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每想来,苏晓彤心里便满是惭愧,那种感觉就像一根根细密的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让她愈发觉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不懂事啊。

    所以这一次,苏晓彤决定要做出改变,她要亲自动手,为姜远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享受、不懂珍惜的自己了,她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意,挽回曾经差点失去的感情。

    在回她和姜远以前买的房子的路上,她路过一家熟悉的酒行,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酒。

    苏晓彤不禁停下车子,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然后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一进店,那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沿着摆放着葡萄酒的货架慢慢走着,仔细地看着每一瓶酒的标签,了解着它们的产地、年份和风味特点。

    店员在一旁热情地介绍着,可她却有着自己的考量,她想要挑选一瓶最契合今晚氛围的酒。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瓶产自知名酒庄的葡萄酒上。

    那瓶酒的色泽浓郁醇厚,标签设计精美,光是看着就让人仿佛能想象到它入口时那美妙的滋味,价格自然也是不菲,但苏晓彤丝毫没有犹豫,她觉得只有这样的好酒才配得上今晚这个重要的时刻。

    她想着,好酒配上她让秘书给自己弄得秘密武器,今天晚上必定可以重温二人世界了。

    到时候,要是能怀上姜远的孩子,那一切就更完美了。

    最后自己再认认真真地和他道个歉,把以前自己和陆天河厮混的那些糊涂事、那些不该有的过往全都坦诚相告,祈求他的原谅。

    她知道,以前自己和陆天河厮混的事情,一直是姜远心中的刺,那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让他痛苦不堪。

    可如今两人早就分道扬镳了,她相信只要今天晚上过去,只要自己足够真诚、足够用心,那些事情也就会随风而去,他们就能重新回到曾经美好的时光。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或许是此刻内心那迫切想要挽回的渴望吧,让她觉得她只要这样做,姜远就会原谅她和陆天河上一世带给他的伤害。

    苏晓彤怀揣着这样美好的憧憬,脚步也变得愈发轻快起来,朝着车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坐进车子,启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酒店,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向后倒退,而她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过往和姜远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被自己忽视的美好瞬间,此刻竟都如此清晰地在眼前一一闪过。

    记得有一次,她生病卧床,姜远衣不解带的守了自己一天一夜,眼神里满是关切和心疼。

    还有一次结婚纪念日,姜远精心准备了许多饭菜,想等自己回来庆祝,可是那时的她和陆天河躺在一张床上。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在无声地谴责着她曾经的不懂事,也越发让她坚定了今晚要挽回姜远的决心,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这个以前满眼是自己的男人,从自己身边溜走。

    到家后,苏晓彤停好车,轻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手里紧紧提着那瓶葡萄酒,就像提着一份珍贵的希望。

    她快步走进屋子,一进屋,便先将屋子仔细地收拾了一番。

    厅里有些随意摆放的抱枕,她一一摆放整齐,茶几上杂乱的杂志和杂物也被她迅速清理干净,然后又走进卧室,把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叠好,衣物也都挂回衣柜里。

    做完这些,她又来到餐厅,精心挑选了一块淡雅的桌布铺上餐桌,那桌布的颜色是柔和的米白色,上面绣着淡淡的花纹,铺上餐桌后,整个餐厅的氛围瞬间变得温馨又浪漫起来,仿佛被一层温柔的滤镜笼罩着。

    接着,她系上围裙,那围裙还是以前自己无聊时买给姜远的。

    此刻系上,竟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她一头扎进厨房,虽然自己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此刻她满心都是要为姜远做顿饭的念头。

    以前姜远做在这些手到擒来,可是轮到她自己动手,简直就像上战场一样。

    她站在灶台前,看着那些锅碗瓢盆,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始动手。

    先是准备洗菜,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她笨手笨脚地把青菜一片片掰下来,在水里来回搓洗,溅得身上都是水渍,可她也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着把菜洗干净。

    切菜的时候更是状况百出,拿起菜刀,手都微微颤抖着,那菜刀在她手里仿佛有千斤重。

    好不容易切了几下,切出来的菜却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全然没了平日里姜远切菜时的利落与规整。

    但她还是咬咬牙,继续硬着头皮往下做。

    点火的时候,那炉灶的火苗“噌”地一下蹿出来,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心“砰砰”直跳,过了片刻才又小心翼翼地靠近。

    往锅里倒油时,油星子又溅了出来,她躲闪不及,手上被烫了好几个小红点,疼得她直吸气。

    炒菜的时候,该放调料了,她犹犹豫豫地拿着盐罐,心里想着姜远平时做菜的用量,可还是拿捏不准,放少了怕没味道,放多了又怕太咸,最后凭着感觉撒了一些进去,又赶紧翻炒了几下,尝了尝,味道却不尽如人意,可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阵,几道菜总算是出锅了,虽然卖相着实一般,有的菜炒得有点焦,有的汤汁都快熬干了,但好歹也算是完成了这艰难的“任务”。

    她又赶紧把热好的汤端上桌,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她拿出那个神秘的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醒好的红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