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了?三牛小爷怎么不说话?”

    “刚才不是还很厉害的吗?又要跟我单挑过招,又叫嚣着找顾娘子拿银子。”

    安东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定三牛的脸颊,吓得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定三牛只觉得一切的事情,都脱离了他们预先的设想。

    明明他只是找自家亲戚要点银子花花,索要的银钱对顾娘子而言并不算多。

    她只要手指头缝里随便漏一点,就足够打发他的。

    哪里想得到,这个看着像是小管事的男子,居然会是捕快!

    难道说顾娘子算准了他不会伤害四丫,这才有恃无恐地请来了衙差,把他抓起来教训一番。

    “这......这位差爷,都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您老人家。”

    “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定三牛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身子,说着服软的话。

    难怪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原先他还以为是顾家的下人,闹了半天......竟是这样的身份。

    要不是他在这位衙差的手里,连一招都过不了,便被打趴下了,现在他高低得试试能不能逃出去。

    “呵呵!放了你!?”

    “就这么把你放了,瑞诗怎么办?”

    安东微眯起眼睛,看向一脸讨好的定三牛寸步不让。

    “你那些远在定水村的同伙又怎么办?”

    听衙差提起他的同伙,定三牛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我没有同伙。”

    “就是我自己,是我把四丫找个地方藏起来,打算跟顾娘子开个玩笑。”

    他咽了口唾沫,随即像是生怕衙差不相信似的,举起一只手准备发誓。

    “开玩笑?呵呵!”

    “你看看我的脸,难道小爷我的脸上,写着‘傻叉’二字不成?”

    安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只恨不得给这个憨牛一记闷拳。

    “差爷!求求您了。”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又跟顾家是亲戚关系,把我放了吧。”

    定三牛虽说不清楚,他所犯下的这件事情,具体会如何判。

    可是庄稼汉子们从骨子里透出的纯天然的恐惧,还是紧紧地包围着他。

    “就你?你不是瑞书的三舅舅吗?”

    “听说......你还没有定亲吧!哪里来的下有小啊!”

    安东险些被定三牛这个混账给气笑了。

    危急时刻,这种谎话也是张口就来呀!

    “难不成......你在外头的姘头,给你生了个小的?”

    捕快的一句调侃的话,听在定三牛的耳朵里,不由得引起他的一阵深思。

    他跟唐小娘子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两人虽说没有成亲,可男女之间该干的、能干的那些事情,他们都已经做过。

    要说唐小娘子现在肚子里,说不定还真怀了他的娃也不一定呢。

    “怎么!还真有小的不成?”

    安东只感到一阵荒谬,一脸稀奇地看向定三牛,眼里透着一抹八卦的探究。

    “看不出来啊!快!跟大爷我说说看,你那姘头是谁?长得怎么样?”

    安东的眼中闪着好奇与兴奋。

    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无聊,好不容易有件稀罕的大事情,他不打探清楚,都对不起他身上穿的那身衙差衣裳。

    “兴许吧......差爷!您把我放了吧!”

    “我回了村就把四丫给放了,我保证!绝不会伤害她一根毫毛,她在我那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

    定三牛简直有些欲哭无泪,早知道顾娘子是这么个不讲情面的主,他哪里敢让四丫写那几个字送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