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怎么莫名其妙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发烧。

    不过他要回来,总是好的。

    唯一把手机放下,起床。

    下楼后才知道何盈来了,大家都去各忙各的,就何盈跟安安在沙发里坐着吃橘子呢,唯一走过去:“妈,您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前,你感觉怎么样?”

    何盈看着她问道。

    “就是睡了一觉。”

    唯一走过去坐下。

    安安立即拿着剥好的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给唯一,一半又给何盈。

    何盈看的感动,忍不住摸着安安的头发:“我们宝贝比你爸爸知道疼人多了。”

    “安安会一直心疼奶奶跟妈咪的。”

    安安被夸后略骄傲,却依旧保持初心。

    很快厨房里忙活的差不多的阿姨出来询问:“夫人,少爷可要回来一起吃晚饭吗?”

    “哦,他说马上回来,等他吧。”

    “好的。”

    阿姨很高兴的答应下,就去跟厨师按时间做菜。

    却不料,晚饭都要凉了,傅景丰还没回。

    唯一拿手机又拨给他,但是……

    “我这边临时……”

    “景丰,快来。”

    “你跟穆瑾在一块?”

    唯一直接问出来。

    “是。”

    傅景确认。

    “今晚怕是又回不来了吧?”

    唯一哽咽后却只淡淡的又问了句。

    “会回的,只是要晚些。”

    傅景丰低沉的嗓音。

    唯一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晚些是晚到什么时候呢?

    晚到下半夜?

    甚至晚到第二天清晨?

    她心里一遍遍警告自己要忍。

    毕竟他说过一月内会解决问题。

    如果这几天的寂寞她都忍受不了,她还能干什么?

    嗯,小不忍则乱大谋。

    即便要不高兴,也等他回来再对他撒气才是。

    唯一想着,便又让自己端起平常心,微笑着道:“他有应酬回不来了,妈,咱们先开饭吧。”

    “好。”

    何盈看唯一努力强撑的样子也只好点头。

    但是晚饭后她立即便把杜达叫到没人的地方问了句:“你们老板今晚在哪儿?”

    “好似是在冯公馆?”

    杜达想想,认真回道。

    “冯公馆?什么地方?”

    “穆小姐的夫家。”

    杜达又回。

    何盈顿时眉头紧拧,“简直荒谬。”

    不久她就回到自己家去,直奔主卧,“傅文轩你快给我起来,你儿子简直是疯了。”

    “怎么了又?不是要住在儿子儿媳那里?”

    “你儿子跟穆瑾在冯家呢,他根本就没回家。”

    “……”

    傅文轩坐了起来,开始懵了下,后来清醒过来,嘟囔道:“可别是有什么事吧?”

    “有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在已婚妇女跟她丈夫家里,这传出去我可丢不起那个人,你快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家。”

    何盈想想又催促。

    可是她又想到那会儿说唯一发烧他都没有回去,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回去呢?

    傅文轩给傅景丰打了电话,但是那边迟迟的没人接。

    月明星动,傅景丰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唯一本就睡的很浅,听到门锁有动静,但是躺在那里没动。

    傅景丰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攥着门把手过了会儿,随即松开,转身便进了另一个房间。

    她生气了。

    她该生气的。

    傅景丰去了房,洗漱后躺在冰冷又陌生的床上。

    明明已经是春天,可是就是觉得这床上渗的发凉。

    黑暗里,他捏着自己的婚戒,许久都无法松开。

    ——

    翌日清晨,外面阳光淡然。

    他从房出来抬眼便看到唯一从主卧出来,连忙迈着长腿走过去:“早。”

    唯一只淡淡的看他一眼,“早。”

    她往楼下走,傅景丰便跟过去,“昨晚四点多回来。”

    “是今早吧。”

    唯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