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打断楚尘的话:“杀了便杀了,秦家与侯府本来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娘子霸气。”

    楚尘笑着揽着姜清梦的腰肢。

    “姐夫,你也很霸气。”

    姜清扬赞叹道。

    楚尘今日的表现,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男儿理当如此!

    “闭嘴。”

    姜清梦狠狠地瞪了姜清扬一眼,“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侯府,过一段时间,爹会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姜清扬叹了口气:“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楚尘安慰道:“老弟,有姐夫在,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同样有办法替你解决。”

    “姐夫,我还不够丢人吗?”

    姜清扬满脸黑线。

    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咒我呢?

    谁特么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一次就很丢了的好吧。

    楚尘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丢人的,更何况,那姑娘你也趁热睡了吧,就当白嫖了。”

    “闭嘴!”

    几人异口同声的怒斥。

    这混蛋,简直就是个人渣。

    秦府。

    秦玉儒浑身颤抖,双眼猩红的看着身前的尸体。

    院落中,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所有秦家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楚尘!”

    秦玉儒语气森冷至极,冷冷的盯着跪在秦白衣尸体旁的两个护卫:“说,如烟舫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护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两人声音已经有些哆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玉儒龇牙咧嘴,寒声道:“我儿虽然风流纨绔,但绝对不会诬陷侯府世子。”

    “家主说的是。”

    “家主,您可一定要替二少爷讨回公道。”

    两个护卫连忙附和,眼中流出悲伤的泪水。

    “我儿死的时候,你们两人在哪?”

    秦玉儒眸光一寒,“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留你们何用,拖出去喂狗。”

    “家主饶命!”

    两个护卫惊恐万分,连忙磕头求饶。

    不过却没有任何用处,秦玉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奈何不了武安侯府,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下人吗?

    人群眼睁睁看着两人被拖下去,心胆发寒。

    “秦忠,处理好白衣的遗体。”

    秦玉儒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整个人宛若苍老了二十岁。

    “是,老爷。”

    旁边一个身材消瘦的黑袍老者躬身应道,声音沙哑。

    他身为秦府管家,深得秦玉儒信任。

    处理完秦白衣尸体的事情,秦忠敲响了秦玉儒的书房。

    “进来。”

    秦玉儒的声音传来。

    秦忠走入房间,双手放在衣袖中,背脊微微弯曲,静静等待着秦玉儒的安排。

    秦玉儒冷声道:“你去一趟血楼。”

    “是。”

    秦忠恭敬应了一声,随即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恐怖的脸庞。

    只见其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痕,从左边额头延伸至右边下颚,几乎横跨整张脸。

    秦玉儒道:“还有什么事吗?”

    秦忠低头道:“家主,二少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今日遭遇不测,老奴心如刀绞。

    老奴不忍二少一人走的太孤单,想亲自送几个人下去。”

    秦玉儒凝声道:“杀武安侯府的人,不能我们出手。”

    “老奴想杀的不是武安侯府的人。”

    秦忠摇头,浑浊的眸子突然泛着幽冷的寒光:“诬陷姜清扬的是如烟舫的人,凭什么那些看戏的人都能活着,二少却要丢了性命?”

    秦玉儒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告诫道:“办的干净点。”

    “是。”

    秦忠躬身退去。

    ……

    “逆子!”

    武安侯暴怒的声音回荡侯府夜空。

    大厅中。

    姜清扬跪伏在地,满脸委屈,不时朝楚尘投去求救的目光。

    楚尘眼观鼻,鼻观口,当做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