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太监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道:“陛下,您是指那封国书?”
皇帝冷笑,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打:“那国王既然说要来拜访,态度倒是摆得很低,可光是写几句话澄清此事,又算得了什么诚意?”
他语气陡然一冷,眼底透着一抹杀意:“传朕的旨意,给他们写封回信,让他们好好解释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另外,让边境那边加强防守,必要时……杀鸡儆猴。”
大太监闻言,心头微微一颤,连忙应声:“是,陛下。”
然而,他刚要下去传旨,墨玄奕的声音淡然响起——
“陛下。”
皇帝转头,看见墨玄奕身着一袭墨色常服,负手而立,神色淡然,步履沉稳地走进御书房。
“你来了。”皇帝目光微闪,随即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后,他才挑眉道:“你可是来向朕讨个说法?”
墨玄奕不疾不徐地走到书案前,微微颔首:“陛下,您这一封回信,恐怕只会让异国更加警惕。”
皇帝皱眉:“哦?你的意思是?”
墨玄奕语气平稳:“此事背后恐怕另有推手,国王未必知情,反倒是某些人利用此事挑拨离间,想要让魏国与异国关系恶化。”
皇帝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桌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另有隐情?”
墨玄奕微微颔首,语气淡淡:“不排除这个可能。”
皇帝冷笑了一声,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墨玄奕不慌不忙地答道:“这件事不必闹得太僵,既然异国国王已经写信澄清,那我们也给个台阶下,随便找个替罪羊,把这件事压下去,便算揭过。”
皇帝沉思片刻,眼神微动:“你倒是……比朕更宽容。”
墨玄奕嘴角微微一扬,嗓音淡漠:“杀鸡儆猴的确有用,但过犹不及,若是让其他国家以为魏国过于刚硬,恐怕会让他们更加不安。”
皇帝抬眸,看着他,半晌后,忽然笑了一声:“玄奕啊玄奕,你有时候比朕还像个皇帝。”
墨玄奕神色淡然:“臣不敢。”
皇帝轻叹一声,最终摆摆手:“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朕就依你。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墨玄奕:“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朕可不会再忍让。”
墨玄奕微微颔首,声音坚定:“臣明白。”
翌日,各国使臣得知魏国皇帝没有大动干戈,反而由摄政王从中周旋,将事情压下,纷纷感到诧异。
一位西域使臣感慨道:“摄政王殿下果然气度非凡,若换做其他国家,只怕此事早已掀起战乱。”
一位北漠使臣也附和道:“是啊,摄政王不计前嫌,不仅没有追究,反而愿意和谈,实乃大国之风。”
连一向不服魏国的南疆使臣都忍不住说道:“如此胸襟,若摄政王是皇帝,恐怕天下都要臣服了。”
众人议论纷纷,对墨玄奕的评价越来越高,而这些话,也渐渐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皇帝听后,目光幽深,神色不明,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大殿之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
墨玄奕端坐在案前,目光幽深,指尖轻敲着桌案,目光冷漠地扫过堂下的几位外国使臣。
“摄政王殿下,魏国如此强大,不如……”
一名异国使臣试探着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算计,语气隐隐透着试探之意:“不如我们合并疆土,共同治理?”
话音一落,大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苏云晚坐在屏风后,听到这话,差点惊得站起身来。
合并疆土?这分明就是吞并魏国的借口!
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抬眼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墨玄奕。
只见男人神色未变,依旧平静如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隐隐透出一丝危险的寒意。
墨玄奕缓缓抬眸,声音低沉却凌厉:“本王从未听过如此可笑的提议。”
他的话语平静得可怕,却让堂下的几名使臣心中一紧,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异国使臣脸色微变,连忙笑着掩饰:“殿下言重了,我等不过是开个玩笑,毕竟两国交好……”
“玩笑?”墨玄奕低低一笑,目光如刃,“本王却不觉得好笑。”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淡淡地扫过几名使臣,声音冷酷无情:“你们这些年在魏国的商道行走无阻,粮草丰收,战事未起,本王已是宽容至极。可如今竟还妄想吞并魏国?”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让堂下的使臣们纷纷变了脸色。
异国使臣脸色微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墨玄奕冷冷打断。
“既然你们不知分寸——”
“那便让你们知道,魏国的规矩。”
话音一落,墨玄奕眼神一冷,直接抬手一挥。
瞬间,隐藏在殿内的侍卫如鬼魅般冲出,将那些抱有异心的使臣随行卫兵尽数斩杀!
“砰——”
大殿内,瞬间鲜血四溅,几名侍卫手起刀落,眨眼间,那些随行卫兵便已倒地,鲜血蔓延在金色的地砖之上。
剩下的几名异国使臣脸色煞白,纷纷后退一步,眼中满是恐惧与震惊。
“摄、摄政王!”
有使臣惊恐地喊出声,目光中满是惊骇。
他们原本还抱着试探之心,可谁能想到,这位魏国摄政王竟然如此果决,根本不给他们半点机会,直接杀鸡儆猴!
这哪里是善良宽容,分明是个笑面虎!
他们此刻才明白,之前以为摄政王“胸襟宽广”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
墨玄奕缓缓收回手,目光冷漠地扫过面前的几人,声音淡淡:“本王今日便给诸位一个教训。”
他眼神犀利,字字如刃:“魏国不是谁都能觊觎的地方,若再有此等妄念,本王不介意亲自送你们上路。”
堂下的使臣们纷纷低头,不敢再多言,心中已然生出深深的畏惧。
他们原本还存着异心,想着如何借机分裂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