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安排得很完美,明明可以做得很完美的。
为什么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木丞相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让人将他的浩然搬到马车上,他要好好陪他的浩然,没有回京。
他的浩然不能回京,若是让人知道他的儿子被他的算计送走。
他不用活了。
将木浩然送到木府在城郊的别院。
让人飞鸽传飞回木府。
木老夫人收到一封讲她儿子死去的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大儿子死了。
怎么可能。
前天,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她不相信。
拿着字条,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不相信,她要怎么相信。
她怎么能相信她的大儿子没了的事实。
“我要去别院。”
木管家拦住了理智全无的木老夫人,“老夫人,城门已关。
有什么紧要的事,等到明天再说。”
木老夫人的理智回归。
是的,关了城门,谁也没有资格出城。
除非持着特殊令牌。
“给婉柔和婉婷传消息,告知她们真相,让她们明天一早回来。”
同时将消息传到大房、二房。木大夫人听到木浩然死的消息,淡淡地应了一声。
木浩然的死,在她的心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与她的冷淡相比,赵姨娘、林姨娘等一众姨娘哭得震天响,好似她们的天塌了。
通报的嬷嬷不齿木大夫人的冷血,在木老夫人面前一顿输出。
木老夫人气得忙捂胸口,“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担不起事的。
木家到底造了什么孽。
她唐氏先是克死自己的子女,又克死老身的浩然,她怎么不去死啊。”
之前,木老夫人是伤心,被嬷嬷这么一说,她又多了一种情绪。
生气。
木二夫人,木老夫人眼中害死她二儿子的扫把星。
听到木老夫人这般说,不由得想发笑。
木家,像是诅咒一般。
不幸的事情是一件加上一件。
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哎,她也很是煎熬。
不是为了一双在国子监读书的儿子和嫁给八皇子的女儿,他真想远离木家。
心中这般想,嘴上的说法又换了一套。
“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传错了。
大哥身体良好,一向与人为善,没有什么仇家,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木老夫人到正常的口吻,忘记了之前对木二夫人的不喜。
“二儿媳,娘也不知道。
一定是你父母弄错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别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老夫人选择不相信。
除非她亲眼所见。
木婉柔收到丞相府传来的消息。
她也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
她与父亲一起设计出的方案,死的只可能是端木府的表公子和他的好友,以及那个保护端木府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会捉木浩然,这不是和她开玩笑吗?
邪梅见她心事重重,心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木婉柔将字条传给邪梅,“师父,我无比肯定我们计划实施的地点。
不可能捉错人。
另外,还有一点。
如果真换了人,端木府是怎么做到的。
另外,端木府如此防着丞相府,是不是证明抢黄金的事,是不是端木府做的。
若是他们做的,他们是怎么做到。
据我父亲所说,他拿的一套锁是请匠人专们定制。
一般人不要说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
试想一下,一些复杂的锁,到底是怎么开的?
谁以做到。
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迷团,让人想查找出答案,却身陷其中。
“这个世界上,能人异事很多,师父也不知道。
更是连听说都不曾。
不过,世上能人异事很多。
端木府的保护者是我所知道的,最为厉害的一人。
估计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和他斗了那么久,除了在假端木德厚事件中,逼着他出来过。
我们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
是的,几乎为零。
与他交手,他的武功套路,是她们前所未见的。
可以这样说。
世界上,武功比他还古怪的人找不到一人。
两人对端木府的保护者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师父,若是他能我们所用,
赫连一族光复王朝,是不是多了一个大的助力。”
邪梅制止了木婉柔几欲出口的话。
她的仇,赫连一族的仇,她不希望由木婉柔背负。
有她一个已经够了。
“你知道了?”
“师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她的师父为她做了太多。
她无以为报。
“傻孩子,只要你过得好,师父就没有什么可担忧。”
“师父,我父亲知道吗?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邪梅摸了摸木婉柔的头,“你怎么处理端木氏的孩子,师父就是怎么处理的。
柔儿啊,你还是太善良。
若是当初你心狠一点,断不会有今日的麻烦。”
木婉柔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我犯浑。
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婆母已经下了狠手,我大可以装不知道。
早在端木静姝生第二个孩子,她就应该难产而亡。”
世上哪来的早知道。
木婉柔应该是最后悔的。
回到院子,她和宣平侯说出木浩然有可能死了的事。
宣平侯大为震动,“怎么可能!”
可他知道他的夫人不会拿这事和他开玩笑。
他捉住木婉柔的手,“柔儿,我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丞相府和宣平侯府慢慢收紧。
对方在猎杀咱们。”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