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远带着姜阮阮一路向西,附近的人说最近看到一群匪徒,好像掳了人往西去。
姜阮阮才五岁,走了一段时间就走不动了。
姜镇远贴心的把人抱在怀里,指着姜阮阮的额头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让你胆大,还敢跟过来。”
姜阮阮好看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搂着姜镇远的脖子,讨好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姜镇远的表情瞬间严肃不下去了。
自家女儿这么可爱,他哪里舍得凶她。
老父亲操碎了心。
“你没告诉你娘吧,她肯定担心坏了。”
姜阮阮摇了摇头,“娘亲很聪明,会猜到的。”
姜阮阮求生欲极强,还会吹彩虹屁。
姜镇远一想也是,女儿既然来了,他也舍不得让她离开,带在身边才安心。
姜镇远找了个好一点的酒楼,给姜阮阮点了好多好吃的。
姜阮阮也不气,吃的很香,她太饿了,这几天光顾着找线索都没好好吃东西。
酒楼里的人正热火朝天的说着最近一件怪事。
“你们听说了吗?”
“边境城西的位置,之前经历了一场屠杀。”
“那个地方隐秘,还方便逃窜。”
“你说的不对,我听说那儿啊有地头蛇了。”
“什么地头蛇,是土匪吧。”
“那儿是个城堡,守卫森严,现下人都死光了,那群土匪可就逍遥了。”
有人害怕的捂住嘴。
“那要是撞上了,岂不是就惨了。”
“只怕这太平日子,又要结束了。”
姜镇远他们听了个清楚,新来的匪徒,莫名的凶杀案,是为了让人不敢靠近掩盖什么东西吧。
姜阮阮觉得饭都不香了,她伸出手,拉住姜镇远的大手。
“爹爹我们出发吧,公主姐姐肯定在那里。”
他们一路摸索到匪窝,守卫果然森严,看上去不是很好对付。
公主带的人不弱,几乎都折进去了。
姜镇远抱着姜阮阮,悄悄从后墙翻进去。
贴着墙根朝一个落单的守卫走过去,那守卫一脸邪笑,正趴在某个帐子前听声。
姜镇远面色一僵,随即捂住姜阮阮的耳朵。
姜阮阮已经听见了,里面应该是在混战,感觉看了要流鼻血,场面不可描述。
她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宝宝,能不能照顾一下她的年龄。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里面的动静结束了,有几个高大的衣衫不整的男人出来。
姜阮阮心里一慌。
公主不会也被……。
姜镇远也是焦急,恨不得立刻进去查探情况。
又过了半个时辰,匪窝里传来一声口哨。
紧接着所有匪徒倾巢出动,他们往中央去,好像有什么大的行动。
等到匪徒们散的差不多了,姜镇远这才换了一身土匪的衣服,免得被留守的看出端倪。
好在这里的守卫都戴着黑巾,不仔细的话,看不出容貌,方便浑水摸鱼。
姜镇远抱着姜阮阮推开门,里面的人一声惊呼。
他连忙捂住最近的人的嘴,做了一个他们熟悉的手势,是宫中人常用的手势。
那几个女人这才放下戒备,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下来。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三个女人,头发乱糟糟的,面容憔悴,手臂青紫,衣衫有些凌乱。
她们之前是宫里体体面面的嬷嬷,哪里受过这种罪。
“是,公主呢?”
姜镇远忍不住问,他已经将这里打量过了,没有公主的影子,心里又是一沉。
该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姜阮阮也跟着担忧起来,她跟着父亲,也是想见一见这位为了两国和平的公主殿下。
玉漱公主。
姜镇远将人救出,殊不知暗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看着这一切。
女子面上抹了灰,看不清容貌。
她看到人被救了,嘴角才上扬了一些。
察觉到姜镇远带人出来了,她一闪身,消失不见。
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镇远的人很快追了过来,将这里占领。
“公主呢?你们可看见公主了?”
嬷嬷眼眶红了红,刚要说话。
就看见一身紫衣衣着华贵的少年带着一队官兵,将上上下下围了个严实。
姜镇远转过头,看向门口乌泱泱的阵势。
姜阮阮叹息,怎么感觉这个七皇子慕容景淮又要搞事了。
“微臣参见七皇子殿下。”
姜镇远恭敬行礼,带着姜阮阮退到一边。
虽然明知来者不善,还是要顾及一下场面。
这个七皇子慕容景淮心思歹毒,不是什么好东西。
七皇子带着皇帝慕容樘的心腹,抬手一挥。
“来人,姜将军通敌叛国,破坏和亲,回京受审。”
慕容景淮不由分说,直接扣了一顶帽子。
姜镇远冷哼一声。
“七皇子无凭无据,凭什么给微臣定罪。微臣是为营救公主殿下,几位嬷嬷可以为我作证。”
慕容景淮冷笑。
“来人,带上来。”
匪窝的老大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全身上下打的没有一块好肉,命都快没了。
“把你刚刚和本皇子说的再说一遍,如有虚假,拿你是问。”
七皇子威胁道。
那匪首被打的去了半条命,哪里敢犹豫。
他刚刚被嘱咐过了,只要咬死是姜镇远买通他,破坏和亲,刺杀和亲公主,损害两国邦交,他就能活。
匪首很上道的跪下来,害怕的看着姜镇远。
“别杀我别杀我,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刺杀和亲公主的。”
皇帝慕容樘的心腹一听,当即气的要命。
“姜将军陛下对您不薄,您居然敢谋逆。”
“殿下快给这个贼子抓起来。”
那匪首还在编,“您说了只要事成,就放我还给我一万两黄金的,您可别忘了。”
姜阮阮都要笑了,父亲两袖清风,哪来的一万两黄金,七皇子布了好大的局。
姜镇远气笑。
“你说我指使你的,何时何地,你又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京城,都没怎么出过门,离京后直接前往青山郡,更是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你肯定不会亲自来啊,我这儿有密信。”
姜阮阮气嘟嘟的看着这群颠倒黑白的人,那个皇帝心腹一见还有密信,叫的更厉害了。
“姜将军你还要怎么狡辩,人证物证俱在,束手就擒吧。”
“住手,”一道清丽的女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