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重生弃妇虐渣手册 > 第三百五十章:偏爱
    第三百五十章:偏爱

    “那皇上说到底也是上了年纪,又痴迷道术,我看这李琇莹是个清高之辈,想来也并不是很想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便就势装作着了李琇彩的道,可要知道这人也不能白白被着了道,便有了后头的这些事,便也正说明了那李琇彩并非是蠢,留着证据等着人发现,合该这证据便是这李大姑娘故意让人放在李琇彩那儿,让人去搜查的,如此一来,一切的疑惑便也解得清了。”

    待辛九娘说罢,温芸汐似懂非懂道:“我先前也没接触过国公府这几位姑娘,如今听你说来,方才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叹竟似各个都有所筹谋,用心不轨的样子,却说我端王府上那两位姐姐,同这四位姑娘比起来,却是有些不能看了。”“我初时也是这般想的。”辛九娘寻思道:“如今只知这国公府里头的二姑娘、四姑娘、六姑娘因大姑娘性情的缘故,对这大姑娘颇是有些非议,尤其四姑娘还对大姑娘下了狠手,又说二姑娘同六姑娘又齐齐对你兄长有所企图,我倒是想着能同这大姑娘交好倒是极好的。”

    温芸汐听着却不太乐观,“先前你也说过了,大姑娘为人性子清冷,怕是不好接近。”

    辛九娘道:“这倒是了,不过走一步看一步了,人心是拿人心给换来的,我若是诚心要同她交朋友,想来她也不会太拒绝。”

    此番罢了,孙氏于次日便带着李琇莹去到太后跟前,说起来意道:“真真是不凑巧了,也是我的疏忽,一个不慎竟是让大姑娘的面上受了伤,又好似极重,大姑娘是极爱脸面的人,当即就同臣妇说要不这十八岁生辰便不大办了?”

    孙氏说话模棱两可,李太后原先阖住的眼眸瞬间张开,平凡无奇的面容上便显现出威严来,极是不悦道:“怎么回事。”

    “这……”听孙氏支支吾吾的,李太后便问李琇莹道:“你来说。”

    李琇莹这才开口:“原是六妹妹好意,托着四妹妹给我送来了二婶母娘家新制的胭脂,没成想我用了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后来我便找到了继母的跟前,继母便找出了始作俑者,是四妹妹从胭脂中动了手脚,后来继母想着罚四妹妹去跪祠堂,只少不得要跪上三天三夜,我心中到底怜惜妹妹,便想着说让她也将自己动了手脚的胭脂一用,便省的去跪祠堂,我如今面目全非,也是不好意思现于人前的,故而便想求到姑祖母的身边,求您就别大办我的生辰了。”

    听着她事无巨细的同李太后说叨,孙氏却是忍不住腹诽,那跪祠堂不过是皮肉之苦,然用胭脂却是要女子舍了最最在乎的容颜,孰轻孰重,却被李琇莹说的好似她行了天大的善事一般。

    偏李太后就吃李琇莹这一套。“你是个极好的孩子,可惜你那妹妹却有着虎狼之心。”李太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容颜可是女子最最重要的东西,你便这般轻信他人,她送来的东西你也敢用。”

    李琇莹当下便有些哽咽,“我也是相信妹妹们,不成想就这样着了她的道……我也知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颜,如今容颜毁了,想来他日也没人肯要一个没了皮相的人,定然唾弃,我便也只有姑祖母可以依靠,万望姑祖母垂帘,别也掀起我的好。”只是戴着帷帽的面上并看不清楚她的脸色是否同这语调一般无二的凄惨些。

    李太后深有感触道:“我可怜的孩子,刚出生便没了母亲,偏身边的人各个用心不良,难为你还能完好无损的长到如今,也是福分了。”

    孙氏忙辩解说:“不论旁人如何,臣妇是没有用心不良的。”

    “你还敢说!”李太后恶狠狠的看向她说,“若非是你们,我好好的孩子哪里至于此,你们不就是想着等着我的琇莹毁了容了,便一无用处了?呵呵,哀家偏不如你们所愿,不管琇莹是毁了容了,便是她瘫了瘸了,也始终是哀家心尖尖上的那一个,没人能代替!”

    孙氏面色大变,太后的意思岂不就是便是李琇莹毁了容了,能有资格做皇后也仅仅是她罢了,不由戚戚然。

    李琇莹大为感动道:“姑祖母从来都待我如此之好,却让我受之有愧。”

    太后不由又是怜悯,又说:“那李琇彩伤了我的心尖尖上的人,竟想要这般轻易的便了了,这怎么能行?孙氏,传哀家的口谕,就说李氏琇彩,不敬长姐,私德有亏,实辱没了李家列祖列宗,这一年里便于祠堂中静思己过,好好儿的读读《女儿经》、《列女传》,晓得三从四德,好修身养性,再别犯这样的错了。”

    孙氏忙道:“臣妇遵命。”

    孙氏同李琇莹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又回府,心中着实无可奈何,明明都是侄孙,怎么就李琇莹在太后的跟前不一般呢?

