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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章:大婚礼成

    “说来这叡王妃,却也是被命运捉弄之人,昔年月桑国君主前来向魏朝皇室求亲,皇室子嗣微薄,窈窈公主尚且年幼,于是圣上就听着陈贵妃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叡王妃的长女身上,下圣旨让温炜彤去和亲,王妃百般不舍,却也无法,圣旨不可抗,目送着温炜彤远去。”

    “这后来,叡王妃就大病了一场,自此身子便不好了,叡王却也是个长情之人,只守着叡王妃,后来才纳了萧氏做侧妃,却是赶巧,叡王妃同萧氏一同有孕,不仅如此,还同时产子,叡王妃之子出生便夭折了,萧氏却生了一子,后来叡王妃便同叡王生了嫌隙。”

    “便是整个叡王府,也是在侧妃萧氏的把控之下。”辛九娘看着远处依然谈笑风生的叡王妃,实在无法将她与辛淑礼口中那个目睹长女和亲,又失一子的女人联想到一块儿,她的面上没有怨怼,又比寻常贵妇人少了几许精明与算计,反而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不过附和道:“这叡王妃看着倒不是计较权势富贵的人,尤其叡王只萧氏这一子,难怪叡王府会由叡王妃打理。”

    辛淑礼道:“你不知道,当年叡王是极喜欢叡王妃的,为此不顾叡王府与靖国公府常年不和,也要求娶叡王妃,也是一段佳话,只是这情分也终究是在这许多日子里被磨砺的没了光芒,如今夫妻二人竟只余怨怼,又有了第三人萧氏,多的是人感叹。”

    不过三言两语,却也能脑补出许多的爱恨情仇来,却也终究只是别人的事。

    不多时到了帝后行礼的时候,宗妇们尽数去观礼。魏祯帝与李琇莹站在高高的鸾凤殿高台上,于众人的注视下双双行礼。

    这是辛九娘今生第一次见到魏祯帝,年过五旬的魏祯帝身子已经不大行了,又加之每日里并不听太医叮嘱,反而一味的沉迷于修道,只食丹药,华贵的服侍下不过是个空架子。

    李琇莹却是正当好年纪,大红色的凤袍鲜艳如火,她目光凌厉尖锐,这般好的人,却要入后宫这么个催人老的地方,面对的还是能当她父亲的魏祯帝。

    辛九娘心中总归是五味陈杂的,若是刚开始接近带着许多不可明说的精心设计,可真接触以后,她便知晓这个女孩是她喜欢的。

    李琇莹的身世让人怜悯,她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又让人心疼,她不懂示弱,要强的很。

    小小的身子,却背负了许多。

    她原是不想进宫的,那让许多人垂涎的位子于她不过可有可无,若非是孙氏紧紧逼迫,又非是想要替姑母报仇,她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等到礼成,众妇归。

    等到再度听到李琇莹的消息的时候,便到了后日里,因宫中有许多流言传出。

    温芸汐和辛九娘两人百无聊赖,就坐在一起做些针线活。

    温芸汐就说:“你是不知道,外头都传呢,说是帝后大婚当晚,皇上连皇后的盖头都还没揭呢,却被陈贵妃给喊了过去。”

    “皇上便这样去了吗?”辛九娘笑道,“放着娇滴滴的新后不要,却要去找贵妃?不过也是,到底皇上同贵妃那么多年的感情在那儿放着呢,可是皇后她会这样甘心吗?”

    “皇后甘不甘心的却是次要,你是不晓得,那贵妃身边的人将皇上给唤走后,却是猖狂的很,压根不将皇后给放在眼里,却指着皇后一通辱骂,皇后却也不是个吃素的,二话不说就将这婢子给扣在了那儿,就让人呈禀了太后。”温芸汐不紧不慢道,两人也是着实忒无聊了些,原先是想着去逗一会儿温维帧的,却也是孩子早熟便这点不好,逗的没趣,还嫌你幼稚。

    辛九娘听罢便说:“贵妃估摸着是没将皇后放在眼里,不过想着是个黄毛丫头罢了,景和皇后都败在她的手中,李琇莹能不一样?贵妃身边的人又跟着贵妃在后宫里横着走久了,自也是这样想的,这人一骄傲,便也自然而然的会犯错,又是在皇后的跟前,自然被抓住了把柄。”

    “她们也不想想,皇后是刚进宫,势弱,可她背后的太后并靖国公府却并不势弱。”

    温芸汐道:“自也是皇后之前待字闺中时并不甚抛头露面的缘故,许多人只知晓皇后性子冷淡,便将她当成是个不会耍心机耍手段的人,那才大错特错。”

