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女鬼的修行在黑猫之上,但我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女鬼看我没有被震破而在地上扭矩求饶,怨气直达顶峰。
她啊啊啊叫了几声。
刚才还岿然不动的头颅一个个喷涌而出,霎时间把我包裹在其中。
我看着逼近的声音,胆怯并未在脸上显露。我依旧镇定自若,我甩出五帝钱,隔绝靠近的头颅。
我又从空间戒指内拿出桃木剑,直接朝着其中一颗头颅刺去。
那颗头颅发出苍老的嘶吼,后偃旗息鼓。
我淡漠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原来这些头颅怕桃木剑。
这下,可有的解决了。
找到应对之策,我并未过多犹豫。
一剑一个刺穿直奔而来的头颅,即便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也架不住这些头颅蜂拥而至的架势。
不多时,手中的桃木剑在一次次讨伐中化为乌有。
而我早已汗流满面。
女鬼注视着这一切,她兴奋地晃了晃头。
“原来……你也没多大本事吗?”
我累的很,实在没力气站着同女鬼说话索性单膝跪地,仰头与她对视。
她的话并未激怒我,相反,我嘴角上扬,带着看不见的思绪。
我说:“是吗?可你得意太早了。”
女鬼不以为意。
“我很喜欢你的固执,很像我。只可惜,这份固执用错了地方,眼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离开这里,从此不踏入这片地区。”
我摇头一笑。
“其一:我不会死。其二:既然我接了这个活,就要管到底。倒是你,要不要听听我给你的选择。”
女鬼来了兴致,挑眉看他。
“你说……”
单膝跪地太累了,我直接坐在地上,双腿交叠。
我回答她的问题。
“很简单,我也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跟我签订血契,我替你解决田氏一族犯下的滔天大罪。其二:死。”
女鬼啧的一声,眼神狠毒。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做白。今日姐姐就来教教你,怎么好好做人。”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的头颅发生了改变,以一种阵法的形势把我困在其中。
我眯了眯眼,看了这个阵法的大致布局。
我开始收集自己所看的书籍中是否有这类的阵法,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的储备量内确实有这个阵法的布局而介绍。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这得归功于我记忆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此阵又名献祭。
此阵与名字一样,是以某人某物或者某些诡异献祭给制作此阵法的人。此阵最大的特点,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此生无二心,除非主死嫌弃毁。
不然,这辈子将无法逃离。
当然,甘愿嫌弃的人、鬼、诡异都是心甘情愿,定然不会有后悔一说。
我只是惊异一个常年待在水中的女鬼怎会知道此阵法。
很遗憾,我的思考得告一段落了。
女鬼已经伸出长发想要刺穿我的胸膛取鲜血献祭。
不过,她终将归亏一溃。
这个阵法,必将为她自己准备的。
我灵活地躲开女鬼的攻击。
试图在女鬼身上找到她的心头血献祭,不然等时限一到,献祭消失。
我就得费些功夫重新绘画阵法。
我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既然有个现成的,不得好好利用。
显然我一次次躲开女鬼的攻击,让女鬼恼怒。不在压抑自己的实力。
女鬼越是强悍,她的肌肤溃烂得越发严重,几乎裂纹覆盖她的全身,肿胀的身体,再配上蜿蜒而上的裂纹。
我都怕女鬼下一秒原地爆炸。
不过,我的担心只会多余。因为女鬼的业力已经把周围的水域染的血红,仿佛下一秒就好血洗河流。
昭彰,这个女鬼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我下意识蹙眉。
能当场染红整片池塘的女鬼怎会只有百年修为。
这下麻烦了。
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蜡。
希望自己死的不要太难看。
希望姥爷早点意识到他外孙即将命丧黄泉,前来收尸。
希望这些年所见所闻,能救自己这条狗命。
希望完,我又想埋怨姥爷。
明知这次的任务凶多吉少,还让我来送人头。
埋怨姥爷真是高看自己一个千年修为的鬼混是我一个踏入鬼门关没几年的小道士能应付得了的。
我看了眼又晕过去的应蕴安,叹气。
这次,是我不对。把应蕴安拉进了,希望女鬼别人迁怒应蕴安。
我不在多想,咬破舌尖。
只争朝夕鲜血在嘴里蔓延。
血腥的气味气冲脑门,让我险些把嘴里好不容易聚齐起来的鲜血吐出来。
我双手合十,嘴里大喊。
尊,现。
这次,我得拿出看家本领。
跟女鬼抗争到底,我倒要看看。
是尊厉害,还是提升修为的女鬼厉害。
话音刚落,身后出现一尊金光乍现的本体。
尊
尊是一尊大帅,大帅一手持锁链,一手持判决书。
他魁梧,锋芒毕露。
尊手指一动,池塘翻了千层浪。
女鬼不甘示弱回击。
地下动荡不安。
面上废池塘内的水已经三尺高,乌云密布,稀稀拉拉的雨水击打,从未间断。
偶尔紧随这电闪雷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只大妖要成精了。
同一时间,四大家族同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苏姥爷推着自家老婆子,站在道观外,昂望着符岁一所在的地方,冷峻且严肃的脸上微微勾起。
“臭小子,还是沉不住气。”
坐在轮椅上的苏姥姥昂头瞪他。
“你可真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执意让外孙去接这话,能怎么快显露尊。”
苏姥爷笑着接受训斥,代姥姥说完,苏姥爷再补充道
“我们老了,护不了他多久。这一天早晚都得来。况且,相比于其他家族我外孙与官家人达成共识才是最好的保护伞。”
苏老爷即使解释了,姥姥还是不想买这个账,她冷哼一声。
“还不是你当年心慈手软,才让那个孽障跑了。”
苏姥爷大喊冤枉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当年我哪有心软。分明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狡猾,骗了我。让我错以为他死透了,才丢弃乱坟岗的。”