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众人都还盯着官兵们,突见他们折返,纷纷警惕。
官兵头先前对战君耀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不屑,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吆喝。
“来人,把这个冒充战将军的家伙抓起来!”
随行官兵立即冲来战君耀身旁,作势就要抓他,却还不等碰到战君耀就先被踹飞。
战君耀还似乎是有强迫症,踹官兵时一个接着一个给他们踹的叠加起来。
最后硬是堆成个人肉小山。
官兵们疼的“哎呦呦”直叫唤,仅剩的官兵头吓的连连后退。
战君耀健步来到官兵头身后,冰冷声音质问,“是谁告诉你,我是冒充的?”
官兵头身体一僵,竟当场跌坐在地上。
好在他脑瓜子转的快,深知此刻无论战君耀是不是冒充的,他若再敢逼逼就得挨揍!
连忙甩锅,“将军饶命,是那婆娘,是那婆娘跟小说您是冒充的,她还说她听到了将军与战家人讨论冒充的事儿…”
“将军,将军小的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小的知道错了,求将军饶命,饶命啊将军!”
说罢,还拼命磕头!
战君耀看向旁边陈母。
陈母原本还满目算计,突然对上战君耀目光明显浑身一颤,继而像是又犯病了似的…
眼神呆滞,口齿不清…
“饭饭,宝贝饿了,啊,有鬼,快回家,啊啊啊,宝宝快回家…”
边说,边快往外跑!
却战家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立即有兄弟上前拦住她。
战君耀紧接问向官兵头,“盛渊律令中,污蔑他人,诱骗官兵者,该当何罪?”
官兵头不傻,自然能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连忙道,“回将军,应处杖刑30大板,关押大牢15天。”
说完还很自觉说这就把人带回去处置。
这可给陈母吓坏了。
哪里还顾得上再发疯啊,撒腿就想逃…
却被拦着她的兄弟一脚绊倒。
刚才被战君耀堆成小山的官兵此刻也都陆续下来,快跑快来逮住陈母就往回走。
陈母“嗷嗷”乱叫,拼命跟官兵求饶…
官兵嫌她聒噪,脱下鞋子,扯出只臭袜子就塞进了她嘴里。
陈母被臭的猛的一噎…
晕了!
陈母的事儿算是暂时解决了,却战君耀的身份藏不住了。
亭长和老李叔连忙对其跪拜。
战君耀向来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让他们快快起身。
亭长和老李叔也都是聪明的,知道官兵走后,战君耀肯定要跟战家人细聊此事…
都是找个借口就走了。
院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战家人和战君耀等兄弟。
战承勋招呼大家进屋说话。
进屋后,战君耀最先开口,“山上还有很多傀儡人,我若不暴露身份,那些官兵势必会去搜山,届时,定要有麻烦…”
这是先解释下今晚表明身份的事儿。
战家人知道他这是在保战家。
兄弟们都在院里,官兵只要进院就会被发现,届时,兄弟们的身份势必保不住。
既如此,倒不如直接表明身份。
以此压下官兵搜山,保住傀儡人不被发现。
只要傀儡人不被发现,朝廷就不会关注这边,战家就可以继续找寻战老将军和大公子。
只是战家虽然安全了,却兄弟们要遭殃。
以皇帝的性子,倘若得知战君耀等兄弟还活着,甚至此刻还在战家,那他势必会觉得战君耀与战家是一伙的。
届时,莫说兄弟们…
国公府也得出事。
战承勋不能让兄弟们和国公府出事。
当即便道,“我这就去杀了那些官兵,只要他们死了,那这消息一时半会就传不进京都。”
苏若卿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
听到夫君说,连忙道,“夫君,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还冲战承勋眨巴下眼睛。
战承勋瞬间秒懂媳妇儿心思,唇角竟是不自觉弯起。
应声,“好。”
战君耀却不赞同,“他们今晚刚来的咱家,若此刻解决了他们,目标太明显!”
这的确是。
现在杀了那帮官兵,官府一眼就能看出是战家所为。
却战承勋既能说出这话,定是想到了办法,看向苏若卿问,“卿卿可有让人永远变成傻子的药?”
苏若卿亦了然了他意思,颔首,“有。”
战承勋这才把自己打算告诉战君耀…
其实很简单。
就是不杀把那些官兵,而是将其毒傻,然后嫁祸给陈母。
至于嫁祸给陈母的理由是官兵们被毒蘑菇毒傻的,而让他们中毒的毒蘑菇是陈家当时中毒的蘑菇品种,且陈母身上还有毒蘑菇。
官兵们还没走远。
战承勋和苏若卿也就刚出村没多久便就看到了他们。
按照计划,战承勋接过苏若卿给的药粉迅速闪身过官兵身旁…
他的速度很快。
官兵们只感觉到股冷风吹过,本能打个哆嗦,鼻尖有点痒,下意识揉揉鼻子,打个喷嚏…
继续前行。
约摸走出2里路,官兵们的脑瓜子开始迷糊起来。
有几人走路还明显趔趄,并走着走着摔倒在地。
等他们再次起来…
好几个人的鼻孔都在流血或者脑门上有个包,眼神倒是出奇的一致,呆滞懵懂。
官兵头还突然唱起了歌…
战承勋和苏若卿都没听过他唱的这是啥歌。
反正五音不全就是了!
其他官兵倒是没唱歌,却有几人吵了起来,抄架的内容好像是谁家娘亲做的饭好吃。
语气里满是稚嫩。
这是确定痴傻无疑了。
陈母也再次中了药。
因是昏迷状态,官兵中药后,陈母就被丢在了路上。
冬天的晚风刮的呼呼的,昏迷中的陈母穿着并不是很厚,没多会儿就被冻醒了。
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
先是原地转了几圈,好像是没弄明白自己在哪吧?
而后,踉跄走到旁边抱起块石头,像是哄婴孩似的把石头横抱在怀里轻声哄起来。
“宝宝乖,咱们回家,回家…”
说着,往槐树村的方向走。
陈母到底回没回去槐树村,战承勋和苏若卿不知道,两人一直跟着官兵们进了镇上。
先是来到县令家。
说起县令家,他们原本是并不知道县令住在哪的,是随口问句痴傻的官兵头。
本来就只是抱着问问的心态,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出来了。
而且,还带他们来的。
这个时间点的县令正在家里睡大觉。
战承勋和苏若卿之所以要来县令家,其一是苏若卿早就想收拾这个不作为的县令,其二是官兵们会跟着陈母去战家是受命县令。
也就是说。
县令也知道槐树村后山有“逃犯”的事儿。
倘若县令不傻,那就还会有官兵陆续来战家找茬,战家的事儿也随时会传入京都。
所以,县令必须傻。
而且县令还不止要傻,他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