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好像是杨夫人的声音！”
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震惊说道。
——“看到琬茹这样，我就后悔。”
——“后悔当年我不够狠，只弄死了洛云旖，那个贱种也该跟着她一起去死才对！”
杨曼玉咬牙切齿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比刚刚还要清晰。
众记者脸色剧变。
杨曼玉脸色霎然一白。
这是她那天去见宋远山时说的话！
怎么会……
杨曼玉往后踉跄了两步，直接冲到旁边的设备组，“关掉！关掉！”
在场的人本来对这录音里杨曼玉的声音半信半疑，却不想看到她这样着急忙慌的神态，清醒不少。
设备组的人都一脸懵逼，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要关掉音响。
滋——
尖锐的电流声再次响起。
那两句录音又一次响起。
乔琬茹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看到台下记者或疑惑或震惊的神情，操控着轮椅到设备组，“你们在做什么！没听见吗！关掉啊！”
“关……关不掉！”设备组的人额头冒充一层细密的冷汗，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想要停止这录音，结果非但没关掉，声音还越来越大。
“怎么可能关不掉！”
杨曼玉脸上血色尽褪，推开设备组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所有的链接线拔掉。
然而，那两句录音就仿佛魔咒般，绕耳不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杨曼玉看着狼藉的电线，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抬头，瞳孔震颤。
只见在台下的记者们回过神来，率先有人按耐不住，站起身直冲台面，紧接着后面的人也跟着冲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录音……什么意思？”
“杨夫人！这录音里的声音是你吗？”
“什么叫后悔只弄死了洛云旖？杨夫人，这录音里的话是你说的吗？”
“难道洛云旖的死不是意外？！”
十几个不同的话筒直怼杨曼玉，各种逼问。
杨曼玉一时慌了神，耳边全是那两句录音。
她跟宋远山见面的事情明明很隐晦，怎么会有人知道！这录音是谁的？他是怎么得到的！他要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杨曼玉尖声反驳，往后退两步，“假的！这录音都是假的！”
“假的？”有记者半信半疑的反问。
乔琬茹也很快反应过来，说：“没错！就是假的！你们没听见我妈说的吗？！这分明是有人在动手脚！是想要故意诬陷我妈！”
记者们还是围着不肯走。
乔琬茹快速冷静下来，虽然她不清楚这录音里的内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绝不能让这些继续发酵，说：
“你们想想！如果这录音是真的，我妈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洛云旖都死了二十年了，如果真的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当年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你们别忘了，我妈当时也就是个普通人，洛云旖可是洛家的掌权人，她出事，多的是人关注，我妈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动她！
而且现在会配音的人这么多，想要装成我妈的声音也很容易！”
“……好像有点道理啊，我记得当年洛云旖去世的新闻还挺轰动的！”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我听之前带我的大姐说过，洛云旖是突发大出血导致的意外身亡！当时好像还在医院抢救了很久，据说本来都快出院了，结果突发恶化，最后没的，从住院到人没，一个星期左右。”
“治了一个星期？这样听起来好像确实不像是人为啊！毕竟都快出院了！”
“是啊，就算真的被人动了手脚，那也得买通医院不少的人吧？当时肯定是专家会诊的！”
“这样看来，录音是假的可能性很大啊！不过会是谁呢？居然弄出这样的录音！”
“还能是谁？你想想这发布会是为谁开的。”
“乔向歌？！要真的是她，也太恶毒了！”
眼看风向开始变了，乔琬茹松口气，转头看向杨曼玉。
杨曼玉也镇定下来了。
对，不过就是两句录音而已，能证明得了什么？二十年过去了！就算这录音被交给警方，那也不可能查得出什么！
这般想着，杨曼玉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伪造这录音的人目的是什么，但这两句话确实不是我说的，我跟洛云旖情同姐妹，当初她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
她故意没继续往下说，红着眼。
倏地，人群最外围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了一声：
“警察来了！大家让一让！”
乔潮生在一旁，脸色微变，心生不安，看着三位身穿制服的警察穿过人群，站定在杨曼玉和乔潮生面前，展开一张逮捕令，
“杨曼玉，乔潮生，你们二人涉嫌蓄意谋杀他人，这是逮捕令，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