    这等烦苦在心中,然而每日里却还不得不操办李琇莹的生辰宴,却别提有多郁闷了。

    时日一转便到了五月十二这一日,正是李琇莹的生辰,都晓得太后极是宠爱这位侄孙女,又只待景和皇后一去,便会成为新后,都很是看重,京中有些名姓的人家都送了礼上来,只于叡王一府不曾有什么表示。

    这厢宾满堂前来恭贺李琇莹的生辰,那厢里李琇莹才刚坐到梳妆台上,前来给她梳妆的婢子还未过来,她对着铜镜阴冷一笑,然后用手抚上面上的小红点,神奇的一幕却出现了,原先在外头都说去不掉的红点,她不过用热水烫了一烫便没了。

    听着外头有动静了,她又忙将帷帽给戴上,原是来梳妆的婢子,瞧着李琇莹这样,也不由犯了难,“大姑娘,您这样我们也不好梳妆的。”说这话时婢女也是战战兢兢的,毕竟对女子来说面相最重要,都晓得李琇莹被毁了容,却没人敢在她面前说,然而不将帷帽去了,却又着实不好梳妆,婢女也很是为难。

    李琇莹眼中是一成不变的清冷。

    正这时,李家的二姑娘、四姑娘、六姑娘纷纷进来,也听到了婢子的请求,旁人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偏李琇嬿极是天真说:“就是就是,都晓得说大姐姐脾气古怪,却也不必为难一个婢子,便将帷帽给摘下来,我们做姐妹的又不会笑话你。”

    李琇婉又从来是个老好人,就叱责了一声李琇嬿说:“哪里有你这样同大姐姐说话的,大姐姐不愿意摘下自然是有心结,你却要她将这心结给袒露在众人跟前,却也有些伤人了。”

    李琇嬿一副懊悔的模样说:“是这样吗,倒真真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大姐姐也别怪我,我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因难免不加思索,就伤了人,却是没有坏心的。”

    “你心直口快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伤人,却到最后说一句没有坏心,就将你那些伤人的话给掩盖了,既伤了别人,你又最无辜。”甚少说话的李琇莹如今却是毫不留情面的损起了李琇嬿,然后施施然的将帷帽给取下说:“也是我不在意这些,你要换了一个在乎容颜的人来说这些,怕她不羞愧死,真真要去找根绳子自缢去,岂不就是你造成的。”

    李琇莹说这话时,辛九娘和温芸汐刚要进来,凑巧便听到了,这些日子辛九娘已经摸透了李府众人的性子,想也知她说的就是李琇嬿,又见李琇莹说这话时吐气如兰,不急不喘,气息沉稳,端的是一副长姐姿态,真真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尤其李琇嬿还是个从来她能说别人,别人不能说她的性子,眼下被李琇莹这般怼,内心里可真真将这位长姐给恨死了。有意思有意思。

    辛九娘这才发现,大姑娘清冷的面容下隐藏着一个很有趣的灵魂,心中更愈发的想同她亲近。

    说时也附着李琇莹的话道:“是这么个理,不过想来六姑娘到底年幼,总是有些不辨是非,譬如四姑娘还坐在她旁边呢,就大喇喇的说那些话,真是一不小心就伤了两个人,却是长姐教诲的好,想着下一次四姑娘再要说这话时,心中倒要好生的想一想该不该说了。”

    直将李琇嬿给怄的不行,这才一一的同李家的几位姑娘问好,问到李琇嬿的时候,辛九娘又说:“我也是有感而发,无心的罢了,真要说到四姑娘的心坎上,却别太在意。”

    却是以彼之计,施予彼身。

    李琇嬿微愠,李琇婉从后头扯了扯她的衣角,让她克制她的脾性,这才罢了。几人才静坐在一旁,看着婢子给李琇嬿上妆。

    直到最后妆成,这李琇嬿肤色白皙,面容清丽,虽面上有繁多红点,却只让她更平易近人了些,半点不显容颜粗鄙,真不由得感叹这人当真是底子好。

    时人譬如李琇彩、李琇嬿之流面上竟都是掩盖不住的嫉妒,倒是李琇婉从来都是淡淡的,似乎旁人好了,她便也觉得好,真真应了其名‘琇婉’二字。

    这时有人从外头道:“方才太后从宫中专门让人送了一副头面给大姑娘,如今正在大夫人房中,却劳烦大姑娘跟着奴才们过去大夫人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