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

    崔永河眼中闪过抹杀意,一脚踹在曾骁的胸口,曾骁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泥地里,溅起一片水花。

    要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

    萧定权见状,挥舞着长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崔永河,挡住了。

    他的刀法刚猛有力,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试图在崔永河身上撕开一道口子。

    然而,崔永河却像是一尊不可撼动的山岳,面对萧定权的攻击,他只是轻轻抬起手臂,用手肘便轻松挡住了萧定权的凌厉刀招。

    萧定权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也迸裂出鲜血,鲜血瞬间被雨水冲刷殆尽。

    瞅准时机,对方猛地一拳轰出,正中萧定权的腹部。

    萧定权只觉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焰趁着崔永河攻击萧定权之时,从侧面悄然靠近,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直刺崔永河的侧腰。

    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在冷焰的匕首即将刺中他的瞬间,他猛地转身,一记鞭腿如闪电般扫出。

    冷焰躲避不及,被这一脚重重地踢在肩膀上,整个人被踢飞出去数米远,在泥地里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肩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已然脱臼。

    三人接连被打倒,躺在泥水中,雨水不断地灌进他们的口鼻。

    他们的衣衫褴褛,身上满是伤口,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

    而崔永河却依旧站在原地,气定神闲,黑袍虽被雨水浸湿,却依旧没有沾染一丝泥土,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三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挡我者死!”

    “慕容御你最好放了我儿子,否则别怪本国师心狠手辣!”

    说话间一直箭似的快速冲向慕容御。

    “皇上!”冷焰他们都急死了。

    白道子和鬼手神医还没有到。

    崔永河的周身仿佛凝聚着黑暗的力量,狂风将他的黑袍吹得猎猎作响。

    临近慕容御时,他猛地挥出一拳。

    慕容御却神色镇定,不见丝毫慌乱。

    他微微侧身,脚下步伐看似随意地一滑,便巧妙避开了这直捣黄龙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迅速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崔永河的手腕。崔永河只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箍紧紧锁住,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让他的手臂瞬间僵住,难以再挪动分毫。

    见状,他冷哼一声,另一只手屈指成爪,带着尖锐的风声,直抓向慕容御的咽喉。

    ……

    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水,白天,却如黑夜一般。

    云溪月的心不由揪住,她带着几个孩子在椒房殿,外面都是禁军把手,慕容御没有把全部的禁卫带走。

    留了大半的人在皇宫保护。

    另外让秦墨回来带着军队护着皇宫内外。

    “娘娘,天气凉了。您别在窗户边,仔细吹风。”陈嬷嬷拿来披风给她披上。

    云溪月道:“孩子们睡着了。”

    “玩了一会就睡了。现在是中午,天气凉,又安静的时候,都睡着。”

    “娘娘,你先吃点东西吧!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一直没有吃。”

    “这怎么行呢?”

    云溪月是吃不下,慕容御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椒房殿。

    今天是萧老将军的葬礼。

    他们都崔永河肯定会动手,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太后那边怎么样?”

    陈嬷嬷道:“太后应该不知道皇上遇刺的事。”

    刚才已经传来消息说皇上遇刺了。

    云溪月没有让人告诉太后。

    以免她着急。

    “那些参加葬礼的人,都回来了吗?”

    陈嬷嬷摇了摇,“没有。秦王爷护着一众萧家女眷先回来了。其他王爷,还有皇室宗族都还没有,听说都被困在山里。因为很多地方的路都莫名被堵住了。”

    这是打算困住他们,不准任何人去救慕容御。

    云溪月听了心里更加担忧。

    “娘娘,国师和神医已经去了望峰山。”

    “已经跟皇上汇合了。”是龙影卫的人。

    怕她担心,慕容御让人时时刻刻回来禀告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云溪月才没有这么担心,坐下来吃了半碗燕窝粥。

    就这样等了一天一夜。

    云溪月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雨过天晴。

    “来人。”

    “娘娘。”采薇立刻进来。

    “皇上有消息了吗?”

    采薇道:“有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但结果怎么样不得而知。”

    路也通了,参加葬礼的那些文武百官,家眷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京城。

    每个人都很狼狈又浑身是泥水。

    萧家觉得过意不去,都带着礼物去登门拜访。

    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天空不作美,还有遇到了刺,故意为之,不然也不会被困在山里。

    “皇上,可回来了?”

    “还没有,不过听说刺杀皇上的是东凌国国师,简直胆大包天,我看又要打仗了……”

    萧老将军刚去世又要打仗。

    老百姓听说了都害怕。

    近几年来都是打仗。

    虽说朝廷研究了种子,让老百姓种地收获很大了,现在朝廷不缺粮食,但却也怕打仗啊!

    要打仗家里的男人就要上战场。

    ……

    “为什么!”

    崔衍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只见他身穿黑袍,突然用把长剑,在崔永河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剑贯穿她的胸膛中。

    跪在泥泞里,崔永河瞪着这个不孝子,没想到偷袭自己的竟然是亲儿子。

    “没办法,父亲太过冷漠绝情。”

    “你只顾着,完全不顾我和清儿的死活,我只能自救。”

    崔衍面目表情,站在他身后,猛地拔出剑,炽热的血践在他脸上。

    他已经毫无感觉。

    “父亲放心,崔家只会死你一个。”

    “我会永远留在大夏。以后崔家不会有人再碰玄门风水。”

    会玄门风水的历来只有崔家家主和未来家主。

    崔永河死了。

    就剩下崔衍,他会自毁武功。

    不再碰玄门风水。

    只求慕容御放过崔玉清,还有他的母亲,女儿。前提是他要杀了崔永河,东凌国他就再回去。

    以后崔家只有她女儿继承。

    这是崔衍跟慕容御之间的约定。

    “你……这个逆子……”崔永河气得要杀了他,只是身体已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