得有些晚,尚书大人这么着急,是觉得本王耽误了你们刑部办事吗?”

    其实他挺不高兴的。

    刚刚明明还能多说几句,再探一下她的意思,都怪刑部尚书一直在下头催促,若非是因为此人一直照顾着白慕歌,自己也曾亲自请对方吃饭,表示谢意,他现在都想翻脸打人。

    刑部尚书立刻道:“没有!殿下误会了,下官没这个意思!倒是下官频繁喊白大人,耽误殿下交待白大人事情,是下官的错!”

    白慕歌也回了神。

    帮刑部尚书解围道:“尚书大人,我们进去商讨公务吧!”

    刑部尚书:“行!”

    令狐悦这个时候,眼神一直盯着白慕歌,如果说之前,他的眸光只是让人觉得不对劲,那现在……他几乎就是赤。裸裸的,毫不遮掩地,表现着他的心思了。

    这样的眼神,都让白慕歌觉得烫。

    刑部尚书看向令狐悦,道:“那殿下您……”

    玄王殿下轻嗤道:“你们忙,本王先回去了!”

    刑部尚书:“恭送殿下!”

    玄王府的马车跟上来了。

    但是令狐悦却没上马车,步行往王府走,北邈很快地跟上,主仆二人走出了两百多米,转了一个弯,确定刑部的人,不会再看见他们之后,令狐悦兀地顿住了脚步,额头还有些薄汗。

    北邈道:“殿下,您是累了吗?”

    玄王殿下:“不是,本王是紧张!”

    他虽然一直在心里,给自己进行暗示,告诉自己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可……这些都没确认啊,他怎么可能不怕!

    北邈刚刚在后头,跟玄王府的马车在一块,同车夫交待点事情,故也不知所以然:“您紧张什么?”

    令狐悦看向北邈,定定地道:“本王方才,像是表白了!”

    北邈:“什么叫……像是表白?”

    令狐悦:“好像表白了,但是又没完全表!”

    北邈:“……?”

    一贯散漫的玄王殿下,看起来竟然有些焦虑:“本王同她说了,等她忙完了刑部的事,再好好谈论与本王的事!话虽然是本王说的,但是本王有点慌。到时候本王怎么跟她谈,看起来才比较有诚意?如何措词,才不会有差错?”

    北邈:“???”至于吗?

    属下就……

    挺不想说话的!

    而玄王殿下这个时候,看向北邈,问道:“咱们府上,有谁有跟姑娘家,表白的经验吗?”

    北邈:“……”您问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去学习?去取经?

    北邈内心十分无语,思考了一下之后,兀地想起来了一个人:“管家可能有,管家他年纪大!”

    他们这些年轻的,暂时都没考虑这些。

    令狐悦:“行,那回去问问他。”

    北邈:“殿下,属下觉得,这个事情其实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不过就是表白罢了。好好说话,发自内心地表达您的想法,不就完了吗?您这么紧张,这么焦虑,实在是……不至于!”

    玄王殿下看了他一眼,轻嗤道:“你一个没表白过的人,懂什么?”

    北邈:“……”

    好的。

    没有感情的我,不配对您提供意见!

    ……

    刑部。

    白慕歌等人,一起去了刑部尚书办公的房间。

    接着。

    她就把自己的写的东西,递给了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看着看着,眼神越发地晶亮,甚至忍不住拍案叫绝:“这……好啊!好啊!白大人,你这太厉害了!本官在刑部办事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想过,能有这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