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泡面，乔向歌才感觉自己精神好了许多。
任易给她扔了个薄荷糖，说：“乔潮生和杨曼玉的案子还在立案调查阶段，我今天下午去问过了，不能探视。现在证据链基本完整，不出半个月，检察院就会提起公诉。在这之前，我们会先向乔潮生和杨曼玉提起民事诉讼，追讨赔偿款以及乔氏集团这二十年的损失款项。”
“但现在乔潮生已经没什么钱了，这些可能……”
很难追回。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现在的乔潮生和杨曼玉就是光脚的，再怎么逼，他们也是拿不出钱的。
乔向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钱虽然追不回来，但乔婉茹作为第二债务人，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乔向歌拆开薄荷糖的包装，含在嘴里。
任易默了默，继续道：
“之前在网上骂你的，律所这边也已经固定证据，明天就会拿去法院正式开启起诉程序。另外……”
“宋氏集团被查了。”
咔的一下，乔向歌忽然用力，咬碎了薄荷糖。
她来这找任易，其实就是想找他说解决宋远山的事。宋远山在杨曼玉谋杀洛云旖的这件事情中称得上帮凶。所以她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宋远山。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说，任易这么快就动手了。
“不是我的手笔。”任易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说，“我让人查了，但还没有查到是谁举报的。能确定的是，宋氏集团这次在劫难逃。”
“那还真是可惜，晚了一步。”乔向歌说。
不仅仅乔向歌意外，任易也是诧异的。
他本来还以为是乔向歌举报的。
任易沉眸，“你觉得会是谁举报的宋氏集团？”
乔向歌看向他，眼底有些不解，说：“宋远山接手宋氏集团，应该没少做缺德事，保不准是逼急了对家，直接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吧。怎么了？”
“说不上来，总感觉不像是宋氏的对家做的。”任易查过，对方的举报材料详细且没有任何漏洞，如果宋氏的对家有这样的本事，还会被宋远山打压这么多年吗？
显然是宋氏惹了更厉害的人物。
可在沪城，能比宋氏厉害的豪门能有多少个？屈指可数，而这几家里，也从没有听过与宋氏有过交恶。而且豪门之间互看不惯是常有的，但利益关系复杂，即便相互厌恶也会因为共同利益而不得不忍着，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动手的。
乔向歌：“？”
任易倒了杯水，润了润喉，说：“就算对家举报宋氏，那直接举报就好了。”
“但是，宋远山被打了。”
“被打了？”
乔向歌兀地想起今天上午经过杂物间。说来也是凑巧，杨曼玉和宋远山私会就这么被她撞见了。
她本来是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既能时刻盯着发布会现场，又能控制时间，掐着点把录音爆出来。
结果就亲眼看了一眼活春宫。
那个时候，宋远山还好好的。
“而且受的伤还不轻，少说要在医院躺半年。”任易并没有察觉到乔向歌的异常，继续说道：“是在酒店的地下车库被打的，酒店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不省人事了。那个时候刚开完记者发布会不久。”
酒店的地下车库……
记者发布会结束不久……
脑海一闪，一抹猩红的血迹浮现在脑海中。
不知为何，乔向歌忽然就想到司霆深今天上午袖口的血，萌生出一个猜测。
会不会司霆深没有受伤，他衣服沾的血，是宋远山的？
打宋远山的人，是司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