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穿成恶婆婆:被全家娇养了 > 532,围场十二
    九公主面色渐变:“顾少夫人何必这样说,即便如此,他如今的身份,本殿堂堂公主,难道配不起他?还是说,你只是不爽小五出事时,本殿对你的质问,故意报复。”

    “怎么能说没有呢?”阿雁坦然承认:“自然是有的,我虽不知彼时你的恶意从何而来,但来而不往,也不是我的作风。”

    她秀眉微挑,“公主不会觉得你能比得过我这唯一幸存的幼妹吧。”

    眼中挑衅明显。

    当然是比不过的,九公主深谙这一点,否则按她的性子,不可能对阿雁这般低声下气。

    太傅府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王雁丝能保下来是幸运,王雁珩身为嫡子,更是!

    这两点仅存的王家血脉,必定是紧紧相依,互托脊背,任何一个外人,都休想插进他们的血脉之间去。

    别说她对王雁珩只是年少倾慕,对方甚至还不知道她的情意。即便知道,即便是两情相悦,只要眼前这位顾少夫人表现出不乐意,不满意,王雁珩也定然偏于考虑这唯一妹妹的心情。

    九公主心知肚明这一点。

    “前头的事,我同你道歉,顾少夫人。”九公主双膝微弯,双手交叠于身前,竟是以公主之身向阿雁行了个全礼。

    在场的宫人、嬷嬷都吓愣了。

    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忙劝拦道:“公主,不可!你是皇女,怎能向臣下内妇行礼?”

    九公主苦笑道:“若她不能原谅我,嬷嬷觉得珩哥会愿意看我一

    眼?”

    嬷嬷无奈:“再怎么也不应如此,你纡尊降贵,就能如愿?”

    阿雁明显也怔了下,九公主的乖张任性她早有耳闻,知道眼前这个仗着皇后生母撑腰,皇帝又宠爱,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九公主此举何意?你以为这样,我便会前事不计,替你说好话了?”

    “但求顾少夫人前事不计,已是幸事。”

    她姿态放得极低,低到让人觉得阿雁要是再拿那事说嘴,就过了。

    阿雁嗤道:“九公主可别跟我整这一套,我们的嫌隙不会轻易消,你无故针对我的时候,可没有留情。”

    九公主窒住,她如今是当然是懊悔的。

    十几岁时,对那个少年郎一眼惊艳。但是母后属意的人选另有其人,她抵死不从,也拗不过母后,反而在她绝食相逼的时候,传来了太傅府殒落的消息。

    明面上说太傅府一个不留,全死光了,她不信,疯了般打探消息。

    然而十几岁的女子,能做什么呢,甚至因为是皇女,被看管的得更加严谨罢了,最终无奈死心。

    没过两年,她遂了母后的意,嫁给那个早已为她选好的人。

    到底是附马福薄,享受不了天家恩宠,没几年就没了,也没留个后。

    不能生养,原因在谁身上也不清楚,婆家当然觉得是她的问题,死拖着不肯让她再嫁。

    九公主自己也不分辨,反正她嫁过人了,不想折腾,正好以此避去烦扰。

    房中寂寞,养了几个

    男宠聊以慰籍,传出越发荒唐不堪的名声来。

    但因着没再嫁,婆家也拿她没法,母后愁坏了,她却觉得日子还不错。

    中间也几次提过要她定性找个人,只要她点头,婆家的事,父皇、母后自会解决。是她不愿,没有合眼的人,她不想出一个火坑又入一个火坑。

    就这么过了十几年,只是不知怎么母后最近对此事的态度,突然又强硬起来。

    她兀自苦笑,贵为大天朝最受宠的皇女又怎么样?有多少事能是她说了算?

    “那顾少夫人要如何才能消气?”

    阿雁杏眼微微圆睁,须臾,“九公主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语间的嘲讽不加掩饰。

    她也说不清怎么,或许确实是出于报复,或许是正以一个小姑子的眼光,在挑剔一个心系阿兄的人。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公主,饶是再尊贵,她愣是没看上眼。

    “公主请回吧,臣妇不想消这口气,也不想阿兄与公主有什么联系。”

    “你真不让?”

    阿雁乜着她,不发一语,意思却不言而喻。

    双方视线在半空相遇、交汇,迸发出无形的强烈火花!九公主似乎不愿再委屈求全,阿雁亦寸步不让,气氛一时竟有点剑拔弩张。

    两边各自带的下人,都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她俩,就怕自家的主子出点什么意外。

    蓦地,她们身后的帐子传出一声轻咳。

    火花登时消弥,二人双双下意识往回看了眼。

    阿雁反应很快,当即斜

    出一步,完全挡死了帐口:“九公主自重,现下不管什么身份、理由,你可都不合适,出现在这里。”

    她说罢,朝映雪明示:“守好,尤其是九公主的贵腿,不能越过这里半步。”

    后者领命,阿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低头避过帐门帘进了帐内。

    九公主才要探头,帘子在阿雁身后放下。

    帐内阿雁叫了声:“阿兄。”

    王雁珩没敢应。

    她又叫了一声,接着道:“别装了,不应只会死得更惨。”

    王雁珩悻悻坐起,他受是的皮肉伤,吃了些苦头,弄得这么严重,也不过是做给皇帝看而已。

    讪笑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咱们阿雁。”

    阿雁一脸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看着他,不说话。

    半晌后,王雁珩受不了了,“好好好,是打是骂,悉听尊便,憋死为兄了。”

    前者冷笑:“阿兄说的什么话,暗渡陈仓、瞒天过海,你耍得好哩,怎么就要打要骂了?”

    “阿雁,都是为兄的错,你要怎么我都认了,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当年你到长林,当时牵涉到依附族宗的事,我说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怎么那么大的反应,合着全然是真情实感。我当时没能体会你的苦心,大约很是失望吧。”

    王雁珩赔笑:“怎会,为兄觉得阿雁做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正确得不得了。是为兄当时过分激动,过度反应了。”

    阿雁没接这话,她这会已踱到床边

    ,倏地弯腰凑近。

    前者被她唬了一跳,下意识后仰避了避。

    阿雁亦步亦趋,快抵到他了,眼神像打量货物一般打量起他来。好一会,溜圆的杏眼眨了眨:“你、我果真有八九分肖似,前面带的什么?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