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询问子渊
见赵聪如此，曹少卿与冯平二人也变了脸色。
曹少卿率先上前来：“恭喜了，日后你我便是同僚，这之前的事儿，还希望你既往不咎才是。”
说话间，曹少卿已经解开了赵聪的枷锁。
冯平更是在旁边道：“赵聪哪里是记仇的，曹少卿你莫要这么说，岂不是让人下不来台？”
曹少卿呵呵一笑：“也是，都是我说错了，还望你不要介意。”
赵聪愣了下，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摇摇头道：“不会，日后我等便是为陛下某事之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受制于人，很多事情并非是自己想做的，赵聪心里也都明白。
更何况，秦牧给自己的，也算足够了。
看到三人如此，秦牧问道：“赵聪，你口中所说的子渊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赵聪如实道：“子渊先生乃是属下曾经的恩人，跟在他身边，也是为了报恩。”
秦牧了然。
为了报恩，赵聪能做这么多，当真是不易。
只是素来没有人见过子渊的模样，唯独赵聪一人，秦牧着实好奇。
这子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赵聪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还如此忠心。
秦牧沉吟片刻问道：“那子渊先生是何模样，什么出身，你可知道？”
赵聪点点头：“子渊先生模样清秀，不过左脸上，有个小小的痕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此乃是他早年受伤留下的。”
“子渊先生的出身，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闻以前子渊先生的家，颇有声望，不知后来，为何就落寞了。”
秦牧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连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赵聪道：“属下跟在子渊先生身边，只为他做事，并未了解过多，且子渊先生从未说过那些。”
秦牧了然，如子渊那般聪慧的人，自然不会随意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他帮着宁沧海做了那么多，自己好几次都差点被算计其中，若非自己谨慎的话，只怕这条命早就没了。
这样可怕的人，留下来可真是巨大的祸患啊！
“陛下，曾经子渊先生救过我，若是您要属下对付他，属下心里一时过不去这个坎儿，还希望陛下给属下些时间。”
这些秦牧自然也是明白，这救命之恩，自然不能和别人一样。
当年赵聪生死垂危，遇到子渊，自然会把子渊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可能轻易对他下手。
承恩的人，自己断不会让他两难。
秦牧点点头：“朕明白，只不过朕要你做一件事。”
赵聪应道：“为陛下做事，是属下的荣幸。”
“那就好，你想办法将子渊的样子画下来，可能做到？”
这事儿，便是挑明了让赵聪背叛。赵聪明白，自己躲不过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秦牧，便没有反悔的机会，若不然，自己真的难以自处。
这朝堂之中错综复杂，秦牧能让自己活下来，便十分不容易。
若不然的话，只因自己杀了先帝，便是千刀万剐的死罪。
想到这，赵聪点点头：“是，只不过属下画功不好，只怕是难以画出子渊先生的样子。”
这点秦牧自然也已经想到，他看向曹少卿。
曹少卿立马道：“这东厂中，有画功不错的，属下会安排过来，陛下放心。”
秦牧道：“一定要尽快，时间不等人。”
“是！”
秦牧再看向赵聪：“朕念在你有功的份上，封你为东厂副督主，莫要让朕失望。”闻言，赵聪激动的跪在地上：“请陛下放心，陛下的命令微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办妥。”
这般人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多了个臂膀，对付宁沧海，自然也就更简单了些。
更不要说，天星盟已然成为众矢之的，还是由宁沧海亲自出手。
郑隆若是知道，只怕心里也会对宁沧海有异心了。
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秦牧对赵聪道：“不过，如今只得先委屈你在东厂再呆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朕自然会放你出来。”
赵聪明白秦牧的意思，他点着头：“陛下放心，属下不委屈，况且这东厂，属下也熟悉了，若是眼下就离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这话说得，赵聪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曹少卿嘿嘿一笑：“之前多有得罪，希望副督主既往不咎，日后这东厂内，也有你一席之地！”
赵聪笑道：“督主言重了，为陛下做事，那本就是应该的，当初也是我不识趣，才会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曹少卿很快先将赵聪安置好。
走出大牢，曹少卿立马道：“陛下其实现在放赵聪出来也是可以，属下不明白，为何陛下还要他在大牢内？”
“哦？你如何想的？”秦牧问道。
曹少卿想了想，道：“属下以为，让赵聪出来的话，宁沧海会更慌，反倒是对我们有利。正所谓狗急跳墙，也能让宁沧海怀疑子渊不是么？”
秦牧摇摇头，但是眼中也多了几分深意。“你说的是不错，但是还不够。”
闻言，曹少卿蹙着眉：“哪里还不够？”
他想了许久，若是此时让赵聪出来的话，宁沧海才是真的傻眼，到时候岂不是更痛快些？
狗咬狗的戏码，那多好看。
秦牧笑道：“若是赵聪诈降呢？你如何知道他告诉我们的这些，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曹少卿一愣。
他倒是忘记了这个。
一直想着如何对付宁沧海，把这最紧要的给忘记了，若是这赵聪诈降，到时候岂不是要麻烦？
果然还是陛下深思熟虑想的更多啊。
“陛下圣明，是属下愚昧了，属下日后会慎重些。”秦牧赞许点点头：“不过赵聪在这儿，也确实要照料好，画像弄好之后，立马调查子渊的来历。”
“属下明白，那属下送您回宫。”
出了东厂的大门，秦牧重重叹了口气，宁沧海背后的势力这么多，当真是让人想不到。
先帝查了那么多，竟然还是死在了一个暗探的手里。
罢了，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再追究这些是无用的，还是先处置了宁沧海，才能为先帝报仇。
总不能先帝死得这么凄惨，背后的人还如此逍遥，他秦牧可不会放任这些人逍遥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