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着这绢本,没忍住露出笑来。

    江瓷当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鉴别这种极易造假的文物的真伪,可她清楚明白,这张绢本设色就是黄居寀的真迹。

    因为她曾经见过这幅画,戴着手套亲手抚摸过真迹的织绢,听专业人士讲述过这一幅画的来历,与仿品的不同。

    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调动大脑之中的回忆,进行了甄别。

    不论是查看织绢的纹理,还是黄居寀的绘画手法,技巧以及印章和织绢本身的老化痕迹,江瓷都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黄居寀的梨花鹦鹉。

    黄折月看着江瓷盯着一幅画笑得诡异,就觉得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就退出了房间。

    迎面和周明礼撞上,“怎么了?”

    黄折月摆手,“不,没事,我看江姨很喜欢她买的一幅画,她看得入神,我就没过去打扰她。”

    周明礼往屋里看了一眼,果然瞧见江瓷在捧着一幅画看。

    他没问,只是喊人出来吃饭。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江瓷小心将画放好,出去吃饭。

    洗漱完,江瓷又盯着那幅画瞧,她心潮那个澎湃,没忍住,闷声笑了出来。

    周明礼听她咯咯笑个不停,走过去看她还在捧着那幅画,“这是什么?”

    “你没见过?”江瓷脸上全都是笑,指着手里的画。

    周明礼蹙眉,“我不记得我们家搬来的时候有这一幅画。”

    “当然不是从山定大队带来的。”江瓷冲他勾了勾手指,让他坐过来,她语气轻快,“之前在各个地方搜罗人才,能把一个籍籍无名的天才收拢到我的部下,的确会让我很高兴,但同样是找到了好物,那时的高兴却没有办法被今天的喜悦取代。”

    江瓷脸上的笑几乎不加掩饰,将手中的画拿到周明礼的面前,摊开了给他看,“梨花鹦鹉,宋朝黄居寀的真迹。”

    周明礼看了看窗户,唰的一下把窗帘给拉上,继而又坐回去,压低声音问,“你确定?”

    “我自己能确定,不过你要是不能肯定,回头我们找沈从禾,让他帮忙找找有没有专门做字画鉴定的专家,让人帮忙看看。”

    江瓷是百分之百能肯定这就是真迹,可谁让她没什么金手指去鉴定这玩意儿真的是真迹呢。

    周明礼低头看着这幅画,“如果是真的,你以后做生意的启动资金就有了。”

    他没问多少钱买的,能让江瓷这么高兴,必然是捡了大漏。

    江瓷得意的拍了拍这幅画,“我得找个地方把它放起来。”

    把东西藏好,江瓷就见周明礼在看自己买的西洋画。

    “这是我找的给设计师看的参考。”江瓷看着那些画,说,“外销的产品包装不过关。”

    江瓷嘀咕:“要不是我太忙,我都想亲手设计了。”

    周明礼认真点头,“你的画好看。”

    话锋一转,周明礼又道,“不过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干就好,没必要再给自己增加负担。”

    周明礼是无脑吹,但他的确有些忧心如果江瓷去做设计,恐怕茶叶更卖不出去。

    江瓷觉得周明礼说的很有道理。

    第二天一早,江瓷就带着这些西洋画和素描到了工作的地方。

    来了之后一看,发现设计师变了。

    对外贸易部的人说,“之前那位设计师只会画之前咱们看的那些画,所以我们就专门请了一个大师!”

    他们热情洋溢的把那人给请到江瓷的面前,笑着说,“她叫单潋,你别看她年轻,但她是咱们国内少有的国画大师!”

    ……

    二更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