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看着村子里,这座极其普通的土坯房,心底十分怀疑这里真的是村长的家。
跟余家村那位余村长家的青砖大瓦房相比,这位定水村的村长,所住的宅子明显寒酸得多。
除了占地面积足够大之外,就连围着的院墙,都远不如顾娘子家的那片约两米高的石头院墙。
这个定三牛,该不会是生怕他会找他的麻烦,特意把他往沟里带吧!
安东带着疑惑地眼神,用力地拍打着院门,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脚步声。
“来了!来了!”
院门被“呼啦”一下打开,一个看上去三十余岁的小妇人,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两人。
“这里正是定村长家,敢问......你真的是镇上的捕快?”
蔡氏是定村长的小儿媳妇,听说门外的人是捕快,原本正在收拾屋子的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是......看着院门外的男子,连身衙差的衣裳都没有穿,不禁心生警惕地看向安东。
定三牛早在安东捕快拍打院门的时候,就尽量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捕快大人的身后,生怕被村子里的人认出来。
他的身上还似有若无的飘散着尿骚味,一路被拖着回来,浑身上下更显得有几分狼狈。
“我真的是捕快!我随身带了腰牌,等见到定村长,自会拿给他过目。”
安东轻轻地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面前的小妇人。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拦着他。
难不成捕快也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就敢冒充的吗?
他好歹长得有几分英明神武,即便没有穿着衙差的制服,脑门儿上也没写着捕快两个大字。
再怎么说,也不该把他当做匪类打量吧!
一听来人有捕快腰牌,蔡氏半信半疑的把院门拉开些许。
“呀!这不是老定家的定三牛吗?怎么被捆着手带过来了啊!”
蔡氏捂着嘴巴,惊叫出声。
“公爹!公爹!不好了啊!定三牛被差爷捆着压回来了。”
蔡氏像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等安东说话,小跑着一溜烟往屋里跑去。
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声地咋呼着,生怕定村长听不见似的。
坐在正屋门口抽着旱烟的定修能腾的一下站起身,目光朝着院门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竟真的如儿媳妇蔡氏所说的,定三牛被捆着双手,拖进他的院子。
院子里原本正在玩乐的孩子们,顿时就是一静,其他正在忙活着家务的人也都停下手里的活,朝着定三牛和安东捕快看过去。
“这位差爷!大晚上的到我们村子来,是有何贵干啊?”
“三牛这个臭小子,又惹什么事了?劳烦差爷亲自把他押过来。”
定修能弯着腰,一脸讨好地迎上去,打量着灰头土脸的定三牛,暗自瞪了他一眼。
他朝着距离院门口最近的一个小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老定家报信去。
安东毫不在意地把定三牛往前一推,“你就是定水村的村长?”
“你这个村长是怎么当的?这个小子犯下了绑人索要赎金的大案子,你们村子里目前还有他的同伙。”
“我把人押过来,就是让他将同伙供出来,顺便解救被他绑走的孩子。”
他一个人过来,自然不可能防止得了其他人去通风报信。
总归他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协助顾娘子,将瑞诗给找回来。
至于其他,倒是不怕这些什么也不懂的泥腿子们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