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让我心中一团温暖。
我当然知道我俩命运相依,当初能活下来纯粹凭借云颜,我有危险她能够第一时间感知到。
或许正是因为我当初被吊在树上,她感受到我生命即将终结,这才连忙催促钱大友过来帮忙。
“行,我知道了。”
我拍开钱大友准备帮我包扎的手。
“行了,咱们先回山洞里面看看情况。如果云颜那边状况稳定,你得跟我去雪地中找一棵树,或许韵儿他们几人全都被困在旁边。”
现在我也无法解释,我刚才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何物,最重要的是先回去确保云颜安全。
我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承受再损伤一人了。
见我态度如此坚持,钱大友最终也不再固执要求先帮我包扎伤口,他点点头扶着我的胳膊,几乎是半扛着我,快速将我带回到山洞当中。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次回到山洞里,温度居然没有像上一次来的时候那么低,好像略有提升。
甚至于我进入到山洞中之后,还隐隐约约感受到解释温暖的风往我脸上扑来。
“这地方怎么好像比外面还热一些?”
我心中惊诧,钱大友也疑惑抽了抽鼻子。
“有种奇怪的硫磺味,我刚才离开时这个地方还没这种味道呢?”
他话音刚落,我俩立刻交换了个眼神。
我迅速向前狂奔,他也紧随其后。
刚才没有这种味道,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有外物入侵或者是这里出现了意外。
我心脏怦怦狂跳,几乎快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千万别出事,求你了千万别再出事儿了。”
我恨我这条受伤的腿,没办法带我跑得更快。
钱大友此时已经冲到了我的前面,扭头之际他冲我安抚一声。
“你小子别急跑慢点,你得想清楚如果你这条腿废了,之后我们去哪儿你可都是个累赘,我先过去你别急,凭我这本事怎么不也多支撑一会儿?”
他的话让我身体一僵,我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放慢速度。
其实刚才往前狂奔时,我腿上原本被他包扎好的地方伤口就已经开始崩裂,甚至隐隐约约有血水渗出来。
只是我心中过于焦虑,根本无法停住脚步,或者我自己压根也不想停,我已经做好了冒着让这条腿废掉的风险,决定殊死一搏。
但如今他的话也确实触动了我。
就算真有危险,如果我腿废了,一会儿也是个大拖累,甚至不可能帮得上什么忙
缓缓降慢速度,我再次嗅着空中当中那股硫磺味道。
我总觉得这味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味道传来之际我心中略微有种熟悉感。
“我在哪闻过?”
除此之外,前方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这里温度居然比刚才还要升高许多,凭借我经验判断,现在这里温度居然得有十几摄氏度。
要知道之前在外面时,冷风习习,我甚至都觉得温度可能都已经到达零下,甚至将人动的手脚几乎都无法自由动弹。
可如今,周围温度骤然提高,明显有些古怪。
我心中越发慌乱,只能不停规劝我自己要冷静下来。
“千万不要冒进,否则定然会坏事儿!”
我勉强认撑着拐过一个拐角,终于是转过了一个弯,面前忽然涌现出一团团白光。
忽然出现的光线刺的我眼睛生疼,让我忍不住眯着眼睛好半晌之后这才再一次恢复视线。
只是目光所及之处,瞬间让我血脉喷张。
钱大友像是被打昏了过去,居然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非是他胸口处还有平稳呼吸,我都以为这家伙可能被人打死在这了。
而此时那正中央,正有一道背影背对着我。
那身影窈窕婀娜,身上不着寸缕,背部细长后面白皙一片,没有任何瑕疵,那窈窕曲线勾勒着纤细腰身,瞬间让我目瞪口呆傻在原地。
“这……”
此时周围一片雾气升腾,而原本应该摆放着冰棺的地方,那里居然出现了个将近有十米来宽的池子。
池子当中泡满热水,热水升腾带着不少白色烟雾缭绕在四周空间当中,至于那股不断扑灭而来的分明是热气还有一丝硫磺味。
我总算知道这味道为什么我觉得熟悉了,之前跟着师傅他们去泡温泉的时候,好像那温泉水就是这股味道。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一处阴煞之地,到处都是尸煞之气,就连外面也是一处天寒地冻冰窖,若非我们有事,这地方压根就不是人类能待之地。
但是在这地方居然会有这样一只温泉池子,甚至还有女人在里面泡澡,瞬间我只觉脸上一片涨热,我连忙后退两步准备挪开视线。
待在池子当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到来,那道身影居然缓缓,转头准备向我方向看过来。
我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于是连忙硬生生将脖子给扭了过去,对准了身后。
“不是你谁呀,云颜在哪儿?”
一道轻笑声从我身后传来。
跟着便有一道香风拂过,随后我面前人影一闪,跟着我便看到了云颜带着几分调侃的双眼。
“怎么着?我是什么怪物吗?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单薄衣服勾勒着苗条曲线,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在温泉池子里面泡着的居然就是云颜。
“云颜…你你…你…刚才你…我”
我磕磕巴巴半晌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终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吐出一句傻话来。
“我真什么都没看到!”
云颜瞬间被我逗乐了,噗嗤一声乐出来。
“我知道你没看,你也不用解释。”
她突然忽然神色骤然一冷,跟着向我身边凑了过来。
她围绕着我转了一圈,中间她一直凑在我身旁,甚至于她的头距离我身体就不足十公分,中途好几次她那垂散下来的秀发都轻轻擦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痒意。
我艰难吞咽了好几口唾沫,还是没能让我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不知是不是这里温度太高,我整个人几乎都快要在这一瞬间被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