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尢心这件事后,我又被姥爷叫回道观,说了一些我从未知道的事情。
而官方就是其中一个。
他们隐秘在每个角落,管理这个时代的平衡,若是有人想要打破这份平衡,会被官方人瞩目,追杀。
而地府则是勾魂一方,他们与官方达成共识互不干涉。
官方每次出手,都是重大案件。
这次怨鬼一事,已经被列入H轻微危险级微型生物,再继续残害一百条人命将被官方围剿,击杀。
姥爷之所以以前没告诉我这些,单纯就是觉得我不会任由鬼肆意屠杀人。
只可惜,他万万没想到,应蕴安对我的感染力这么大,才一小会就能让我闷声干大事。
若是不说。
长此以往,我能干出更加出格的事来。
被姥爷戳着脑门教训责骂了一番,我瞬间老实了不少。
在走前,姥爷特意交代我。
前来道观办事者,他会让我去做,让我别乱接活。
我这次吃了哑巴亏,说什么都不敢跟姥爷叫板。
这一乖,便是一个学期。
放了假,在家无聊躺了几天尸体,便被姥爷叫去道馆看店了。
大概是放假的原因,前来求姻缘办事的小年轻格外多,道馆人潮涌动,热闹得很。
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写着符纸打发时间。
突然!
一股异香溜进鼻翼内。
这股异香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让人身心舒坦,留恋其中。
但,于我而言便是最危险的存在。
我忙地捂住口鼻,警惕地看着四周来往的人。
想要找出异香的主人。
只可惜,我刚站起身。身子就跟下了麻药一样瘫软无力,两眼发懵,头晕目眩。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清醒。
奈何这香的威力太厉害了,我越晃,眼前的重影越多。
模糊间,我好像听到了高跟鞋哒哒哒声,看到了撑着古代的白色纸油伞,穿着青色旗袍,用玉簪子盘着头发的女人向我走来。
不仅如此,我还能听到她不屑冷嗤。
“就是你小子,整出小窟窿来,看着人模狗样的,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我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出来。
一霎,异香肆意。
我的意识彻底模糊,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在晕过去的同时,我还不忘在心里吐槽:姥爷真是能睡,他小外甥都要被坏人掳走了。
旗袍女子往前走了几步,用伞尖往我肩膀上戳了戳:“小子,别给老娘装睡。”
她又戳了好几次,发现我一动不动,是彻底晕了过去,才放心收回伞,精致又魅惑的脸上勾着淡雅的笑意,就像她的人一样看起来很是端庄。
她说:“人都晕了,还不赶紧把人抬上车,给嘁爷送去,难不成需要我动手。”
穿着黑衣墨镜的男子忙从树后面溜出来,讨好又恭敬:“玫小姐金枝玉叶,此等粗鄙之事怎能劳烦玫小姐动手呢!”
玫小姐被他三两句话哄的没脾气,嗔怪地笑了笑。
“嘁爷身边,就属你嘴甜。难怪嘁爷有事没事就叫你伺候着,搁老娘身上,指定如沐春风,年轻十岁。”
黑衣墨镜男继续狗腿拍马屁。
“哪敢哪敢,都是玫小姐给的机会多。”
玫小姐被哄得心花怒放,用伞尖轻戳他结实有力的胸肌。
“少贫嘴了,快些把人送到。不然晚了,你我都得挨顿打。”
“是是是。”
黑衣墨镜男阿谀奉承了几句,麻溜地扛着符岁一脚步稳重地离开了道馆。
他们前脚刚走,定格的画面又变得喧闹。
有对小情侣发出疑惑。
“咦!这小摊的老板呢?我刚明明还看到了。”
女生瞪他一眼。
“是不是你看错了,这小摊哪里有人?”
男生不解挠了挠头发。
“那为什么有个小摊在这里?”
女生白了他一眼,冷声。
“这是固定工位。”
女生扯了扯他的衣袖。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快进去祈福好去别的地方。”
“嗯,可是?”男生还是觉得奇怪。
女生不满地瞪他,没好气。
“你再疑神疑鬼,信不信我打你。”
男生立马秒怂认错!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我们快些进去吧!估摸着再晚一点人更多。”
“嗯。”
小情侣的声音渐渐消失,从此无人在意这里发生的小插曲。
玫小姐把人送达后,对着外头嗮太阳的人十分恭敬道。
“嘁爷,你要的人已送达。”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秀有彼岸的唐装,留着漂亮的金色长发,正用一根红木簪盘于脑后,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腰部盖着白色毛毯。
因此能看出男人举手投足,都带着金贵的优雅。
他正闭目养神晒着暖和的阳光,听到玫小姐的叫唤,才慵懒地支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
他余光逸了眼沙发上的人,后淡淡从鼻音内发出“嗯”字。
玫小姐打小就习武,耳力要比旁人好,听到嘁爷应答,又是恭敬说道。
“那嘁爷,没别的事,我先下去了。”
嘁爷还是淡淡的。
“好。”
玫小姐和西装眼镜男走后,站在他身后穿着西装革履的管家才半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大少爷,要过去瞧瞧吗?”
嘁爷中指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波澜,但嘴角的轻笑早已暴露他此刻的心情。
很美好……
“符家的老幺,苏家老夫妇亲自教导的小道士,自然是得瞧瞧。”
管家看他感兴趣,淡漠的脸上也跟着上扬。
“大少爷,我推你过去。”
“嗯。”
管家推着嘁爷来到沙发旁,这会符岁一还没醒。嘁爷就支着下颚,端详符岁一的长相。
还别说,符家三子两女,个个长的祸国殃民,貌比潘安。
符家老大沉熟稳重,经的一手好商,公司经他接手,就没一次亏本,分公司都扩展了不知道好几个。
符家老二也是个狠角色,自她接管苏家苏八楼后,没一个不服她管教,虽然只有二十五,却已名声在外,更何况她还是的女的。
令人佩服又咬牙恨齿,但也无可奈何。
谁叫人家上头有个当官的姥爷和经商的大哥,就这两大人物都无人敢惹更别说其他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