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抱了抱朱雄英,而后放下,说自己要去处理政事咯。

    众人赶忙行礼,恭送其离开。

    大家随后留在乾清宫叙话。

    谈着谈着,几位兄弟便纷纷寻出借口,打算溜出去一同玩耍。

    马皇后心中跟明镜似的,并未强留,只是假装一脸嫌弃,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几位公主倒是留在了宫中。

    陆知白又去探望了朱长乐,有些担心。

    朱长乐浅笑道:“在母后宫中,你有何放心不下的。”

    马皇后亦笑道:“你若有事,自行去忙便是,我自会照看好乐儿。”

    听其言语,显然是已知晓朱长乐有孕的消息,但并未声张。

    陆知白忙是笑道道:“那便劳烦母后了,我有些事,欲与三哥相商……”

    但下午未能如愿相谈。

    只因其他几位兄弟,互不相让,一同相约前往演武场嬉戏。

    比试骑马射箭。

    倘若没有陆知白这等弱鸡充当观众,他们便觉少了大半乐趣,硬是将他也拽了去。

    朱雄英亦想瞧个热闹。

    朱标无奈,就也被他们拉扯过去。

    倒成就了一段难得的兄弟相聚时光。

    一群年轻人,在皇家演武场闹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总算暂时散伙。

    今日,陆知白的认知再度刷新。

    古人生活条件虽不如现代,可这体魄,倒是锻炼得极为健壮……

    起码朱家的这几个崽子,真仿若牲口一般。

    就连看似文雅的朱橚、朱标,拉弓射箭亦是毫不含糊,其实竟也有几分军事天赋。

    至于其他人,更是厉害。

    尤以老二朱樉为最,当真壮硕如牛。

    一个如此残暴之人,却拥有这般过人的力量,也不知究竟是谁的不幸……

    一下午的比试下来,朱棣有些闷闷不乐。

    他称自己前几日在栖霞受了些伤,影响了今日发挥,才会败给二哥,略逊于三哥。

    朱樉则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要在京师住上一段时日,过些日子咱们再比。”

    “二哥三哥足足大了四哥两三岁呢,确实需要再比几场。”

    朱橚和朱桢在一旁拱火,唯恐没热闹可瞧。

    ……

    用过晚饭之后。

    陆知白正在自家宅中,教朱长乐打毛衣。

    朱长乐当真是个女红困难户。

    绣工不佳也就罢了,连打毛衣都比不过陆知白……

    原本,陆知白以为自己只是高中时打过一阵子,看过些视频,实践经验并不丰富。

    可相较之下,自己竟宛如行家里手。

    朱长乐望着歪斜不整的针脚,不禁被自己逗笑了,娇哼道:“不织了,真丑……”

    陆知白亦是失笑,觉得甚是有趣,很好笑。

    他宽慰道:“这针脚,是一种特殊的个人风格嘛,这叫艺术!……无妨的,权当消遣罢了。”

    朱长乐微微歪着脑袋,郁闷片刻,才对他说道:

    “下午我教她们打毛衣,她们很快便学会了,唉……”

    陆知白听闻,笑笑,满不在乎地应道:

    “打得好又能怎样?你的技能,全点在记忆上了,这可厉害多了。”

    他一连串的夸赞之词,总算将朱长乐哄得眉开眼笑,只把打毛衣当作消遣之事。

    不多时,晋王朱棡携了礼物,前来造访。

    陆知白便前往书房会。

    说实话,他着实有些意外,晋王竟会亲自登门。

    见面之后,一番套。

    “三哥竟亲自来了,我正打算明日前去拜访呢。”

    朱棡自然知晓他不过是气,笑着说道:

    “你身负伤病,好生调养便是了。

    我今日前来,是想与你请教一下,矿山开发之事……”

    陆知白未曾想到他竟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