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世子这个死孩子,怎么不早说。

    二千万,十个她也造不出这么一个舞台。

    平南王世子真是一个败家子。

    想恶整她,没门。

    “听说陛下为了国库愁白了头,你的手指缝一露,更是二百万。

    待皇姑母去和陛下说说。

    陛下一定乐意看到你为代朝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长公主,你可不要害我。

    我拉了十几个小伙伴合伙,一人二十五万。

    我出的稍微多一点,三十万。”

    永阳长公主顿时觉得没意思。

    能和平南王世子玩在一起的,都是皇家和世家子弟,不管是谁,都不是白给的。

    她真和怀安帝说了。

    她能有好日子过。

    她自是懂得明哲保身。

    她不兜弯,“你可否让古玉,到姑母的府邸,为姑母跳舞。

    姑母喜爱得紧。”

    平南王世子摇头,“不能,来这里的人,最爱看的是古玉跳舞,他是一块行走的招牌。

    我愿意让他去你府中,其它人不一定愿意,我总不能不顾大家的意愿。”

    说一千道一万,平南王世子就是不愿意。

    永阳长公主有点恼火。

    她不能动平南王世子,还不能动让她看不顺眼的木婉婷。

    打发平南王世子走,她让赵锦娘进包间。

    “锦娘,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木婉婷吃个哑巴亏。”

    “长公主,奴婢听说木婉婷和陈翰在闹别扭。

    夫妻到了见着,全当陌生人的程度。

    倒不如咱们加一把火。”

    永阳长公主来了兴趣,“怎么加火?”

    “陈翰在朝堂和府中两点一线,能捉到他错处的机会不多。

    倒是木婉婷,一天到晚都在外面野。

    咱们将她丢到小倌倌,让人去听她奸。

    让她面子、里子都丢失。”

    换作平常,永阳长公主定不会做出如此有损她格调的事。

    谁让古玉对木婉婷特殊。

    木婉婷也不看看自个年纪多大,想和她抢。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丧气。

    木府的女儿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她们看上的男人,多半能收入自个麾下。

    和木府的女儿抢男人,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永阳长公主晓得。

    她,还是想做。

    赵锦娘听令下去,去做安排。

    木婉婷回到府中,陈翰又提出令她归还陈学明母亲转入陈府的铺子。

    真当她是傻的不成。

    她归还给陈翰。

    陈翰大概率要将它们还给陈学明。

    有什么可能?

    给了陈学明,她手头上什么都没了。

    她不是傻子。

    “不可能,陈翰,你死了那条心。

    是我的,你怎么想挖给陈学明。

    我都不会同意。”

    陈翰失望的看向木婉婷,“咱们老了,还得指望陈学明。

    陈学明不养我们。

    多的是人想戳他的脊梁骨。

    陆氏一族不在京城,我们在京中没有任何捉手。”

    陈翰分析得很中肯。

    在以孝道为主旋律的代朝,陈学明想要往上爬。

    他还是要回到陈府。

    说什么断亲都是气话。

    外人可不管他有什么委屈,有,他也得受着。

    木婉婷不买账,“我木婉婷,木府的女儿,不相信你说的那套。

    木府女儿靠的是自己。”

    木婉婷说得无比硬气。

    陈翰气了一个倒仰。

    他怎么不知道木婉婷这么轴。

    这都是什么事?

    两人谈不拢,不欢而散。

    他们的争吵,还是落入到陈学明的耳中。

    他乐了,有意思!

    两人如痴似胶水地黏糊了大半辈子,临老才闹矛盾。

    矛盾还是不够大。

    木婉婷不可能无缘无故死去,还是多积累矛盾。

    积累到一定程度,她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足为奇。

    端木静姝、平南王世子同样收到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咧嘴坏笑。

    就得这么干。

    不出三天,赵锦娘已经打通各方的关系。

    棋牌室已经成为木婉婷每天雷打不动的地。

    陈翰知道她去棋牌室。

    他还知道不少同僚也会去。

    棋牌室的风气很好。

    输了五十两,不允许你再摸牌。

    让一部分牌瘾很大,无法克制自己的人,不得不保持克制。

    不少人对平南王世子想到这样的点子,表示赞赏。

    “平南王世子的脑子就是好使。”

    “对啊!平南王世子还请了几名高手镇场子。”

    不管混什么道的,都不敢到平南王世子的场子惹事生非。

    你浑,平南王世子比你浑,让你没地说理去。

    不止是木婉婷,京城一大半的贵妇都去棋牌室玩。

    人太多。

    平南王世子又开了茶艺室、插花室。

    与前面棋牌区不一样的是,没有开包间。

    没有任何隐秘操作的空间。

    一切都在阳光之下。

    木婉婷到底是新手,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已经输放五十两。

    棋牌室的人,请她去喝茶,或者去插花。

    她心里烦得很,哪有心思去喝茶。

    “不了,我还是离开。”

    与她一同玩牌的是郑秀英,那个曾经爱慕宣平侯的人。

    她见木婉婷离开,跟在她的后面,叫住了她。

    她是没有资格去醉香楼的,想让木婉婷带她去长长见识。

    木婉婷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土包子,还是将她带到醉香楼。

    木婉婷的权限不高,只能到大厅。

    至于包间,那是最高权限的人,才能去。

    大厅的隐蔽性同样做得很好。

    本着不宰白不宰的原则。

    木婉婷将招牌的醉鹅、熊掌都点了一个遍。

    郑秀英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木婉婷将她当成一个冤大头。

    两人不能干站着,总得说说话。

    郑秀英最是懂得那里好玩。

    她出钱让下人们在隔壁的饭馆用餐。

    木婉婷同意。

    木婉婷的嬷嬷打算留下,被郑秀英的一句,“在醉香楼,不会出事的。”

    确实,醉香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没有地方比这里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