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怀疑,如果宋其礼不是喝醉了,他可能会直接动手。

    “让你失望了。”男人一字一句地道:“我和初初,不会分手。”

    宋其礼哼了一声,“我不信,我不信,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们会分手的,我就等着你们分手,然后、然后我上位。”

    “……”

    “宋其礼,你在乱说什么。”江梨初很头疼,“你喝醉了。”

    把周宴允弄吃醋了,她回家还得哄。

    宋其礼摇着头,“我没醉,我没醉。”

    “……”

    “送你回家。”江梨初懒得跟醉鬼掰扯。

    还不等她伸手扶人,周宴允就挡住了她的手,嗓音听不出情绪,“我扶他。”

    “你自己可以吗?”

    “当然。”

    周宴允才发现,自己占有欲真的很强,一点也不想小姑娘靠近别的男人。

    他会嫉妒。

    最后把宋其礼送到家,也都是周宴允一手安顿,帮他脱鞋,盖被子。

    除了小姑娘,他真没这样照顾过别人。

    没想到竟然要这样照顾情敌。

    临走之前,江梨初想到什么,“对了,是不是要倒杯水放在床头?他喝了那么多酒,半夜要是口渴可以喝。”

    闻言,周宴允忍不住看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倒了一杯水过来。

    “安安。”

    看他们要走了,宋其礼突然坐起身,说了句,“那次愚人节,我说喜欢你,不是开玩笑。”

    愚人节?

    江梨初回忆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

    那是在英国的时候,有一次愚人节,宋其礼突然说喜欢她。

    当时她知道是愚人节,就觉得他是在恶作剧。

    “宋其礼,开这种玩笑真的不好笑,即使是愚人节也不行。”

    听了她的话,宋其礼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哈哈哈笑了几声,“哎,被你识破了。”

    “安安。”

    宋其礼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如果当时我勇敢地跟你说不是开玩笑,你会……会接受我吗?”

    “不会。”

    江梨初回答地很干脆,“宋其礼,你喝醉了,睡吧。”

    她一直以为宋其礼当时就是开玩笑。

    刚去英国的时候,她没有朋友,叶听澜跟宋其礼的爸爸是同事,两家又是邻居,经常来往。

    叶听澜也拜托宋其礼在学校多照顾她。

    宋其礼确实很照顾她,但她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对他的定位一直是爸爸同事兼邻居的儿子,最深也不过是朋友。

    今天这人突然来这一出,还是当着周宴允的面,她心情还挺复杂。

    从宋其礼的住处出来,江梨初跟周宴允一起回流曲嘉园。

    坐在副驾驶,她发现周宴允出奇地沉默,搁在以往,他肯定要酸不拉几地说几句明显吃醋的话。

    距离不远,两个人很快到家。

    江梨初脱了羽绒服,周宴允随手接过来帮她挂好,又弯下腰帮她换拖鞋。

    她盯着男人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周宴允,你今晚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男人抬起头,神色淡淡。

    江梨初想了想,“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反正很沉默。”

    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的,她有点回忆不起来了。

    闻言,男人手顿了顿,一时没说话。

    “让我猜猜……你吃醋了?”

    江梨初试探着问:“因为宋其礼说的那些话?”

    周宴允把帮她换下的靴子放在了鞋架上,深深地看她一眼,嗓音很低,“是,也不完全是。”

    “……”

    “那……”江梨初伸手抱住他的腰,嗓音放的更软了一些,“跟你女朋友展开讲讲?”

    小姑娘那么软,语气还带着点撒娇,一下子就击溃周宴允的心墙。

    他伸手回抱住她,头埋在她颈侧,嗓音显得有些闷,“初初,哥哥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