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疼,是因为那根本不是针灸的针,比针灸的针可粗太多了。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如此的痛,换成别人,早就叫出声了。

    这男人愣是没吭一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不过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微微的汗珠。

    “我先用我的针封住了你腿部的一些穴位,让毒素暂时稳住,不会继续扩散。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你需要长期配合我治疗。”

    “对了,你这地方距离太远,我开车来不方便。”

    “明天开始,你每周一三五,都去孙大夫诊所,等我。”

    “我在那里给你治疗,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是我的决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女人竟然在跟他说,这里远,不上门了?要他自己去?

    她怎么敢?

    “你也不是聋子,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就这样。”涂然淡淡的开口,随后起身。

    说完,涂然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多看他一眼。

    男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冲,他生平第一次,有人给他甩脸子了。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不会活着走出这个门。”

    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威胁,涂然脚步一顿。

    “要想活着就乖乖听话。”

    “要想死,你院子旁边就是悬崖,自己跳。”

    说完,涂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某位不可一世的大佬在风中凌乱。

    她这话什么意思?

    要死就跳崖?

    活着就听话?

    听谁的话,她吗?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男人越想越气,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容忍度极高。

    换做别人,真的就是一声令下,她尸骨无存了。

    但是换做她,怼了自己好几句,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是他反应变慢了吗?

    男人正在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沈瑛黎就再次走进来。

    “修。”

    “涂然说,你明日开始,要去孙大夫诊所去治疗了?”

    “你愿意出去了?”

    沈瑛黎知道他生病后,很是厌世,对世界万物都提不起兴趣那种。

    除了基地之外,就是在这沈园身后的一方小院安静的待着。

    怎么愿意走入闹市区?

    看男人脸色不太好,沈瑛黎马上猜出什么,“是涂然提议的?”

    “你觉得呢?”男人冷着脸。

    “哈哈哈,她果然是个有想法的,其实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你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孙大夫诊所位置在闹市区,你也沾沾人间烟火气。”

    “再说了,涂然每次都开车来给你治病,确实不方便。”

    “主要是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已婚的了,你也理解一下,谢南城若是知道她总往沈园跑,估计都要误会,时不时这里藏个情夫。”沈瑛黎这句话明显是开玩笑。

    但没来由的男人脸颊悄悄绯红,“沈瑛黎,你胡说八道什么?”

    “没礼貌,叫表姐。”沈瑛黎纠正。

    聂修别过头,不再搭理这个多嘴多舌的表姐。

    “修,姑姑和姑父很担心你。”

    “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你应该好好活下去。”

    “她都没有把握,你就别再给我画饼了。”聂修显然是没信心的。

    毕竟三年来,找遍了全国名义,国外也去了。

    但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姑娘妙手回春呢?

    而且还是个喜欢怼人,丝毫没有礼貌的女人。

    “你忘记青云道长的话了?”

    “他那时候给你卜卦就说了,你大限未到,还有转机。”

    “或许,涂然就是你的转机。”

    听了沈瑛黎的话,聂修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