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魏大郎受伤的事儿。
末了补充,“夫君放心,四弟妹已经帮大哥接好断骨。”
魏二郎没见着大哥,心里就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问苏若卿他能否进去看看?
看过大哥的确无碍后…
这才问向媳妇儿,“你刚才说咱今晚就等他们来找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魏二嫂颔首。
解释这是四弟妹想到的法子,她觉得可行。
魏二郎沉思片刻。
应了。
苏若卿说的方法是今晚他们都正常关门休息,但要在院里院外做上一圈陷阱。
这个时候挖陷阱肯定来不及。
那就只能用一些看着简单却又实用的东西。
例如。
老鼠夹。
战家和魏家都没有老鼠夹,这个可以去隔壁几个村民家借,然后在院墙内外放。
另外苏若卿还给老鼠夹还做了改良。
她在老鼠夹的一端绑了根线。
只要有人踩到老鼠夹,老鼠夹上的线就会被牵动。
线的另外一端还绑了铃铛。
铃铛报警,大家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捕捉到那些汉子。
至于有人觉得老鼠夹放在墙外会不会被发现?
这个年代不似现代那般,满大街都是灯,这里除了油灯、蜡烛就是火把和月亮照明。
今晚没有月亮。
那就只有火把能照明。
这种情况下,他们一般是不会注意地上的。
果然不出苏若卿所料,汉子们今晚来了,而且也的确是拿着火把来的。
他们先来的魏家。
计划是翻墙进去魏家,先给魏家屋里吹些迷药将其家人迷晕再把魏二嫂偷出去开顿荤,偷走其家中钱财,烧毁房屋…
毁尸灭迹!
对付战家,亦如此。
这波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他们甚至都分配好了去战家后哪个汉子睡哪个女眷。
却刚靠近魏家院墙…
立即有个汉子被老鼠夹给夹住了脚,其他汉子也都陆续吆喝说也被夹住了脚。
叫痛声陆续传来。
还有接二连三的铃铛声响起。
这帮家伙都不是第一次偷鸡摸狗了,以前也听到过铃铛声,很清楚这是人家家里的预警。
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出来,届时他们定要被抓包!
这可不行。
汉子头忙低声吆喝兄弟们快跑。
兄弟们还在拆老鼠夹呢。
那老鼠夹夹在他们脚上,并都已经把他们脚上的肉夹破了,他们根本就没法跑。
更是顾不得汉子头的话。
汉子头就急了,正要再加大点声音吆喝他们跑,并顺便解释下战家和魏家这是早就有准备…
耳边最先传来陌生声音,“跑去哪?”
是苏若卿。
苏若卿早就醒了,还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出来并也看见了他们。
只是这帮家伙一直没动静,她也就没着急。
在汉子头没反应过来的空中,果断将其踹倒,再踩在汉子脑袋上,冷声嘲讽。
“跑啊,怎么不跑了!”
旁边汉子都看见老大被苏若卿踹倒了,顿时顾不得脚上的老鼠夹,纷纷要跑过来。
可他们忽略了地上可不止那几个老鼠夹。
他们着急忙慌往前跑过来时,一个接着一个的老鼠夹再次夹到他们另外条腿上。
很快便惨叫连连。
魏家人也都听到动静出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还有家里的扫帚。
那架势…
别说,还真有点吓人!
汉子头的耳朵也被一个老鼠夹给夹住了,此刻耳朵疼的要命,边嚎边跟苏若卿求饶。
苏若卿就趁机问他到底是谁让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汉子痛的要命,迫不及待想被放开把夹着他耳朵的老鼠夹拿走,都不用苏若卿多问就招了。
他说刚开始跟他们说魏家情况的是沈家,至于沈家的目的他不清楚,但这次让他们来的是一个叫陈宁的男人。
他们不认识那个男人…
只是收了那男人的钱,起初那男人也没让他们做啥,只是破坏魏家的臭豆腐摊子,今天下午却又突然找到他们让他们杀了魏家和战家。
还说烧死战家和魏家的计划是陈宁出的,却想染指战家人的计划是他们自己想的…
不过又赶紧补充说,他们也就是有个贼心,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他们经常偷鸡摸狗,每次偷鸡摸狗的时候也都会想这种事儿,但每次也都没有胆。
这次是想着有陈宁兜底,而且,他们要把战家和魏家全部烧死毁尸灭迹了才有了贼胆。
苏若卿平生最讨厌那种欺辱女人的男人,虽说他们没做过,但有这个贼心也不行!
也不管汉子头的耳朵上还有个老鼠夹,用力踩压其脑袋。
老鼠夹被按压后都似乎夹的更紧了…
汉子疼的嗷嗷乱叫。
苏若卿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就没打算再给他们留在家里,当晚先把人绑了起来,原本准备明日把人送去官府…
却又想了想。
沈家前脚撺掇汉子来找茬他们,后脚就出现了个陈宁。
而且都是冲着他们两家来的…
那是不是说,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苏若卿便把人都扔进了自家地窖里,给其中两个汉子分别喂一颗所谓的毒药,让他们去盯着沈家和陈宁。
一旦看到沈家和陈宁有接壤就立即回来禀报。
为防止他们逃跑,还说他们身上的毒药每天都必须吃一次解药,否则他们就会暴毙而亡。
如果他们觉得她是在危言耸听,那就等等明天看情况。
两人哪里敢等明天啊…
都是连忙应下。
不出苏若卿所想,两个汉子当晚出去的,次日一早就回来了。
说是陈宁去了沈家。
这么一来就可以断定他们两边势必有关联,那接下来就是查一下两家到底什么关系了?
这事儿汉子头擅长。
他连忙吆喝说自己在这镇上还是有些朋友的,如果苏若卿想查的话,他可以找人。
还说自己也可以吃毒药。
说吃毒药是特别主动,看的苏若卿差点以为这家伙该不会是识破了她根本没给他们吃毒药的事儿了吧?
好在她可不止这一种“毒药”。
她给汉子吃了另外种“毒药”,然后让他去查了。
汉子头办事也很麻溜,当天傍晚就回来了。
就是回来时,他在战家后院墙外看见个人,这人长得跟陈宁很像,却不是陈宁。
汉子头没立即进来战家,他就先在不远处的路口看看。
男人扛着个锄头。
走到战家院墙外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见没有人,连忙在掌心里吐两口唾沫开始刨地。
不多会儿的时间,他就在院墙根刨出了个洞,从兜里掏出个缝制的小人儿和一双破旧的鞋子扔进洞里,把土填上。
填上土后还又再次看眼周围,没看见有人,扛起锄头便往对面的田地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