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更恨她,若非是她,我们一家人一定可以过的很好,是因为她,夫君才慢慢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说完,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划破了咽喉,血在半空中挽出了一个弧度,溅了一地。

    “夫君~”

    她倒在地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唇角却含着笑。

    沈安安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也许是杀人太多,早就已经麻木了。

    “把陈天带过来。”

    路上没有充分的条件,吃住都是将就,陈天先前断去一指,流了不少血,如今身体瞧着很是虚弱,面色憔悴苍白。

    他被庆丰带了过去。

    “认识她吗。”沈安安下巴指了指地上没有了生气的妇人。

    陈天眸子先是茫然,旋即在瞧见地上妇人时慢慢睁大,“你…你杀了她?”

    “你杀了她!!!”他身子发抖,几乎是嘶吼,眼中都是戾气。

    “准确一些说,是畏罪不成,殉情而死。”

    “所以,你是认识她的,并且,感情深厚?”

    陈天死死咬着牙,瞪着沈安安。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圣人,任何一个对我生命造成威胁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也不例外。”

    “她只是一个妇人,如今有能力杀你?”陈天咬牙切齿。

    “所以,她是自杀。”

    “你认识她,所以,应该知晓申允白究竟是什么人吧?你们根本不是朋友,而是有某种血缘关系的亲人,对吗?”

    陈天抿着唇,选择沉默。

    “这位妇人,是你的舅母,所以,你自幼是在江南曹府长大的,就算不是,也应该和曹家有过来往,且关系匪浅。”

    “五皇子好好想一想,或许能换你自由身也不一定。”

    陈天转身就走,“你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庆丰要上前阻拦,沈安安挥手制止了。

    陈天脊背似乎弯了不少,一步步朝着马车走去。

    “皇子妃。”

    沈安安,“一个又一个亲人的离去,任是哪一个正常人都撑不了多久了,他如今,应就在发疯崩溃的边缘。”

    ……

    京城。

    终是到了良嫔所设的赏花宴。

    御花园,宫女太监穿梭,各种各样的名贵盆栽琳琅满目,能迷花人的眼。

    “今日到场的人不少,凡三品以上及其家眷都在,看来良嫔和皇上是有大招啊。”

    凌辰逸眯着眼说。

    萧渊淡淡扫过,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

    “再有两日,她就该回来了。”

    如今他关心的就只有这个。

    各家权贵这会儿已经开始推杯换盏。

    若是良嫔,铁定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动这么多人,所以背后皇上是出力了的。

    这会儿各家得些脸面的夫人都带着自家女儿去了良嫔旁刷个脸熟,围着良嫔正捧的高兴。

    坐在良嫔身侧的,是兵部侍郎家的李姑娘。

    她和那些夫人说着话,抽空还会隐晦的朝萧渊投去一眼,然后立即含羞带怯的垂下头。

    凌辰逸挑了挑眉,“看来是冲你后院去的。”

    话音刚落,良嫔的声音响起,“四皇子。”

    “……”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良嫔满脸是笑,后者却像是听不见般,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良嫔的笑容慢慢僵硬,变的尴尬。

    她又开口唤了一声,“四皇子,前些日子,我偶然听说,你在香觉寺供奉了一尊牌位?可是真的?”

    萧渊捏着酒盏的手指慢慢发紧,不紧不慢的抬眸看向良嫔。

    他不说话,眼神却是让良嫔头皮一麻,一股子寒意直窜头顶。

    但她有皇上撑腰,思及此,良嫔立即又挺直了脊梁。

    “前几日你父皇还说起呢,他忙于朝政,这点子微末小事自然不好让他费心,后宫中如今又没有主事的,我便托个大,和四皇子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