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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喜顺认亲

    见冷似锦迟迟没有动静,冷夫人不免催促他,巧嫣也小声哀求:“既然大少爷这般为难,不如便舍弃了奴家同笙哥儿,奴家一个人虽生活艰辛,好歹也会尽力照顾好笙哥儿的。”

    “胡说,我冷家的子嗣怎么可以同你去受那许多苦。”冷夫人斥责她说,“似锦,同子嗣相比,一个女人实在是太无足轻重了,还是你不喜欢的那个。”

    冷似锦缓缓动了动,就说:“既辛家苦苦相逼,如今也只能和离了,只笙哥儿流落在外已久,眼下最最紧要的却是认祖归宗,和离书待改日我再送到辛府,同冷家的大姑娘和离。”

    “不必了。”辛九娘突然出声道,然后她从春红手中就拿出一纸书来,同冷似锦道,“方才我大姐姐便料到了这般情况,也是不想同不必要的人浪费时间,便提前准备了这和离书,只冷少爷签字便好。”

    三年日夜相处,不过就落了个“无足轻重”,辛绥芳眼下是彻底想开了,她便是再爱冷似锦,却也不是让人这般糟践的。

    于是向来在冷似锦面前温婉良善的辛绥芳,头一次语笑嫣然的昂起头来道:“正如九娘所说,如我们这般错的人合该尽早的一别两宽才好,冷少爷请签字吧。”她将自己的名字签到了和离书上,又承到了冷似锦的跟前。

    “我也是这般想的。”冷似锦却错过眼去,“只和离书一事,向来是由男方拟出,这不合规矩,大姑娘同冷某纠缠已久,三年都过去了,如今也不在乎这一丁点的时间吧,正好也如你所愿。”

    “你……”辛绥芳有些被气着了,却反过来想想可能在冷似锦的眼中,她一直都是这般死皮赖脸,就是如今主动将和离书呈上也被误会是欲擒故纵。

    她反倒觉得好笑起来,反正以后都是无关的人,被他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说:“随冷少爷的。”

    冷家一行人刚出了府,老夫人就大力的敲着桌子道:“若传出是我们辛府的大姑娘竟被人厌弃回娘家,该是何等丢人!”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般苛刻,纵然辛绥芳没有错,但也免不了被人嘲笑说嘴。

    “是我让咱们辛家蒙羞了。”辛绥芳苦笑一声,“便待我同冷家少爷和离了,就去寻远处的尼姑庵去修行,长久以来旁人定会忘了我,想来对妹妹们的影响也不会有那么大了。”

    她如今是心灰意懒。

    九娘却看不得大姐姐这般自暴自弃,就说:“明明是他们冷家欺人太甚,祖母又不是没有见着冷伯母是如何气盛,分明不将祖母看在眼里,同这样的人家做不成亲家倒是好事一桩了。”

    老夫人只得好生一顿怄气,末了又说:“他们家是欺人太甚了。”

    辛九娘和辛绥芳两人出了大堂,九娘就说:“大姐姐刚刚也太意气用事了,你一个人走的倒是潇洒,却苦了母亲同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好生担忧你。”

    “我也是不想,可总不能因为我连累了你们吧,你们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让大姐姐如何忍心。”

    辛九娘只一笑,就拉着大姐姐的手说:“哪有大姐姐想的那般烦恼,姐姐且随我过来看一场戏。”

    辛绥芳浑然懵懂,她才刚刚同冷似锦闹和离,心累的很,却耐不住九娘兴头起来,也不忍拒绝妹妹,就被九娘拉着去府外头。冷家的马车行得并不快,辛九娘同辛绥芳小跑着,竟也赶了上去。

    “人家们一家人要回家了,我们跟上前去做什么。”辛绥芳晓得了九娘的意图,却弄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辛九娘只别有深意的看过去,“一家人?那可不一定!”

    正逢到了一处酒肆旁,辛九娘就同辛绥芳进去,坐在了临靠窗的地方,辛绥芳只觉得九娘笑得诡异,却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刚坐定,就见着突有一人拦到了冷家的马车前,大喊道:“巧嫣,你难道真的将我忘记了,当年在天香楼时,我们是如何要好,你甚至同我私定终生……”

    马车里的冷夫人听到这话,眼刷刷的看向巧嫣,又让人掀开了一角帘子,待看清了外头人的模样,才问巧嫣说:“这人你认识?”“不……不认识。”巧嫣吓的脸都白了,连连否认。

    可外边的喜顺却不如她所愿,继续说:“你如今是发达了,不将我这天香楼里的小厮看在眼里也是有的,可我们的孩子你得给我,便尽管去享受荣华富贵去,我自不拦你。”

