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立即上前,拎起那名被点出的侍女,将她押了出去。
其他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磕头求饶:“摄政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墨玄奕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袖袍一甩,声音淡漠:“滚。”
几名侍女连忙退下,心惊胆战地逃离。
夜色下,男人的身影冷峻挺拔,周身弥漫着不容亵渎的威压。
他眸色微深,抬头望向苏云晚所在的房间,目光柔和了几分,轻声道:“敢议本王的晚晚?活得不耐烦了。”
从此之后,所有人都不敢再置喙苏云晚。
天色微亮,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晨曦透过窗纱洒落在室内,给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苏云晚缓缓睁开眼睛,刚一动,便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温热的力量禁锢着。
她微微侧头,就看到墨玄奕近在咫尺的俊颜.
他竟然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眉眼间透着几分慵懒的满足。
苏云晚瞬间清醒,脸颊微微发烫,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
“嗯?”
墨玄奕低低地哼了一声,像是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他微微睁开眼,嗓音沙哑而磁性:“晚晚,天还早,乖,再睡会儿。”
苏云晚一听,脸更红了,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道:“不行,我得回去了……要是让府里的人看到,我岂不是要被说闲话?”
墨玄奕闻言,眉头微微蹙起,长臂一收,直接将她重新抱紧,嗓音低沉而不满:“谁敢多嘴?”
苏云晚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世人的嘴是最可怕的。我们还未成亲,若是传出去,说不定会影响我的名声……”
墨玄奕低低一笑,目光幽深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晚晚,你这是在暗示本王,该把婚期提上日程?”
苏云晚一愣,随即脸色爆红,嗔道:“你少胡说!”
墨玄奕轻轻挑眉,眼底带着一丝狡黠:“本王可没胡说。既然你担心名声,那倒不如尽快成亲。”
苏云晚:“……”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见她不说话,墨玄奕又缓缓凑近,嗓音低柔:“什么时候嫁给本王?”
苏云晚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心跳加快,咬了咬唇,别开眼,嘴硬道:“再、再等两年吧……”
墨玄奕眸色微沉,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两年?本王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他说着,突然翻身将苏云晚困在床榻上,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薄唇微微上扬,嗓音透着危险:“不如,我们就定在年后?”
苏云晚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连忙推着他的胸膛:“你胡闹什么,快起来!”
墨玄奕低笑,嗓音带着蛊惑:“先答应本王。”
“……”
苏云晚耳朵都红透了,最终实在拗不过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好、好好好,等回头再说……”
墨玄奕嘴角微勾,目光透着满足:“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王爷,夜世子求见。”
苏云晚一听,瞬间慌了神,连忙掀开被子下床,一边穿鞋一边紧张道:“糟了,是景淮来了!”
墨玄奕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语气淡淡:“他来便来,怕什么?”
“你当然不怕,我的脸皮没你厚!”苏云晚白了他一眼,赶紧理了理衣衫,想要装作刚刚进来的样子。
而这时,夜景淮已经走了进来,一抬头,便看到墨玄奕慵懒地靠在床榻上,苏云晚神色慌乱地站在一旁,明显一副刚刚起床的模样。
夜景淮:“……”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但很快收敛了情绪,面色如常地抱拳:“。”
苏云晚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虚,立刻后退了一步,讪讪地笑道:“那个……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夜景淮嘴角微勾,语气意味深长:“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王叔的伤势。”
他故意在“看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云晚:“……”
她怎么觉得夜景淮的眼神里透着那么一丝揶揄?
墨玄奕倒是一派淡然,抬手端起苏云晚刚刚准备的茶,轻啜了一口,语气平静:“如今本王已经无碍,倒是让你费心了。”
夜景淮嘴角一抽,心说你看起来哪里像是无碍?分明是春风得意。
不过,他可不敢多说,随即找了个借口道:“既然王叔无碍,那我也就放心了,不如就此告退?”
苏云晚连忙点头:“好好好,我送你出去!”
可还没等她走出去,墨玄奕忽然出声:“等等,既然来了,便说说你今日来找本王的真正目的吧。”
夜景淮手握折扇,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墨玄奕,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王叔,陛下这次可真是怕二皇子折腾出什么乱子,干脆直接把接待使臣的活交给我了。”
墨玄奕坐在主位,指尖轻轻敲着桌案,神色平静:“二皇子急功近利,想要博取功劳,偏偏心浮气躁,难怪陛下不放心。”
夜景淮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那王叔可有什么要交代的?毕竟这些使臣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尤其是那几个老狐狸,送礼、示好、谈判,一样不能少。”
墨玄奕看了他一眼,随即从一旁拿起一张纸,提笔写了几行字,递给他:“这里是几个使臣的脾气和生活习惯,你照着这个去准备礼品,分寸把握好,别失了身份,也别让他们觉得咱们太过敷衍。”
夜景淮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挑眉道:“这么详细?连他们喜欢的香料和茶叶都写出来了?”
墨玄奕唇角微微上扬,淡淡道:“要想在朝堂立足,这些小细节很重要。”
夜景淮忍不住感慨:“难怪王叔你稳坐摄政王之位,光是这些心思,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墨玄奕看着他,眼神微沉,语气淡淡道:“你若是想在朝堂站稳脚跟,就不能只顾着带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