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城守府，墨苍栩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和雪娘二人。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说说吧。”
“说……说什么？”雪娘垂着眸，凄苦地问道。
“不用隐瞒了，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墨苍栩一转手，将一样东西扔在了她的脚下，“这是什么，你自己认认！”
雪娘转眼看去，愣了一下。
掉在她手边的东西，正是一支簪子。簪子上雕刻着简陋的云纹，还刻着一个小字——思。
“付兰思是你什么人？”墨苍栩冷声问道。
雪娘浑身一抖，诧异地抬头看去。
“或者说，付兰思、黎绾绾、你，还有苏晨苏浅，是什么关系？”墨苍栩换了个姿势坐着，继续问。
雪娘目光躲闪，慌乱地说道：“奴婢……奴婢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听不懂是吗？”墨苍栩冷声笑了笑，“要不要本王把付兰思的人头送到你面前？”
“你若是敢这么做，公主不会放过你的！”雪娘脱口而出。
墨苍栩好整以暇地看她。
雪娘抿唇，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是……我是黎疆国的人。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来了元昌城定居，后来入了相府，和思思姐里应外合，递出了许多情报……”
“本王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墨苍栩打断了她。
这些事情，他自然会安排蛛网的人去查证。
他出了皇宫，连府都没有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去找了墨羽骑，来了通城，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让他心头猛地一颤，根本不敢耽搁就来了这里。
会怀疑雪娘，也不是突然生起的念头。
只是他一直没有去查证而已，今日这么一问，看来是真的了。
那个玉佩，还是当日他让林立把付兰思抓起来的时候，从她身上拿的。
原本也只是以防万一所用，没想到今日就用到了。
雪娘低头：“那殿下想听什么？”
“玉凝若是失踪，跟你们有没有关系？”墨苍栩问道。
雪娘眸色微动，没有说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本王就不知道吗？”墨苍栩冷笑，“本王还奇怪呢，好好的，洛青火为什么要在元昌城留到这么晚才走。又为什么他一走，玉凝若就失踪了。你来告诉本王，这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殿下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还问什么呢？”雪娘垂眸。
墨苍栩起身，说道：“很好，既然你承认了，那本王就心里有数了。”
雪娘疑惑地看他。
“高和。”墨苍栩却懒得回答她，起身喊道。
“殿下。”高和推门而入，应声道，“有何吩咐？”
“把她带回去吧，本王问完了。”墨苍栩说罢，直接大步出了门，在府外跨上马，然后叫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他便立刻离开了通城。
通城之外三里处，有一个树林，林中正是墨羽骑驻扎之处。
看见墨苍栩回来，凌通立刻过来问道：“统领，您回来了。”
“嗯。”墨苍栩说道，“传我命令，一百墨羽骑，三人一组，以元昌城至黎疆国的所有城池为线路，四散搜寻。目标就是，玉凝若。”
凌通自然用不着他交待玉凝若的身份，也不需要问玉凝若的画像，只是奉命去传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