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爷爷就告诉我,要学会感恩,投桃报李。”

    聂先生对我有恩,我定然要报答。”

    “你想怎么报答?”这话一出口,倒显得有些暧昧了。

    聂修也觉得尴尬,所以话锋一转,“我知道谢家有钱,但我不缺钱。”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给你钱。”涂然笑了笑。

    “那是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抬脚。”涂然一边说着,一边指挥。

    趁着聂修分心时候,脚心位置直接被银针刺穿。

    突如其来的不适和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今天尝试新穴位。”

    “可能会有些痛,但我感觉效果也会明显。”

    聂修听完,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不信任我?”涂然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

    如今的聂修,倒是已经在治疗中,逐渐习惯了这种近距离的对视。

    “信任不信任的,我还有得选吗?”

    “当初找到你,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就使劲折腾吧,反正我烂命一条。”某大佬有些消极。

    他还是对人生不抱有什么希望的,他的人生被压缩的太密集了。

    他一年所经历的事情,都是普通人这辈子经历不到的东西。

    所以有厌世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尤其是和父母的关系冷漠,也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孩子。

    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可留念,牵挂的东西。

    “你这话说的,真不好听。”

    “难怪你一直打光棍,找不到女朋友。”

    “你这样的人,别说找女朋友,男的都不一定愿意跟你,提供不了什么情绪价值……”

    聂大佬:……

    涂然这番话,还好保镖没听见,要不然小杰容易笑掉头了。

    不等聂修回怼,涂然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木盒子。

    “选一个吧。”

    “这是什么?”男人眼眸微动,目光扫过盒子的时候,有那么一丢丢的惊喜一闪而过。

    “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但因为太贵重了,你只能二选一。”涂然认真的说。

    “我不信。”男人挑了挑眉。

    涂然一怔,“你不信什么?不信我有贵重的东西?”

    “我不信你会把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挑。”

    涂然:……

    涂然气的脸色一沉,“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算了,别选了,一个都不给。”

    涂然伸出手准备要抢回东西,某人直接手疾眼快的躲开。

    “你先告诉我,这两个都是什么?”

    “不告诉我,怎么选?”

    “不是阴阳我小气?还选什么选,拿来。”涂然记仇。

    “你真是开不起玩笑的人。”聂修一字一句。

    涂然惊呆了……

    “你要不要脸?”

    “你这是开玩笑?”

    “你当我傻吗?”

    “你明明就是在嘲讽我,看我生气了,才挽尊说自己开玩笑的。”

    “全世界就你聪明。”大佬继续阴阳。

    “聂修!”涂然气的连名带姓的准备开喷。

    她越生气,却发现对面的男人心情越好,他竟然嘴角上扬,还笑了?

    岂有此理!

    聂修这时已经拆开了两个精致的盒子,可惜,并没有说明书。

    “不能两个都要吗?”他抬起头看着她。

    “不能,刚刚或许还能,但现在绝对不能。”涂然没好气的。

    “那你能告诉这两个到底是什么吧?”

    “一个鹤顶红,一个断肠散。”涂然当然气话。

    某大佬却一点不担心,眼带笑意,“听起来,劲儿还挺大。”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从他的口音中听到京市的放眼,儿化音。

    一下子就显得他这人气场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或许看着开朗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涂然的错觉。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我一会下楼拿去让孙大夫看看。”他倒是有办法。

    涂然依旧冷着脸,“不必麻烦孙伯,我告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