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茶馆。

    京城的贵族圈子太过狭隘,他相信正常人还是多一点。

    没有想到茶馆说书先生将木婉婷说得更加不堪,什么京城毒妇榜又得更新。

    “小女娃该有多绝望,才会一头撞死,想要陛下查清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可惜,当场气绝。”

    “你试着一天一个馒头和一杯水,你能活下来已经万幸。”

    ……

    类似这样的话语,如同幽灵,没有障碍地闯入他的大脑。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陈府。

    他将管家叫至他的跟前,让他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真问对人了。

    管家归谁归,他是归木婉婷管。

    木婉婷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

    他怎么可能出卖木婉婷。

    他将木婉婷是如何真心对陈学明和陈玉灵好。

    而陈学明和陈玉灵是怎么回报木婉婷的,一个想把魔爪伸到木婉婷的身上,一个以性命为代价,也要将木婉婷拖入地狱。

    他坦言,他没有见过如此恶毒的孩子。

    陈翰被他说得心头火起,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两个畜生。

    为了陷害木婉婷,真的什么都敢做。

    木婉婷被她的姐妹名声所累。

    陈翰忍不住心疼起木婉婷。

    看到他的神情,管家转了一个弯,通报木婉婷去了。

    木婉婷让嬷嬷给了管家五十两银票,“管家,多谢你仗义直言。”

    待管家走后,木婉婷朝前院的方向连连冷笑。

    小样,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敢跟她斗。

    陈学明在午膳过后,到了陈翰的书房,见他怒瞪着自己,已然猜到陈翰被成功洗脑。

    “父亲,你可打听清楚了?”

    陈翰眼神不善地瞥了陈学明一眼,“不打听清楚,还不知道你和你妹如此大逆不道。

    为了陷害你母亲,你和玉灵可真是用心良苦。”

    陈翰一开口,陈学明已然没了说话的欲望。

    陈翰总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醉的优越感,实则是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眼盲心瞎得紧。

    “你的意思是不能私下解决了吗?”

    陈学明直勾勾地看着陈翰,等着他的回答。

    “怎么不能私下解决,管家说府中失窃和失火当天,他都在。

    他可以肯定你母亲所说的,都是真的。

    另外,玉灵的事,管家也和我说了,他说你母亲没有去过灵隐寺,何来的收卖那里的尼姑。

    你一定是太多心了。”

    陈学明早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听到他父亲一口一个管家说,他还是被无语到。

    管家不能收买吗?

    见他不说处理结果,大概知道陈翰只想忽悠他。

    “你就说一句,什么时候归还我母亲的嫁妆。

    不要说千年世家,一般的家庭都做不出夺妻子嫁妆,不归还女儿的事,你说呢?”

    陈翰没有想到陈学明没有听懂他的话,“不是和你说了吗?

    已经被偷。

    身为陈家的一份子,你应该理解陈家的困难,而不是和别人一样,将陈家置于困顿之中。”

    陈学明不想和他废话,果断转身离开。

    陈翰可不敢赌,万一陈学明这个逆子真去京兆府告。

    陈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来人,将大公子给拦下。”

    一群手持大刀的府兵,冲上来,将陈学明给围住。

    陈翰站在他们身后,“学明,你不要冲动,你在家里好好待一段时间。”

    陈学明‘哼’了一声,“陈大人,你想为我安排什么院子。”

    陈翰有点尴尬,不得不清了一下嗓子,“院子的事,为父很抱歉,事已至此,你总不能和学瑞计较,他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