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簌看着小楠的小脸,笑着说道:“小婶婶要去卖桃花酥,你要帮忙吗?”
“要!要!”小楠兴奋地拍着小手,“我可以帮小婶婶吆喝!”
江簌簌笑着点点头,将竹篮放到了院中的小板车上。
把小楠也放在上面,推着板车出发。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之前卖桃花酿的地方。
江簌簌将板车停好,把竹篮里的桃花酥摆放在摊位上。粉嫩的桃花酥散发着香气,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桃花酥,新鲜出炉的桃花酥!又香又甜,快来尝尝啊!”
“卖酥酥。”
小楠也站在板车旁,奶声奶气地吆喝着,吸引了不少顾。
“小姑娘,你这桃花酥怎么卖?”一个大婶指着桃花酥问道。
“一文钱一块!”小楠脆生生地回答道。
“给我来两块!”
“价格还挺便宜,我也要两块!”
顾们纷纷掏钱购买,不一会儿,摊位上的桃花酥就卖出去了一大半。
江簌簌看着小楠卖力吆喝的样子,这个小丫头,真是个小财迷,卖东西比她还积极。
“小婶婶,你看,我卖了好多桃花酥!”小楠手里拿着几枚铜钱,兴奋地跑到江簌簌面前炫耀。
江簌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楠真棒!”
小楠手里紧紧攥着几枚铜钱,放在眼前,对着落日认真地数着,那副财迷的小模样逗得江簌簌咯咯直笑。
回到小院,沈祁翊看到江簌簌和小楠回来,放下手中的书卷迎了上来。
“卖完了?”他接过江簌簌手中的板车。
“嗯,全卖光了!”江簌簌眉眼弯弯。
“祁翊,你都不知道小楠今天有多可爱!她站在小板车上,像模像样地学我吆喝,‘桃花酥,新鲜出炉的桃花酥!又香又甜,快来尝尝啊!’那小奶音,听得我都想再买几块。”江簌簌说着,一边模仿着小楠的语气。
沈祁翊笑,“是吗?看来我们小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
“可不是嘛!她比我还积极呢,小嘴叭叭的,一刻不停地招呼人。手里拿着卖桃花酥挣的几枚铜钱,宝贝得不得了,一路数着回来的。”江簌簌说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看来,我们的小楠是个小财迷。”沈祁翊打趣道。
“可不是嘛!”江簌簌笑着点头,“不过,小楠这么努力,也是想帮我们分担一些。是个懂事的孩子。”
沈祁翊将板车放好,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江簌簌的鼻子,“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江簌簌微微一愣,随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已经是大人了!”
沈祁翊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我们家小楠也能干!”沈祁翊揉了揉小楠的脑袋,小楠则得意地扬起小脸,将手中的铜钱递到沈祁翊面前,“叔叔,你看,我赚了好多钱!”
沈祁翊接过铜钱,笑着夸赞了几句,便将铜钱又放回小楠手里,
“这些钱小楠自己收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小楠一听,眼睛都亮了,抱着铜钱蹦蹦跳跳地跑了。
待小楠跑远后,沈祁翊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簌簌,有件事……”他斟酌用词,“王大人,被贬了。”
江簌簌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怎么回事?他不是才升迁到京城吗?”
“是三皇子做的。”沈祁翊的语气里带着冷,“王大人升迁后,三皇子因为被禁足恼火,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贬为平民。”
江簌簌心中一沉,王大人的升迁是她和沈祁翊一手促成的,如今王大人被贬……
“皇上……就这么看着?”江簌簌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祁翊摇了摇头,“皇上只是说三皇子年轻气盛,略施薄惩,便不了了之了。”
江簌簌沉默了。
沈家当年被冤枉流放,皇上不可能不知情,却依旧没有阻止。
如今,王大人之事,皇上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明。
“这皇上,老狐狸一只!”江簌簌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沈祁翊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冷静。
“这次县令的事情,其实也是我们试探皇上的一步棋。如今看来,这盘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是啊,”江簌簌让自己平静下来,“皇上的态度不明朗,朝中局势又如此复杂,我们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我们现在就像在悬崖边上,”江簌簌用手指在石桌上画着圈,“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沈祁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狠厉,“既然如此,我们便杀出一条血路!”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翻墙。江簌簌和沈祁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谁?”沈祁翊厉声喝道。
墙外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
黑影落地无声,借着昏暗的月光,江簌簌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来人一身锦衣,腰间配着一块上好的玉佩,虽然风尘仆仆,却难掩贵气。
江簌簌和沈祁翊都愣住了,来人竟然是沈祁翊在京中的好友——户部侍郎的公子,陆子安。
“子安?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祁翊率先打破了沉默。
陆子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跟着家父体察民情,途径此地,顺便来看看你。”
他说着,目光落在江簌簌身上,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嫂夫人了,久仰大名。”
江簌簌回了一礼:“陆公子气了。”
陆子安的到来让江簌簌和沈祁翊都有些意外。
陆家世代为官,陆子安更是年轻有为,深受皇上器重。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祁翊将陆子安迎进屋内,待三人落座后,沈祁翊开门见山地问道:“子安,你此番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陆子安叹了口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祁翊,我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告。你……可知你沈家之事”
“我沈家落罪,已是事实,还有什么好说的?”沈祁翊语气中带着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