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俯身捡起地上的烂石碑,仔细端详着底下那行刻着司甜甜生辰八字的小字。
“是甜甜的生日!”
司妈妈瞬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愤怒的伸手抓起烂石碑,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谁!到底是谁,是谁在害我的女儿!”
司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得难看,声音低沉威严。
“家里怎么会出了这种事,太不像话了!马上派人去查,务必把这个害人精揪出来严惩!”
沈晚目光看向甜甜奶奶,不紧不慢地开口:“甜甜奶奶,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点什么吗?”
甜甜奶奶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恼羞成怒地跳脚骂道:
“哪个杀千刀的竟敢不声不响在我家里搞这种下三滥的阴邪玩意,害我孙女!我跟他没完!”
沈晚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贼喊捉贼。”
司老爷子目光如刀般射向这个儿媳妇,眼底透着几分探究和质疑:“周秀芹,是你干的?”
周秀芹大声叫屈道:“公公!你怎么也怀疑我啊,甜甜可是我的亲孙女,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去伤害她?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
“沈晚!你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她又转头恶狠狠地看向沈晚。
甜甜妈站了出来,“沈大师,会不会是误会啊,我婆婆一向疼爱甜甜,平时对她可好了,怎么会……”
沈晚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扔进茶水里。
“这是真言咒,只要喝下这茶水就能吐露真话,周秀芹,你敢喝么?”
周秀芹生气道:“我才不会喝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找不到凶手,故意诬陷我!”
沈晚更淡定了:“刻着甜甜的生辰八字的石碑上阴煞之气很重,我推断是从万人坑里拿出来的,甜甜一定是喝了石碑磨成的粉才中了催魂煞。”
“能下这种催魂煞的只有甜甜的血亲。”
周秀芹怒道:“司家这么多人,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干的?”
司老爷子严肃地质问道:“周秀芹,你还不从实招来!”
“爸!我什么都没做,我招什么啊!再说了您怎么仅仅凭着她的一面之词就笃定是我干的?”
沈晚招了招手,示意萧睿过来。
萧睿乖巧的取下书包给她。
沈晚从书包里掏出那双红绣鞋。
红绣鞋一出,在场的司家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司老爷子:“这不是你出嫁的时候,你周家母亲给你的陪嫁吗?”
周秀芹一脸慌张:“我不知道啊,鞋子我一直压箱底,从来没拿出来过,肯定是沈晚偷……”
啪!
司老爷子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沈大师是什么人,看得上你的破鞋?”
甜甜妈脸色不太好,“这确实是我婆婆的陪嫁,我以前见过。沈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甜甜的病和这双红绣鞋有什么关联吗?”
周秀芹狡辩道:“不,这不是我的那双红绣鞋,我那双没这么脏!”
沈晚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喷瓶,朝着几人的眼睛喷去。
“你喷了什么!”周秀芹慌了。
“能让你们看清楚事实的好东西。”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红绣鞋上有一缕诡异的血丝线冒出来,连在了萧睿的手腕上,全都惊了。
“表姑姑,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周秀芹看到血丝线,惊得连忙往后退,眼底多了几分惊恐。
沈晚直言:“红绣鞋里也有阴煞的气息,不过吸收的不是生命力,而是萧睿的阳气。”
“想咬找出真凶很简单,你们司家人一个个的滴一滴血在红绣鞋上,血丝线连接谁,谁就是始作俑者。”
一听说要滴血,周秀芹顿时不干了,怒斥道:“这可是我的陪嫁,我不许你弄脏!”
甜甜妈表情有些古怪:“妈,你刚才明明说这鞋子不是你的那双么……既然不是,你又在怕什么?”
周秀芹脸色难看:“我,我只是……”
甜甜妈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往自个儿的指头上扎了一下,随后把鲜血滴在红绣鞋上。
红绣鞋并未有反应。
甜甜妈把水果刀递到周秀芹的面前,“妈,该你了。”
周秀芹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不……”
司老爷子冷冷道:“你不试,就是心里有鬼。”
周秀芹只好硬着头皮拿过水果刀,颤抖着往手指头上扎了一下。
鲜血滴落在红绣鞋上。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血丝线会连上周秀芹的手时,只见红绣鞋依旧毫无反应。
周秀芹仿佛抓到把柄一样,兴奋的叫屈:“没反应,看吧没反应!我就说不是我!”
“沈晚,你自诩玄学大师,就是这样招摇撞骗的吗!”
司老爷子也扎了一下手指头,将血滴在红绣鞋上。
鞋子依旧没有反应。
“沈大师,这?”甜甜妈满脸疑惑。
沈晚却淡淡道:“司家不止你们三个人吧,把和甜甜有血缘关系的都叫回来试一试。”
“你在放什么屁!”周秀芹怒了,“一会儿说我是凶手,见鞋子没有反应,你就在栽赃陷害别人!”
“沈晚,别想再我司家作妖!”
“爸,还看不清么,她就是个神棍!”
司老爷子深深的看了眼沈晚,随后吩咐道:“让甜甜爸爸回家。”
周秀芹一听要儿子回来,更激动了:“爸!司豪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候把他叫回来多耽误时间啊!”
“叫他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司老爷子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响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甜甜妈看着婆婆周秀芹胡搅蛮缠的样子,再联想到甜甜生病以后丈夫刻意的躲避,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不会吧……
当年得知怀的是女儿,老公就没有嫌弃过,还鼓励她生下来。
老公根本不是重男轻女的人,肯定不会是他的。
很快,司豪被叫回家,不知道大家在搞什么名堂,只听到爷爷让他滴血在鞋子上。
他没多想,拿起水果刀扎了一下就把血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