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个走了出去。

    你们就给全部陪葬。

    我说的!”

    达哥一脸无惧,搞得对方枪手不敢讲话了。

    李响这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伸手要拉我起来。

    驾驶位这边的枪手走了过来,再次拔枪对准了李响。

    “放开他,坐回车里去,我最后说一遍!”

    弯着腰的李响侧头冷眼斜了一眼对方。

    “我是山哥保镖。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山哥。

    你要开枪你就开。

    我的名字叫李响。

    当年是团里的年度标兵。

    多了不敢说。

    我最少能换一个。”

    李响和马伍达都在赌他们不敢开枪。

    我们担心白道的人清算我们。

    他们难道就不怕吗?

    这时候,后面车里的兄弟,看到马伍达他们下车来,有个兄弟也推开了车门,想要下车。

    我被李响扶着站了起来,朝马国山苦笑一声:“马老板。

    不敢打,就别比划。

    叫人把那烧火棍收起来。

    冰城地界,不让响枪。”

    话音落下,后面车里的一个兄弟也下了车。

    “啊——”刚下车的兄弟一声惨叫。

    转头一看。

    后车方向走出来一个红毛愣头青年,手里抓着一把军刺。

    闷声不响上去,一刀扎在我那兄弟腿上。

    一下子,二十多个人围了上来,将我和李响团团围住,虎视眈眈,手里全都拿着刀。

    后方被扎的兄弟坐在地上,两手按着腿,血呼呼往外流,一脸的痛苦。

    “陈远山,是爷们,就叫你兄弟撤了。

    我只跟你算账。”

    一阵嘶哑的嗓音传来。

    捷豹车里的马国山发话了。

    看着后方不停流血的兄弟,我心里十分内疚,一手搭在李响肩膀上,轻声开口。

    “响哥,走......”

    “要死死一块,有什么呀,你叫别人走,我不可能走。”

    捷豹车上的马国山摘下了墨镜,露出阴狠的眼神。

    一个小弟打开了车门。

    马国山从车上下来,拍拍白色衬衣上的灰尘。

    “李响是吧?

    知道你本事大。

    就让你带走一个。

    又能咋滴?

    都愣着干啥?

    给我动手。”

    马国山一声令下。

    围着我们的人举刀就要砍。

    “冷静!”我举起双手大喊,继而厉声朝李响喝道:“响哥,带着达哥和兄弟们撤,这是命令!”

    李响万分不甘的看着我,犹豫了好一阵:“我,恕难从命!”

    “你,糊涂啊......”

    李响突然抬枪指着面前的那个枪手:“我留下陪着山哥,让其他人走,不然就拼了,我早他妈活够了!”

    心中暖流升腾,好兄弟......

    响哥总是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平时难得见他讲一句话,关键时刻,他总是不缺席。

    马国山诧异的看了看李响,然后无奈摇头,朝水沟方向挥挥手。

    我朝达哥示意,叫他带走走。

    马伍达一脸苦楚的看着我。

    “达哥,走,把这里的事,告诉其他人.....”

    “山弟!”

    “快。”

    “我不能走,我们发了誓的。”

    “这回是弟弟求你。”

    “.......”

    马伍达低头不语,一拳头砸在车上,而后愤然扭头,朝河沟走去。

    后面的兄弟也陆续下车,背上伤员,跟着达哥趟过水沟,走上对岸的田野,一群人转头看着我们,不肯离去。

    “跪下。”

    马国山侧身对着我,用手指轻飘飘的指了指我,低声一脸不屑道。

    “我跪你麻痹。”

    我一脸傲然的骂道。

    身后刀疤脸举起棒球棍,一棍打在我膝盖窝里,腿一弯就单膝跪了下去。

    本来用枪指着对面枪手的李响,抬腿朝我身后的刀疤脸踢过去。

    对面枪手身边有个壮汉,见李响转过头去了,马上出手,两手抓住李响持枪手臂往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