    “之后呢?”辛九娘又问。“之后的事嘛,却有些出乎人意料了。”温芸汐想着宫中的传言,也不觉笑着摇了摇头,“倒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纵然咱们这位皇帝怕称不上‘英雄’,不过男人嘛……太后责令贵妃闭门思过,皇上又很不情愿的被再度叫回到了皇后的宫里,原先是很抵触的,对皇后也没几分好态度,却说皇后丝毫不芥蒂,对着皇上却哪里有对外人的冷淡,那叫一个温柔可亲,直将皇上都给震惊了,自然是沉浸在美人乡里,乐不思蜀了,后还答应说要国公府中继母姐妹于明日去到宫里,一解皇后思念亲人之苦,对了,皇后还说让我们也去。”

    “太后惩罚贵妃不算什么,皇上宠幸皇后对贵妃带来的冲击那才叫一个大,毕竟这么多年里,皇上的心就一直被贵妃给笼络着,哪里有如今日这般,贵妃如今的那个心,岂止是冰凉凉。”

    辛九娘听着也觉得这反转很有趣,又暗想着陈贵妃如今的心情,便觉得极是有趣。“皇后姿色甚佳,若是贵妃年轻时候,也许能与之比较一二,可贵妃到底上了年纪了,且不说皇后平日里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若是男人,想象着这么一个冰美人,却独独对你不一般,怕是这心中也是要七上八下的,不要说皇上了,也委实称不上反转,倒是很正常了。”

    皇后得宠的消息,温芸汐能听的,旁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尤其是那些曾经得罪过李琇莹的人。

    原先空有皇后之名的李琇莹便让她们很是害怕了,更不要说还得君上宠爱的皇后。

    这不,没过多久,李琇彩便来了辛九娘这儿。

    原是这四姑娘自从上次替孙氏顶罪之后,便越发的难过,府中人都忙着奉承李琇莹,自然相对应的就贬低李琇彩。

    孙氏也不大管她。更加之听闻长姐得宠的消息,李琇莹整日里都在惊恐中度过,实在不行了,这才求到了辛九娘的跟前。

    辛九娘很无奈说:“我在国公府不过是个人罢了,四姑娘和皇后是亲姐妹,你却来求我一个人,让我替你在皇后的跟前说好话,那也要看皇后会不会听我的话了。”

    李琇彩道:“世子妃虽于国公府是人,可这么些日子大家却也都看在眼里,皇后待你比谁都亲厚,更遑论我们这些本来同大姐姐便不亲近的姐妹,你替我说说话,总归是管用的,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可……那也要看是什么事,若是你之前只同皇后有言语上的冲突,便也罢了,相信皇后也不会放在眼中,可你做的那些事,先是意图毁了皇后的容貌,又是带了孙家子过来,若我是皇后,便有人在我跟前说你一千句一万句好话,我怕是也丝毫听不得的,还会让那说好话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辛九娘委实觉得有趣,是什么让李琇彩单纯的觉得她做的那些事便能这般轻易的抵消得了的?

    “有时候伤害便是要用更加倍的伤害才能抵消得了的。”她很无奈的回绝李琇彩说,“还是刚刚所说的,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管不了这么多的事,四姑娘请回吧。”

    等到了明日里,孙氏并国公府诸女,连同辛九娘和温芸汐也一同去到了凤藻宫里,去给皇后请安。

    诸人都跪在凤袍底下,连同以往不将李琇莹看在眼中,觉得她假清高的一众姐妹,眼下却也只得低眉顺目的臣服。

    李琇莹却许久都没说话,似乎在发呆,过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却将孙氏并李氏姐妹给冷在一旁,反而示先让人将辛九娘和温芸汐给扶起来说:“许久不见,你们在府中一切都好吧。”“有劳皇后挂念,极好。”辛九娘回道。

    倒是温芸汐自如些,道:“三日前里,我们还在府中嬉笑玩闹,三日后,您便成了皇后,我们也只敢仰望着您。”

    李琇莹道:“这般见外做什么,我虽是皇后,却也是你们的朋友。”

    又说,“我幼而失母,也不曾有过什么嫡亲姐妹,如今见着你们二位,却觉得一见如故,仿若前世里便认识一般,心下惊喜,想要二位长长久久的陪伴在我们身边,便突发奇想,不如趁着今日,我们三人义结金兰。”

    她说的突然,辛九娘和温芸汐也没反应过来。

    等过了一会儿,辛九娘方说:“皇后抬爱,能同皇后做姐妹,是臣妇的福分。”

    说着,李琇莹便由人上香来,当着李氏姐妹的面,同辛九娘和温芸汐义结金兰。她放着有血缘关系的李家人不亲近,却亲近辛九娘和温芸汐这两个外人,而那厢李家人却还在另一头跪着,这番做派,免不了让李家人心下埋怨。

    尤其李琇嬿,她又一直在众人跟前都是直爽的性子,当下便道:“皇后说的倒是好听,难不成我们这些姐妹便不是你的姐妹了,你放任我们一直跪着,反倒是亲近外人。”

    “我便不说什么了,可大伯母是你的嫡母,你竟也全然不管,让她一直在外头跪着,这便是一朝国母该有的孝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