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梓姝看到男人眼里的欲.望，心一颤，脱口而出道：“……要做吗？”
刑曜微愣，而后低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尹梓姝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不做。”刑曜亲了亲她的耳垂，“我还没那么禽兽。”
“……”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睛，挑眉道：“还是你想？”
“没有！”像是为了自证，尹梓姝还特地拔高了声音。
“嗯。”刑曜抚摸她的脸颊，低声道，“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尹梓姝抱紧他，轻声道：“不是梦，你抱着的我是真实的。”
……
床上的两人依偎着，低声聊着天。
因为尹梓姝说眼睛疼，刑曜还去热了毛巾，让她敷眼睛。
她乖乖照做。
刑曜：“所以，下午刑桔约你见面，是为了说我的事？”
“对啊。”尹梓姝道，“刑桔还是我的粉丝呢！从我开账号开始，就一直在的那种。”
刑曜愣了下，“那她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你还说！”尹梓姝将毛巾扒下，翻身侧躺，“刑桔说她想跟你提来着，可是她说你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刑曜：“……”
“刑警官，对此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他无奈一笑，“因为我当时认定你已经出国了，所以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自己很失败，也很气自己。”
“要是知道刑桔要跟我说的是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听她继续讲？”
尹梓姝弯唇，“哼，叫你不听。白白错过了吧。”
刑曜点头：“嗯。”
“不过你那时候来找我，我大概率也不会理你的。”尹梓姝又道，“我那时候还‘记仇’着呢，也不可能住到民警公寓去。”
刑曜重新搂住她，“那你没有出国？”
“没有啊，那时候是我故意说谎的。”尹梓姝抿了下唇，“因为我当时觉得自己很失败，总觉得别人看不起我……
“所以就对老师和同学撒了谎，说我要出国了。”
刑曜一顿：“……失败？”
“是啊。”
尹梓姝靠在他的胸膛，细细倾诉：“当时你跟我提分手之前，我得了跟腱炎。”
“所以我就没能继续跳舞……”
尹梓姝醒来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外头的天，也已然黑得彻底了。
要不是看到了小沙发上放着的男人的外套，他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女孩揉揉眼睛，下床去找刑曜。
“刑曜？”
“你在哪儿啊？”
她喊了几声后，听到卧室的阳台有动静。
尹梓姝滞了下，去了阳台。
不想，男人坐在角落处，垂着头。
周身都透着一股丧气。
她一愣，轻斥道：“你怎么不穿外套啊？这里这么冷。”
男人闷闷地“嗯”了声，却一直不抬头看她。
尹梓姝走近他，而后蹲了下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了？”
说着，她倏地想到什么，“……是因为我没继续跳舞这件事吗？”
蓦地，刑曜抱住她，颤声道：“对不起姝姝……对不起……”
他在哭？
尹梓姝心一紧，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去看他的脸。
但是刑曜死活不放开她。
“刑曜，我都说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啊。”尹梓姝抿唇，“我的跟腱炎又不是你导致的。”
“这件事我真的没怪过你，本来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你的错。”
过了几秒，刑曜出声了。
“……对不起，我那段时间没有陪伴你……对不起……”
闻言，尹梓姝懂了。
“刑曜，我真的没有怪你。”她温声道，“你为什么要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呢？”
“刑桔生病不是你的错，我不能继续跳舞也不是你的错。”
“后来也是我自己不听医生的话，不等恢复，偏要跳舞，才会让脚伤越来越严重的。”
“而且我现在已经放下了，之前排斥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所以总是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