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经不住诱惑，把秘方卖给其他人？
程砚听到这个答案后哭笑不得。
不过也确实能感受出来，春生的诚意。
他生怕今后自己贪婪了，辜负了自己的好意，就直接要求签合同来制约。
程砚摆摆手，“不至于，要是你真有一天私自给卖了，那我也不怪你什么，我就当我没看清人。”
反正也是系统的积分兑换的。
他顶多是觉得憋屈。
就更别说程砚本来就是不打算收一分钱，给兄弟俩一个生路，他们要是自绝后路，那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春华今后还怎么看春生这个哥哥？
对没良心的人讲钱是最管用的，对有良心的人讲道德是最有用的。
说定了之后。
虽然把违约金什么的给去掉了，但春生还是想签订一份合同。
程砚只好随便弄了弄，找了一个打印店把这份十分简易的合同给打印了一下，随后签上两个人的名字。
这便是正式生效了。
说好之后。
春生和春华两兄弟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兴奋。
春生瞥了一眼自己弟弟，冷哼道：“现在还要不要出去摆摊了。”
春华腼腆一笑。
现在有程大哥帮忙，他哪里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叫程大哥“小黄鸭老板”，但看样子很厉害。
程砚摸摸春华的脑袋。
“行了，现在上车吧，我带你们去采购一些东西，另外你们租的这个房子不太行，也要换一个。”
“现在？”
春生一愣。
程砚失笑，“那要不然呢，我就在这边旅游几天，不帮你们尽快弄好，我要是走了你们就只能瞎来了。”
说完，程砚带着春生春华去了附近的商超。
这种烤冷面面饼一袋大概是十片、二十片装，不贵，便宜的不到十块，贵的也不超过二十。
程砚一直在用料上讲究，直接用超市这种的就可以，到时候可以和这个牌子的经销商谈一谈，多进一些，也便宜。
但这都是后话。
买了几袋子烤冷面的面饼，程砚又带着两兄弟去选弄酱料的东西，每挑选一样，程砚都会仔细的和两人讲这个东西怎么挑。
春生一开始还行，后面脑子懵懵的。
春华笑呵呵的记在了本子上，应验了那一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春生小声说：“你别丢了这个，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就完了。”
“不会的。”春华展示给春生，“我就记了一下怎么挑的关键词，别人看不懂的。”
程砚等他俩说完，继续下一样。
等采购了一些葱头之后。
程砚又带着他们去买了工具，还有就是去小县城卖三轮车的地方买了一辆小三轮。
是程砚一开始摆摊弄的那种小号的。
装潢需要半天的时间，明天早上来取货就行。
剩下的就是租房。
一时间，程砚好像回到了当初刚准备摆摊的时候，也是急急忙忙的，头都特别大。
好在小县城的这种小院子好租。
很多人买了楼房之后，院子就空着，租下来也十分便宜。
六百块钱就能租到那种收拾的不错的小院子。
年付也就七千二。
十分的不错。
程砚帮人帮到底，直接给兄弟俩付了一年的房租，至于水电家具这些，这俩人想添置自己添置，他就不帮忙了。
不可能弄的十全十美的。
等都收拾的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
程砚给沈静姝二女发了一个消息后，便带着两人去厨房，一步步的教他们弄烤冷面的酱料。
这种酱料原材料够了之后还是挺简单的，主要就是配比还有火候。
他先做了一小碗。
旋即让春生来做。
春生不语，只是诉说着尴尬。
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时候一样。
程砚叹了口气，“你别紧张，我看着你，你就按照我刚刚的做法来试一试，哪里错了我会及时指正你的。”
春生点点头。
开始弄。
“错了，这个酱放多了。”
“快一点，都要焦了。”
“太多了，味儿会盖住其他酱料的味道的。”
程砚的话一声声在春生耳边响起。
春生的手有些抖。
害怕出错...
送快递时，几十斤的快递包裹都没能让他手抖，如今一勺一勺的酱料，让他感觉如重千钧。
终于，秘制烤冷面酱料春生版本制作完成。
程砚用筷子尖点了点，尝尝。
点头。
“还可以，”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生，程砚想了想，还是夸赞道：“不错，第一次能到这个地步已经比其他卖烤冷面的好了。
不过还是要差一点，这次再来，还是我盯着你。”
得到鼓舞的春生点点头。
自信心来了。
一次...
两次...
三次...
到了第五次的时候，程砚直接笑着说：“接下来我不会出言提醒了，你自己来，你做好了我再和你说错误。”
“啊？”
春生有点怯懦，但还是咬着牙去做了。
刚刚做了五六遍，流程春生肯定是会的，他小心翼翼的弄着酱料。
一次成功。
程砚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
春生腼腆的笑了一声。
他刚想说休息一下，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程砚的下句话。
“酱料有了，来做烤冷面。”
春生：......
刚上手做烤冷面没有那么容易。
平底锅上刷上一层油，把面饼摊上去，等到面饼软了，打上去一个鸡蛋，然后...
啪叽...
春生没反过来面，沾满蛋液的烤冷面宛如褶皱摊在床上的杯子一样，十分的潦草。
春生讪笑着看了程砚一句。
程砚挑眉，“继续，你弄展它，然后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春生点点头。
春华站在一边，挥舞着拳头，为哥哥加油。
终于，第一张烤冷面出炉！
春华学着别人的样子，用铲子把烤冷面铲断，弄成小份小份的，放到碗里的时候，又撒了葱花，
他端着盘子，“程大哥，尝尝。”
程砚：......
妈的，他还要尝。
但他不尝也吃不出到底有多难吃啊！
他忽然就觉得，这样有点自己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