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柠认认真真在楼下堵着门，本来以为要等很久，结果一转头就瞧见祁嵊从楼上下来。
她望了望他身后，没有别人。
“完事了？”她不确定的问。
“这、他没事吧？”
她没听到惨叫声啊，该不会一击毙命了吧？
她只是想让祁嵊简单教训一下对方，这……
祁嵊挡住她的去路，略带不满的问：“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事。”
“你不就站在我面前？我又不瞎。”跟男模走秀似的下来的，还有心思摆pose能有个屁事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林柠还是握住他胳膊，上下其手的摸了摸。
不知道碰到哪里，男人吸了口气。
林柠停住，猛地抬起头，“伤着了？不是吧，一个老男人你都打不过？”
“妈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撸起袖子就要上，“你在这里等我！”
祁嵊一把把人拽回来，“我没事。没动手。”
“那你刚才叫什么？”
祁嵊眼神晦暗不明：“你往哪儿摸了自己心里没数？”
林柠视线下滑，落在他腰腹处稍作停留，随即又往下移了移。
“碰到了？”
“……”祁嵊把人拽出餐厅。
外面，林柠的秘书还在等，见他们出来，赶忙迎上去。
“小林总！”
“她和我走。”
“啊？”秘书看向林柠，后者冲她摆摆手，“你和司机下班吧。”
上了祁嵊的车，林柠报上壹号公馆的位置。
然后轻车熟路的升起后座挡板。
她侧过身，面向刚上车的人：“你和陈西也联合起来玩我？”
这两人肯定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比较熟悉。
她不提还好，提到这个祁嵊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睁开，幽幽吐出一句：“我怎么知道他会看上你。”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
林柠差点心梗，脏话在嘴边滚了滚，用力推了他一把：“我差哪儿了？！”
要论心梗，应该是祁嵊才对。
羊入虎口，还是他亲手把羊送上门的。
“我的意思是，我找到他，让他认真听一听你们枫林的方案，如果觉得可以就合作。算我对你的补偿。”
“我以为你们谈的是合作，谁知道他看上你了。”
差点谈恋爱了。
林柠抱着胳膊端坐在一边，“他调戏我真和你没关系？”
“要是有关系我会过来？”他本来在开会，电话突然被挂，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
“哼。”林柠移开眼，喃喃：“本来以为你段位够高了，没想到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经病之外还有更大的神经病。”
“我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你确定他之后不会缠着我？”
“不一定。”
“……”“你都搞不定他？”
祁嵊睨着她，“这件事不单单看我一人。”
“？”什么意思。
“他要是不信我们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你也有点自觉。”
“搞什么啊。”林柠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不稳妥。“闹这么大动静，你就不怕他告诉你家里？”
“他不会。”
虽然陈西也这人道德底线不高，但两人的关系摆在那了。
告状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算什么，我们两个莫名其妙的又绑定了？”
祁嵊不甚在意，“假的而已，你这么在意做什么。放心他很快就会忘了你，到时再找个理由分手。”
林柠拍了拍手，自愧不如：“果然是渣男啊，话说的真漂亮。”
车子很快抵达壹号公馆，下车时，林柠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身影：“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谢谢你了。但是那事儿，我考虑一下再说。”
目前在她看来，和祁嵊假扮男女朋友这事儿吧，怎么说呢……可以，但没有必要。
——
夜里，林柠洗完澡出来，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和京华谈得怎么样？”
“还行吧。”林柠一句话带过。
“什么叫还行啊？合作谈成了？”
“没细聊。看他之后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了。”
“你把人得罪了吧？”
“呵，我就差三叩九拜当场给他磕一个了。”
“您干嘛非京华不可啊。”
林爸：“其他航空公司都有其他合作，找来找去，还是京华合适。”
林柠还是不太理解。
他们枫林有自己的IP人物形象，她父亲的意思就是想把这些放到飞机外观上。
在她看来，这个宣传起不到什么大作用，耗资也不小。但父亲一直很执着。
“也没什么。”林爸没细说，让她尽可能的再努力一下。
“您都不告诉您的真实想法，我努力什么呀我。”
陈西也是给祁嵊面子来见她，但他本人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愿的。
合作这事儿，大概是谈不成了，这不是她努不努力的问题。
当然，她也不想努力。
电话那边没什么动静了。
她打了个哈欠，快睡着时听到父亲说：“你母亲生日不是快要到了吗，我想着让她也瞧瞧。”
林柠掀起眼帘，无声地望向天花板。
林爸小声说：“我想着飞机飞得高一点，能让她看得清楚一些。”
“……”
父女俩双双沉默下来，过了会儿，她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
十分钟后，林柠坐在窗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拨通了祁嵊的电话。
“方便吗祁总？”
“不方便。”
“你这人真的是……”算了，有事求他就不骂他了。林柠忍了忍，换上谄媚的笑：“那请问，我们亲爱的祁总什么时候方便呢？”
“……”祁嵊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仔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确定是她本人后，他拿着电话起身往外走。
会议室内，其他高层面面相觑。
祁嵊刚进门坐下都没一分钟，现在接了个电话又走了？
“现在方便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和祁总谈个生意。”
“说来听听。”
林柠语气认真起来：“枫林要和京华合作，我需要你插手促成，让陈西也松口。”
“……”祁嵊眉心轻蹙，就是因为了解林柠，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强迫陈西也答应此次合作。
“理由呢。”
“没有理由。”林柠：“只要这事儿能成，条件随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