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卷扔他身上,祁墨抬起胳膊挡一下,林氏揪住他耳朵。

    “你还说!你怎么句句都把二嫂挂嘴上,二嫂长二嫂短的,这么喜欢你二嫂你娶我干嘛呀!”

    祁墨捂着耳朵解释。“没有的事,我敬二嫂如长姐,哪里是你说的那样,我心悦之人是你,真的。”

    祁墨举起手。“我发誓!”

    林氏松开手,脸上阴转晴,抿唇一笑,吹吹他的耳朵。“还疼不疼?”

    “疼,疼死了,你下手可真狠!”祁墨可怜兮兮的道。

    “还不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在我面前夸别的女人,活该!”

    ———

    姜姩挑选一篮子胡瓜,在厨房烙几张肉饼,包几个肉馒头,坐马车去兵营里看六叔。

    一路至兵营,姜姩挎着篮子下马车,看门的将士拦住她。

    “军防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姜姩道:“官爷,我找姜云野,他是我六叔,我来给他送些吃的,麻烦您去叫他一声。”

    “姜云野,我认识他,他和我住一个帐篷。”守门的将士往营里招招手,一个小兵跑过来。

    “去找姜云野,就说她侄女来了。”

    “好。”

    过一会儿,姜六叔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姩姩!”

    姜姩回过头,疾步走上前。“六叔,在军营过的怎么样?”

    姜姩打量着他,人黑了,看上去更结实了。

    “挺好的,每天过的特别有劲!”姜六叔鼻尖耸动两下,低头往她挎的篮子里看去。

    “你给我烙肉饼了,好香,馋死我了!”

    姜姩掀开篮子,拿起一个热乎的肉饼给他。“来之前刚烙的,你尝尝。”

    姜六叔狼吞虎咽的,姜姩拿出水壶给他。“吃慢点,喝点水。”

    姜六叔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姜姩道:

    “瞧你,像饿了八辈子似的,没吃饱饭吗。”

    “不是。”姜六叔抹一把嘴唇的水。“每天都要下地种田,还要参加训练,吃完就饿。”

    “那怎么办,我每天让人给你送吃的,好不好?”

    姜六叔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叔伯们拿他当儿子宠,比他大的侄子们拿他当弟弟宠,渐渐的,姜姩也跟着一起宠他。

    “不用!”姜六叔吃完手中的肉饼。“你隔一段时间的来一次就好,天天来送吃的,我怕别人会笑话我。”

    “谁会笑话你?我看他们是羡慕你。”姜姩拿出帕子擦擦他额头的汗。

    “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姜六叔道:“好,你如果见了你爷爷奶奶,替我说一句,等到麦子熟了,我回家割麦子去。”

    “行!”

    姜姩走后,姜六叔提着篮子回军营,一群男子笑嘻嘻的围上来抢他吃的。

    “老六,把吃的分一分。”

    混乱中,姜六叔只抢回两个肉包子和三根胡瓜。“我这是进了土匪窝了。”

    姜姩回到家,刚想回院里休息,婆母的嬷嬷禀报。

    “二少夫人,郡丞大人家的儿媳来了,祁夫人让您过去招待一下。”

    郡丞大人家的儿媳,姜姩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在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这位可怜的姑娘。

    她名叫郑眠,娘家也是汝阳郡的大户人家,父亲虽无官职,他兄弟却在京中做大官,也因此郡丞夫人看上郑眠,给儿子聘她为正妻。

    小两口恩爱仅半年,一个女人的出现坏了两人的事,这个女人是郑眠相公好兄弟的媳妇,好兄弟死后,托郑眠的相公照顾她,那个女人暗里暗里的勾引郑眠相公,郑眠气不过,天天闹,郑眠后来被气死了,比她死的还早。

    她后来听别人说,郑眠是被害死的,她相公也疯了,亲手掐死那个兄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