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偷奸耍滑没用。不想要命,就继续拖延下去,反正得绝症的不是我,着急的也不是我。”

    刚刚恢复意识的林素素,听到这番话,差点没惊坐起身。

    这个臭老头,果然是在故意刁难她!

    唐老爷子很快离开了。

    夏星也牵着沈惜的手,一同离去。

    走出医院,唐老爷子忽然问道:“那个姓林丫头的病,你们没好好查查?”

    “已经查过了。”夏星为唐老爷子拉开车门,“只能查到一些假的病历报告,而她的真实情况,就连沈先生都查不出来。”

    唐老爷子心下了然,“看来,她的背后有高人帮忙啊。星丫头,你想拆穿她吗?”

    夏星系好安全带,“当然想,但不是现在。”

    “哦?”

    夏星将车启动,“我怕拆穿她之后,顾怀瑾又突然不肯离婚了,还是让她继续演吧,最好能够嫁到顾家去。”

    “我真想看看,她和顾夫人之间,谁能更胜一筹。”

    唐老爷子明白了夏星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有仇必报,好样的!”

    ……

    之后的时间里,林素素装晕装病,全都不好使了之后,无奈之下,终于消停了下去。

    林素素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最近作的太过,顾怀瑾对她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素素,和你的命比起来,一时的委屈,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我查过中医馆里的监控,他们并没有为难你什么。你的工作,和沈惜是一样的。”

    “五岁孩子能做的事情,你难道做不了一点吗?”

    林素素向庄奕告状,庄奕听后,先是对夏星破口大骂了一顿后,也劝她。

    “素素,你先忍过这段时间,等把那臭老头开的方子拿到手后,看我不把他的中医馆拆了?”

    冷静下来的庄奕,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他闹得有些过分了。

    他当时情绪虽然上头,但真的闯进去了,他敢动的人,也不过就唐老一个。

    沈惜是沈夜冥的儿子,他动不得。

    夏星是顾怀瑾的妻子,他也不敢对夏星怎么样。

    能动的,就只有那个无权无势的臭老头。

    别看他平时在顾怀瑾的面前,各种说夏星的坏话,若真的动手,顾怀瑾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

    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他是很明白的。

    这次,夏星他们三个坚持不肯和解,事情闹大,对他来说也没有好处。

    庄奕虽然冲动,但也不是那么无脑。

    明白利弊之后,他也得暂时夹着尾巴做人。

    毕竟,庄氏继承人的位置,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失去了。

    他的谅解书,还在夏星那里,他也不想再添事端。

    庄奕忽然压低了声音,“素素,你再忍忍,我听说阿瑾和夏星,节后就会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林素素一惊,“离婚?”

    “对,夏星拿你的病,和我的谅解书作为威胁,狮子大开口,管阿瑾要十亿,阿瑾一气之下,就准备和夏星离婚。”

    林素素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消息属实吗?”

    庄奕也是从顾怀瑾和秦惑的对话中,听得一知半解的。

    至于剩下没听到的那一半,纯粹是庄奕自己脑补的。

    他低声道:“千真万确。”

    林素素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情绪。

    “你说节后,他们就要去办理手续吗?”

    “对,我问阿瑾了,他亲口承认的。”

    庄奕的声音,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但也只是离婚冷静期,谁知道那女人冷静期结束之后,会不会反悔呢?那女人可是整整拿走了阿瑾十亿啊!”

    听到这个数字,林素素也是一阵肉痛。

    夏星凭什么拿走这些钱?

    和阿瑾结婚后,这些钱应该都是属于她的!

    林素素想了想,开口道:“阿奕,我有个主意,让夏星分不到一分钱。”

    ……

    知道夏星和顾怀瑾准备离婚,之后的时间里,林素素消停了很多。

    期间,唐老爷子故意让她端茶倒水,还故意分配给她一些不太好做的工作,她都一一忍了下来。

    唐老爷子很是惊奇,他小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星丫头,你说她在打什么算盘?”

    夏星看着认真分拣药材的林素素,“或许是想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故意摔倒、晕倒,让庄奕和顾怀瑾看到?”

    唐老爷子不以为然,“看到就看到呗,我可不怕她玩这套。”

    夏星低声道:“唐老,明天我要去民政局,和顾怀瑾办理离婚手续,可能要晚到一会。”

    唐老爷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也不意外。

    他点头道:“这种泥沼,早点脱离也是好事。”

    又聊了几句后,夏星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沈惜回去了。

    ……

    翌日,夏星拿着身份证户口本等各种手续,以及谅解书,来到了民政局。

    这次,她没有傻到提前那么久就到了,而是只提前五分钟。

    顾怀瑾若敢迟到,她直接会撕毁这份谅解书。

    九点五十八分,一辆黑色的限量版豪车,停靠在她的身边。

    车门打开,英挺矜贵的男人,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