    富贵人家的笑话向来是围观群众乐意看的,不一会儿,冷家的马车让便聚集了一众人过来,又加上喜顺所说的,只想是戏子无情,攀龙附凤反将旧时情郎给抛弃。

    只冷家就只冷似锦一个少爷,人们都知这冷似锦娶了辛家的嫡长女,虽说冷似锦待辛绥芳不热络,可辛绥芳从没同冷似锦闹过,满鄞都谁都晓得辛家嫡长女是个贤良淑德的,如今都听了看笑话是一回事,也不乏许多人替辛绥芳打抱不平。

    “家中本就有那样好的妻子,却还到外边偷腥,这冷家的少爷也不是个好的!”诸类话语也是很多。

    冷夫人的面上挂不住,一面瞪着巧嫣,一面央着马夫赶紧驾马走开。

    可这一周都是人,他们哪里走得开。

    喜顺见着人多了,还不约而同是骂巧嫣的,一时气势很足,就接着道:“我说冷家夫人同少爷,你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便就是冷少爷你生不出儿子,却也不必抢我的儿子吧,笙哥儿,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快出来!”

    说着竟要上到马车里边去抢。

    旁人听着不免咋舌,冷家少爷同辛绥芳成婚三年一直未有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眼下又听到喜顺这般说法,不由猜测冷似锦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更甚至还要霸着一个小厮的儿子。

    外边众说纷纭,里边又哪能平静,被人就当着面就这般说着,冷夫人只将这全都记在了巧嫣的头上,道:“回去再同你算账!”

    “夫人,方才都滴血验亲了,外边那人定然是胡诌的。”巧嫣委屈搭搭的说,偏冷夫人不理她,又看向了冷似锦,“少爷,你要相信我。”

    冷夫人少不得要催促马夫快点走,可马夫被人挡着,也脱不了身。

    辛绥芳在一旁看着这闹剧,忍不住怔怔然,又见辛九娘看得正起兴,忍不住咳了一声,“那人不会受你支使,故意去拦着冷家的马车,好给他们一个难堪吧。”

    辛绥芳顿时笑意僵硬,大姐姐竟这般快的便猜测到了,又笑嘻嘻的说道:“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不过是巧嫣她自己做的孽太多了罢。”

    又叫春红道:“眼下外边闹的正起劲,你不妨去添上一把火。”

    “不可。”辛绥芳扯住九娘的胳膊说。

    辛九娘依然笑嘻嘻,却同春红说:“你快去。”

    辛绥芳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就看着春红绕到人群里,趁着喜顺闹的正起劲,就同旁边的人大声吆喝了一句说:“先前我有个小姐妹在冷家做工,我听她说这冷家少爷放着端庄的辛家大姑娘不要,偏迷上了天香楼里一个唱戏的,偏这唱戏的还有了冷少爷的孩子,闹着要进府,大少爷沉迷女色,更甚至要休了辛府大姑娘,怕是那会儿冷家少爷也没想到这戏子腹中所怀的并不是冷家骨肉,而是一个小厮的。”

    “想那冷少爷为女色弃同甘共苦的正室夫人不要,偏迷上了一个戏子,却反被戴了绿帽子,不得不说也是很有趣呢。”

    周围人听着,不免有正义之士斥责冷家背信弃义,叹一声辛家大姑娘命苦。

    纷纷对着冷家冷嘲热讽。

    这一下不光冷夫人坐不住,就是冷似锦也忍不住怒了,责令马夫快些走。

    马夫这一回不敢再犹疑,也不顾面前围着许多人,就驾着马朝前去。

    外边人见着了自是连连退到了边上,喜顺望着马车离去,还连嚷嚷道说:“你还我儿子!”

    周围人满是怜悯的看着喜顺,有心人还安慰了他几句。

    总归冷家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待到人都散了开来的时候,喜顺才讨好的跑到春红的跟前说:“奴才今日这表现,姑娘应该还满意吧。”

    春红道:“到了姑娘跟前你自然就知道了。”于是领着喜顺去到了酒肆里,同辛九娘复命。

    辛绥芳就看着喜顺朝着辛九娘跪下,额头忍不住突了突,道:“方才还说不是你,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辛九娘恼喜顺一点眼色都不会看,让大姐姐如今误会她,不过吐了吐舌头,央着辛绥芳说:“大姐姐……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若说先前旁人会说你不温婉贤良,不三从四德,可这样一来,今后谁还敢说这样的话,况事实本就是这样。”

    “你呀,当真是越发的古灵精怪了!”辛绥芳无奈的点了点辛九娘的额头,“若不被冷家人发现还好。”

    辛九娘乖巧十足的倚在辛绥芳的身前,“这是丑事,她们就是发现了又能如何?我只怕大姐姐还对冷似锦有感情,因为这而埋怨我。”

    辛绥芳一听,也觉惊奇,就细细回想说:“若是先前我看着他被人这样指指点点,怕恨不得去挡在他的身前,可如今却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觉得有点痛快……”

    这话只一说,九娘便知道,大姐姐对冷似锦是当真没了感情。

    她为大姐姐高兴,就说:“我觉着大姐姐还是早些同冷家断了干系的好,也免得以后横生枝节,你觉着呢?”

    辛绥芳自然不无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