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最后还真是秘书接的。
开了扬声器，林柠躲在一旁偷听。
“林柠。”
电话一接通，祁嵊的声音传出来。
秘书立刻出声：“不好意思，小林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小林总的秘书。”
“她不在？”
“是的。”秘书偷瞄了一眼林柠，后者给她比划了一个看文件的动作。“小林总还在开会。”
“您是哪位？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之后帮您转达。”
“她电话没有备注？”
有啊，当然有！
只不过……
林柠冲她摆摆手。
秘书：“没有的。”
电话里静默了一瞬。
“您还在吗？”
祁嵊“告诉她今晚我在老地方等她。”
语罢，电话挂断，没给秘书反驳的机会。
“……”
秘书扭头看向林柠，两人面面相觑。
“小林总，祁总说老地方……”
“我听到了。”林柠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晚上什么安排。”
秘书秒懂她的意思，“八点和临市刘区长有个饭局，不过您昨天已经推掉了，要是想去的话……也可以？”
林柠笑，“那就去凑个热闹。”
祁嵊不是要等吗，那就让他去等好了。
晚上十一点，临市。
林柠送刘区长上车。
“今天和您聊了这一会儿，晚辈受益匪浅，今后还要劳烦您多多照顾。”
刘区长喝红了脸，笑着说：“我今晚听完小林总的策划，觉得枫林在我们临北区的项目一定能带动我们的旅游业，后生可畏啊小林总。”
“也谢谢您给我们枫林这个机会。我们合作共赢，尽快落实抓紧启动这个项目。”
“好好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刘区长和林柠握了握手，因为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扛不住，只能先走一步。
目送黑色大众离开后，林柠解开衬衫纽扣，缓缓吐出一口气。
“小林总，喝点热水吧。”秘书把保温杯递过去。
好在今晚林柠就喝了一杯，没醉。基本都是刘区长一直在喝。
林柠摆手，刚才里面暖气开得太足了，热得她头昏，“有冰淇淋吗？”瞄到对面的超市，她扬了扬下巴，“去买两个冰淇淋吧。”
“好，您上车等我。”
“去吧。”
今晚临市不太冷，林柠靠在车前打算凉快一下。
临市到京市，路程两个小时。因为太晚了，林柠直接留宿当地的枫林酒店，准备一早再回京。
顺便躲一躲某人。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错了东西，还是这两个冰淇淋起了作用，林柠后半夜的时候开始上吐下泻。
秘书过来给她量了体温，又开始发烧。
一行人匆匆忙忙把林柠送到医院。
“急性肠胃炎，先吊完这两瓶吧。”
林柠捂住肚子蜷缩在床上，等护士走后才有气无力地骂了句，“一碰到祁嵊就没好事。”
要不是为了躲祁嵊，她今晚就不会跑到这里来吃饭了。
“妈的，都是报应。”
祁嵊得到她住院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
他没过去找林柠，在她家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林柠的车回来了。
秘书扶着她上楼，过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等人走后，祁嵊推门下车。
顶层，林柠正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六六发觉她不舒服，安静的趴在她的脚边。偶尔听到她的哀嚎，心疼的舔了舔她垂下来的手背。
“儿子乖，自己去玩。”林柠肚子还在痛，医生让她这两天饮食清淡一些，不要再乱吃。
门铃响起，林柠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她只以为是秘书忘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
秘书有她这里的钥匙，能直接进来。
隔了会儿，果不其然，她听到门开了。
从林柠这个角度，看不到玄关。脚步越来越近，林柠叹了口气：
“回来的正好，我不想喝白水，有没有别的可以喝啊。”
“病成这样，还想喝什么？酒吗？”
“……”听到声音，林柠猛地睁开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知道你生病开不了门，就自己进来了。”他在她旁边坐下，“随便试了个密码。”
林柠嘴角狠狠一抽。
知道他是来找她算账的，林柠重新闭上眼，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既然知道我病了，就赶紧走人。我现在可没精力和你辩论。”
“暂时休战，改天再约。”
话落，小腹上传来痛意，“嘶。”
林柠吸气，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干嘛呢你，趁我病要我命？”
“你还知道疼。”祁嵊手上放轻了力道，帮她揉着肚子，可嘴上却不温柔“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