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道，“祭祀鼎，没有字，只有符文。”
艾邦国问了价格，男人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美金。”
艾邦国笑道，“只要是真品，一百万不贵。”
画面戛然而止，顾灵希的手被人松开，她没能看到更细致的画面。
艾邦国看着顾灵希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看来你对我比对这个鼎还感兴趣？”
沈兴博打圆场，“艾老，以前她家也有一个这样的鼎，她想看看这个鼎是不是她那个？不知这鼎下面有没有划痕？”
艾老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说完，他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沈兴博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带着顾灵希到旁边，找一个保全人员，塞了对方一笔钱，请对方等展览会结束后，收藏品时帮忙看底部有没有划痕。
对方答应帮忙看一看。
沈兴博见他如此谨慎，“你怀疑艾老没说实话？”
“像这种收藏家收的藏品不一定是正规渠道买来的。”沈兴博信不过对方，“你刚才算到什么了？”
“我算到有个名叫陆永信的人把这个鼎卖给了他。”顾灵希抿唇，“但是这个人不一定是香江人。”
“没事。我们去找画像师把画像画出来。我再找人帮忙调查。”沈兴博握住她胳膊，“别灰心丧气。如果九龙鼎下面真有划痕，我可以把鼎扣留下来，这是赃物。顺藤摸瓜，迟早能将凶手抓到。”
顾灵希点头，“好！”
一个小时后，沈兴博拿着刚刚画好的画像，看了好半天，可惜他对古董行业不感兴趣，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他看着顾灵希，“虽然我没印象，但是只要这个人在香江，一定能将他找出来。”
整个香江也不过几百万人口，又有名字，肯定能找到。
“警务系统可以根据姓名搜索吗？”顾灵希好奇问。
“现有系统很难做到。我们只能根据身份证号码、性别、年龄这些信息查人。”沈兴博苦笑，“电脑运行速度不快。搜索还不够智能。”
顾灵希遗憾叹了口气，“那好吧。”
晚上五点，沈兴博带着警员在门口等候，保全人员很快过来告诉他，“下面确实有条划痕。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到。”
当保全人员将藏品收好，准备运回仓库，沈兴博带人直接将藏品扣留。
艾老气得瞪眼睛，指着他，“我要投诉！”
沈兴博半点不介意，“你可以去CAPO（投诉及内部调查科）投诉，这是你的权利。”
艾老脸色铁青，沈兴博继续道，“这个三年前一桩灭门案的物品，如果艾老愿意告诉我，陆永信的个人信息，这个物品的主人愿意补偿你的损失。”
艾老眼里闪过惊讶，他不明白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从陆永信手里买来的。
“你是谁？”香江警察可以查到这些吗？还是他身边人泄露了信息？
沈兴博见他眼里闪过狐疑，猜到对方想了许多，他也没有给对方解惑的意思，静静等对方回复。
艾老看着九龙鼎恋恋不舍，不过作为一件古董，它还不是那么不可替代，如果能挽回一点损失，他是乐意的，“你们想问陆永信什么事情？他只是个掮，并不是小偷。”
沈兴博颔首，“是不是小偷需要我们警方调查。艾老只管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出来就行。”
艾老犹豫再三，还是吐了口，“陆永信是香江人，不过他经常帮忙倒卖文物。大部分都是从内地买来的，然后倒到国外，我没想到这个物件是从香江流到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