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转头就想走看了她一眼说道,“探查这座坟墓的主人是谁!“
“你是说槐树下的那个坟墓吗?”
我点点头,“准确来说这个女人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妖怪,她死后被埋葬在槐树下,逐渐灵魂跟树根合二为一,现在她就是树木树木就是她,和生出灵智的花草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我要救下这几个人,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林思初慌张的说道,“你别留我在这里啊,我害怕!“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拿起金器朝着老槐树走去,刚走两步,那个女人就发现了我,她坐在枝丫上完全不害怕,只是咯咯咯的笑着。
忽然,地面忽然开始震动起来,林思初害怕的追上来躲在我的后面,“徐臻,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土包里出来。”
她话音刚落,几只手很有默契的从坟堆里破土而出,我脚下的黄土顿时隆起来一个大包,逼的我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只苍白的手猛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林思初吓得直哆嗦,“徐臻,我们被包围了!“
她说的没有错,这块墓地里全部都埋葬了各种各样的人,而且早就被赶尸人炼化成尸僵了。
林思初带着哭腔说道,“我特别害怕这个,林正英的电影我从来不看。”
我镇定的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要害怕,我还在这里!“
说完,我拦腰抱住林思初,手上微微用力,林思初一阵天旋地转就趴在了我的背上,我拿出绳子把我和林思初背在一起。
“闭上眼睛,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睁开眼睛,懂吗?”
林思初趴在我的背上,知道自己不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林思初有些懊悔自己的无能和弱小,她坚定的点点头,“放心吧!“
那些尸体纷纷的破土而出,他们身上的皮肉已经全部腐烂,眼睛鼻子还有嘴巴全部都烂成一坨,皮肤皱巴巴的让人看的很恶心。
不过手脚非常的灵活,攻击我的速度一点都不慢,我暗暗吐槽,难道因为平时手脚经常出来呼吸空气吓人的吗?
老槐树吸收了墓地这么多年的怨气阴气煞气,现在早已成了鬼首等级的厉鬼,更何况槐树妖不同于别的,必须斩断他的树根才能够以绝后患,可是她的跟到底在哪里?
我左手拿着金器,右手持木剑,左右开弓一剑捅死一个,尸血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喷射的到处都是。
林思初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徐臻你身上太臭了,这种臭味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真是飞一样的痛苦。”
听到这话,我脚下一滑差点没有站稳,“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皮了,小心一会我回去打你屁股,啪啪啪那种!“
说道啪啪啪还加重了语气,林思初害羞的锤了锤我,“讨厌啦!“”
被秀一脸恩爱的槐树妖依旧端坐在枝丫上面,静静的看着我们。
“徐臻你快看,尸体又从新站起来了!“林思初吓的赶紧闭上眼睛,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不断的在颤抖着。
这时我才发现,大槐树伸出了无数的枝丫插进了尸体里,没两秒钟这些尸体又重新活了过来,继续朝着我扑来。
“妈的,太狡猾了!“
槐树妖想要慢慢消耗我的灵力,不断的往尸体里面植入煞气,除非彻底解决大槐树不然的话这些尸体将会无穷无尽的出现。
坟堆里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尸僵,源源不断的朝着我涌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被耗死。
我快速的在金器上画了一个符咒,将金器直接扔了出去,金器本身有灵,它不断的收割着尸僵的生命,为我争取了一点准备的时间。
林思初也顾不得害怕,直接睁开眼睛看着我拿着木棍蘸取了一点石灰石,围着这些尸僵画了一圈,随后我又用朱砂笔在胳膊上还有腿上快速的画满了符咒?
一些尸僵绕到后面想要袭击我,结果刚踩上石灰石,脚就快速消融,没有两秒钟时间整个尸僵化成了白色的骨粉堆积在地上。
“怎么回事?”林思就吃惊的说道,不明白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尸僵为什么遇见石灰石就死了。
“这不是石灰石,是特制的化骨粉,我在里面还加了一点我的血,足够让这些兄弟喝一壶了。”
我就不相信他们化成骨粉了还能够重新活过来,我恶狠狠的想到。
看向依旧端坐在树枝上的女人,即使这些尸僵全部都死了,她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她如同神灵一样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为了活下来苦苦挣扎。
“你就待在这里面,这些尸僵进不来的。”
我拿着金器继续往前走,女人见我往前,她微微一动从树上跳了下来,周围的那几个灵魂立刻已经停止了喂食的行为,他们纷纷跪在地上,朝着女人慢慢的拜了下去。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神明了!“我冷笑道,“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成神你也不可以。”
在刚才的生死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赶尸人的用意。
他想要造神,全部玄界的人都知道,神明已经全部坠落了,末法时代灵力缺失,煞气倒是充足的很,既然灵力无法成神,那通过煞气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没有说话,静静的抬起来手拍了两下,地面猛然开始震动起来,槐树的枝丫也在疯狂的摇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土地猛然裂开了一个大缝。
我赶紧跳到一边,地震山摇大概持续了五分钟才最终停了下来,地面从我这里一直到大槐树那里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
我小心翼翼的往缝隙里看去,里面深不见底,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是一个巨大的树根盘旋在裂缝中,树根上面填补着无数的白骨尸体。
看到这个场景,我顿时有些站不住,之前有想过槐树的树根有多大,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巨大的一坨。
一个树根慢慢的伸出一节探出地面,对着女人不停地鸣叫,像是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